干爷爷笑道:“老头子我无门无派,只不过是学了点儿上清派道法的皮毛,说出来怕人笑话。”
“上清派?”赵凯若有所思道:“学校后山道观里的老妖道,自称是大乘教弟子,那道观下边就是大乘教祖师爷的墓冢。不知道这大乘教又是什么来历?和您这上清派是不是同属一脉?”
干爷爷拿起茶杯的手停在半空,笑呵呵的脸顿时僵住,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急忙问道:“什么?你说学校后山上的道观下是大乘教祖师爷的墓冢?”
赵凯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点头道:“是啊,我和小阳还下去了呢,里边还有五个有剧毒的家伙把关。不过我没进那个法阵的中心,也不知道里边具体是什么样子,小阳进去来着,你可以问他。”
干爷爷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端起面前的小酒杯,“咕咚”一口喝了下去,沉吟片刻,道:“大乘教是明朝嘉靖帝年间,一个叫欧阳华青的人创立,他本人是宋朝时期白莲教的信徒,也就是说,大乘教的前身是白莲教,属于邪教一支。而上清派以晋朝女道士魏华存为第一代宗师,尊三清道人为教祖,是正统道教的延续,自古正邪不两立,道教现在的衰落,全是那个欧阳华青造成的!”
“啪!”干爷爷激动的拍在桌子上,厉声道:“回头带我去学校后山的道观,我要一把火烧了那老贼的巢穴!”
这一举动,着实让在场的人为之一惊,都目瞪口呆的看向干爷爷,赵凯更是浑身一个激灵,我连忙打岔道:“王局长,你看差不多,咱们是不是该走了?我干爷爷他年纪大了,再喝下去,我怕他身体吃不消。”
干爷爷“咕咚”又喝了一杯,抹了抹嘴,道:“我没事,这点儿酒没多少分量,想我年轻打鬼子那会儿,还偷喝过军医的酒精……”
王安方一听傻了眼,干巴巴的看着桌上快要见底的杏花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撑在桌子上,晃悠悠的站起来,道:“大爷您真是好酒量!不过我看今天咱们先到这儿吧,改天有时间我再好好跟大爷您大喝一场,您看怎么样?”
干爷爷也是明事理的人,知道差不多了,喝了口茶水,点头应允。
结完帐,赵凯开车送我们回到派出所,梁队长下了车,打了声招呼,径直回了招待所,赵凯让值班室的小洁打开休息室的门,让我先休息会儿,他去把王安方和干爷爷分别送回家。
一顿便饭下来,他们四个喝酒我喝可乐,一瓶酒见底,我已经喝光了两大瓶可乐,下了车直奔院子里的厕所,舒舒服服的开闸放水,顿觉一身轻松。
哼着小曲从厕所出来,迎面碰到拎着一串钥匙的小洁,我嬉皮笑脸的冲她打招呼,她瞥了我一眼,冷哼一声扬长而去,看来还在为上午的事情生气。
热脸贴在冷屁股上。我无奈的耸耸肩,打开休息室的门,往床上一躺,闭起眼睛想美美的睡上一觉,心里恍惚间,感觉缺了点儿什么。
是什么呢?我起身坐在床上,挠头冥思苦想,四下看了看,突然想起来,八卦袋和七星宝剑不见了!
我离开休息室去学校之前,把八卦袋和七星宝剑放在了床上,赵凯让小洁把休息室的门锁上了。休息室并不是很大,只有一扇门没有窗户,我检查了下门锁,并没有被撬动的痕迹,再说了,哪个小偷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派出所偷东西?
唯一的可能就是,门是用钥匙打开的,而钥匙在小洁的手上。
想到这儿,我急忙跑出屋子,冲向值班室,连门也没有敲,着急忙慌的推门进去,坐在办公桌里边的小洁“啊”的一声叫出来,手里的笔都被抛了出去。
“你没长手啊?不会敲下门?”小洁冷着脸,呵斥道:“一点儿礼貌都没有!”
我顾不上跟她斗嘴,沉声问道:“说!你把我东西藏哪儿去了?”
小洁秀眉紧蹙,纳闷道:“我藏你东西?什么东西?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
我大步流星的走到办公桌前,双手往桌上一撑,不耐烦道:“别装蒜,我放在休息室的法器,是不是你藏起来了?赶紧拿出来!”
“法器?”小洁想了想,道:“哦,你是说你经常背着的八卦袋,和一把宝剑?”
我点了点头,道:“没错,你藏哪儿了?我没心思跟你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你快点儿交出来。”
“谁有心思和你一个屁大的孩子玩啊?”小洁冷哼一声,不屑道:“那破烂玩意儿,白送姑奶奶我都不要,至于藏起来吗?又不是什么稀罕宝贝,当废铜烂铁都卖不了几个钱儿。”
“不给是吧?”我急的火冒三丈,双手往桌子上一甩,办公桌上的文件夹顿时稀里哗啦的摔在地上。
小洁“噌”的站起来,恶狠狠的指着我,道:“你!谁拿你那破烂玩意儿了!你还讲不讲礼了?你哪只眼看见是姑奶奶拿的?你有证据吗?”
我冷笑一声,沉声道:“我离开派出所之前,是不是你锁的休息室的门?钥匙只在你这儿吧?休息室又没有窗户,门锁我检查过,没有撬动的痕迹,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用钥匙打开的门,你别告诉我,其他人还有钥匙。”
小洁争辩道:“钥匙通常放在值班室,可我有必要去偷拿你的东西藏起来吗?你以为姑奶奶我跟你屁大的孩子一样?没事儿闲着玩躲猫猫?”
我不屑道:“是不是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不就是上午惹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