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彬虽然比杜礼柏还大几个月,但是他却比杜礼柏上学晚,现在还正在上高三,按说此刻他应该是在学校补课,但是他却请了假在家搬家,按他这成绩,补了也白补,所以今天,他就请假回家了。
邬蓝说:“真巧。没想到我家邻居的地是你家买的。”
郑文彬直言不讳:“我爸想在这里盖房子,地皮是我挑的。”
邬蓝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故意选了自己家做邻居。她点点头:“这样啊,那你们忙吧,我出去逛街了。”
杜礼柏看着邬蓝:“等等,邬蓝,我跟你一起去。”
邬蓝回头看着杜礼柏,一个学期不见,杜礼柏的模样似乎变了不少,他本来就是个沉静内敛的人,如今越发如收入剑鞘的宝剑,虽然被剑鞘遮去了剑身的光华,但是却也掩不住名贵的气息,令人无法无视。大学真是个陶冶人气质的地方。
他两只漆黑如墨的眼睛盯着邬蓝,炯炯有神,令邬蓝无法出言拒绝他,她还没说话,郑文彬就嚷嚷起来:“我也去,我也去!”
杜礼柏淡淡地看了一眼郑文彬:“你不要搬家吗?”
郑文彬一愣:“嘿,你也不是来帮我搬家的吗?”
杜礼柏说:“我是来看你搬家的,不是我要搬家,晚点我过来吃饭就行了。”
郑文彬说:“杜礼柏,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泡我的女朋友吗?”
邬蓝听着郑文彬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家伙说话怎么那么难听:“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杜礼柏说:“恐怕是你自封为人家男朋友吧,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
郑文彬被挤兑得抓耳挠腮,他爸在里头大声叫他:“文彬,你自己过来看,你的房间要怎么摆设,这些东西要放哪儿的?”
郑文彬回头看一眼他爸:“我来了。”
邬蓝对张凯说:“走吧,小凯。”
杜礼柏跟上来:“你们吃早饭了没有?”
张凯说:“没吃。”
邬蓝同时说:“吃了。”
姐弟俩异口同声,杜礼柏笑起来:“要不要一起去吃个早饭,我请客,咱们去肯德基吃吧。”
张凯连忙说:“好。”
邬蓝要去逛街,也没骑车,三人就走到路口去打车,邬蓝不知道和杜礼柏说什么好,便不出声。杜礼柏说:“我听说你的事了,感到非常抱歉,没能帮上你的忙。”
邬蓝心里一惊,他是听他父母说的这事?“不用道歉,这也不是你的错。”
“那家伙快要宣判了吧?”杜礼柏问。
邬蓝嗯了一声:“还有几天。”等那家伙锒铛入狱,邬蓝的生活才能彻底安定下来。
杜礼柏叹息了一声:“没想到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
邬蓝苦笑了一声,这大概是命运的安排,上辈子她从来不认识什么朱坤,结果也被他盯上了,这辈子倒是老早就认识了,还是没能避免同一件事,但是唯一庆幸的是,她这次从那件事里挣脱出来了,也许命运之神这么安排,就是为了让她去解开这个心结?“不知道会不会公正宣判。”她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杜礼柏说:“我听说上面很重视这个案子,应该没有人能够徇私舞弊,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要是这样,那就好了。”邬蓝说。
“别担心,以后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杜礼柏安慰她。
邬蓝扭头冲他微微一笑,这种话虽然只能起到宽慰作用,并不是什么保障,却叫人安心。
三人到了路口,杜礼柏拦了一辆的士,打车去肯德基。上了车,有外人在场,两人都很默契地不再说这件事,邬蓝问起了杜礼柏在北京的生活,杜礼柏拣一些好玩的事说了,邬蓝虽然活得够久,但却未上过大学,是以对大学还是很好奇向往的。
“……每天早上都要起来跑步打卡吗?”邬蓝好奇地问。
“嗯,早锻炼算是体育锻炼考勤,要跑够规定次数,没跑够就不能及格。”杜礼柏微微扬起嘴角。
邬蓝说:“真的有人每天都跑吗?”
“有,但是少,都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大一的比较多一点,新生嘛,刚从中学毕业,比较自律一点。往后就懈怠了,同宿舍的轮流去跑步打卡,一个人帮全宿舍的人都打了。”
邬蓝笑起来:“真好玩。”
下了车,邬蓝想起一件事:“郑文彬不知道这件事吧?”
杜礼柏知道她指的是朱坤那事:“他应该知道那家伙被抓的事,但不知道这事跟你有关。”
“太好了,最好还是别让他知道了。”邬蓝松了口气,这种事,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
杜礼柏说:“我家也在四方路那边买了房子,本来我想跟你做邻居来着,但是被我舅抢了先机。”
邬蓝诧异地睁大了眼:“你家也将房子买到那边了?”
杜礼柏说:“嗯,那边的房子基本上都是我家承包开发的。”
“四方路的开发商是你们家?”邬蓝惊讶于杜家的发展速度,居然就做上地产商了。
杜礼柏点头:“是的。”
张凯问:“开发商是什么?”
邬蓝说:“就是承包土地盖房子来卖的人家,也就是说,我们家那边,现在那些房子,除了咱们家的,其余的都是他家盖的。”
张凯说:“那样的话,那不是想住哪套就住哪套啊。”
杜礼柏笑着说:“没有,有的人家地没卖,就不归我家管。”
“那你家住哪套?”邬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