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靠在墙壁上都有点瞌睡了,老四他们两个才骂骂咧咧的回来,看样子是和赵凯没谈拢。
我赶紧站直身体,紧紧贴在树后,等两个人走进院内,我直起脖子,叫了三声“布谷”。
约定的暗号一出,我竖起耳朵静静听着院内的动静,不出一分钟,顿时传来老四害怕的颤声,“娘啊!有鬼啊!!”
紧接着,“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老四他们两个人肯定是想跑出院子。
“啊!鬼啊!!”又一声尖叫传来,我在心里暗笑,老头肯定是指派几个鬼魂把住了门口。
我心里得意,想进院子里看个究竟,可是又不能让老四发现,抬头望了一眼茂盛的大树,树干足有水桶般粗细,我顿时想到,可以顺着这棵树爬到屋顶上,居高临下一览无余,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还能避免被老四他们两个看到。
我将七星宝剑插在地上,搓了搓双手,环抱住树干,双脚蹬在上边,慢慢的往上爬,等到差不多屋顶的高度,我回头看了下落脚点,还好大树和房屋的距离不是很远。
我双手霎间放开,腿上用力一蹬,一个反弹轻巧的落在屋顶上。慢慢的靠近屋檐边,我抬起脑袋看向院子里,只见老四和那个精瘦的中年人背靠背瘫坐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打颤,一张老脸吓的惨白,两眼充满恐惧,哆嗦着嘴唇,像是在窃窃私语。
十几个鬼魂凶神恶煞的围拢在他俩周围,有的吐着鲜红的舌头,有的瞪着暴突的眼球,更有的挖开自己的肚子,露出红白相间的内脏和肠子。
精瘦的中年人见状,“嗷”的一嗓子吓昏过去,臃肥的老四身子像是中了电,颤抖的“噗通”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点头如捣蒜,闭着眼睛乞求鬼魂们放他一条生路。
我在屋顶上捂嘴偷笑,心道:“老四你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飘在堂屋门口的老头,“咳咳”清了清嗓子,鬼魂们顿时停止鬼哭狼嚎,有序的飘向两旁,让开中间一条路,老头慢悠悠的飘到老四面前,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老四诚惶诚恐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直愣愣盯着老头,可能明白他是鬼魂们的带头大哥,连忙磕头哀求他能放过自己。
老头不慌不忙的摸了把山羊胡,眯着眼睛,道:“你且起身,我有一事相问,你若据实相告,我便饶恕于你。”
“好……好,老人家你尽管问吧,我把知道的全告诉你,只求你能放过我……”老四战战兢兢的起身,双腿还是不住的哆嗦。
我眼看地面上黑乎乎的一滩,难道他刚才吓尿了不成?
老头眯着眼睛,双手背在身后,一脸凝重道:“你作恶多端,终是多行不义,我受五殿阎罗之命特来拘押,但见你阳寿未尽,且有悔过之心,我且宽恕于你,而今之后,如若再有为非作歹之事,我定不饶你!”
他的这一番话说的字正腔圆,将嚣张的老四吓的一愣一愣。
“我……我记住了,记住了。”老四一脸虔诚的点头哈腰。
老头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捋了把胡子,大手一挥带着鬼魂们准备离开刘家。
我皱着眉头,心道:“这就完事了?事情压根就没说啊!”
“布谷布谷”我直起脖子焦急的喊了两声,老四不经意的转身抬头望了一眼,我急忙蹲下身子,要是给他看到就露馅了。
刚飘到门口的老头听到,转身又折了回来,老四见状,浑身一个激灵,缩起脖子低着脑袋。
老头抬头看向屋顶,我露出头来,冲他挤眉弄眼,张嘴极其小声的比划,伸手指向老四,示意他将事情说明白。
谁知老头眯着眼睛笑了笑,兀自对我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这么算了?那老四能明白是什么事吗?万一等他们走了,老四还是一如既往的托关系给县局施加压力,那赵凯这个所长的职位恐怕真的要换人了。
我焦急的指手画脚,冲老头又是一阵比划,奈何他只是摇头,并未有半点再继续说事情的意思。
“唉!”我一跺脚,转身顺着大树落在地上,将五行旗拔出来,法阵的法力消失,鬼魂们便可自由行动。
等我绕着院墙将四个旗子收回,十几个鬼魂飘在大门口,为首的老头笑眯眯的飘过来,道:“小道长,事已告成,不知十亿冥钱……”
我铁青着脸,向他挥了挥手,走到偏僻的巷子里,大声质问道:“老头,咱们事先说好的,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老四能听懂吗?万一不起什么效果,我那十亿冥钱的劳务费可是分文不给。”
鬼魂们一听,顿时怨声四起,老头面不改色,笑道:“小道长,若直接说出,恐那人疑心顿生,倒不如我这般,曲线表意方显威严。”
“什么跟什么这是?”我不耐烦的嚷了一句,道:“还曲线表意方显威严,老四本来五大三粗,你转弯抹角的说,他能明白吗?算了,算了,你们先回去吧,明天我会带130亿冥钱去乱葬岗。”
“这……恐有不妥吧?”老头笑了笑,还有点不相信我。
我压着心里的火气,道:“现在卖冥钱的店铺都关门了,我上哪给你买冥钱去,你不相信拉到。”
他转了转眼珠子,哈哈一笑,点头道:“好,那老身先行告退,明天乱葬岗恭候大驾!”
他转身带着鬼魂们幽幽的飘走,我啐了一口,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