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半的时候,列车准时到达了郑州。刚下火车,清凉的夜风便迎面吹来,把车厢里面留下的压抑情绪一扫而光。
又一次踏上了郑州的土地,我的心情激动无比!以前上学的时候,每次从贵阳回水城都要经过郑州火车站,而到了郑州以后听到周围的人都“俺,俺”的自称,便觉得已经回到了家,十分安心。
我对郑州是有感情的,,郑州这个地方都是我成长道路上重要的一站。我最早对郑州的印象是关于这里的吃,那时候物价很便宜,在郑州花五块钱就能买一大碗烩面或者半斤饺子,这对于我们这些饭量大又没钱的穷学生来说,实在是一件非常实惠的事情。
这次来郑州感觉比上次来的时候没什么变化,天再冷,候车大厅门口都有铺着报纸坐在地上的人,可能这几天严打,出站口外面不断有来来往往的巡查人员。
我拎着行李跟大猛子来到售票大厅前面,想要进去把通票转签一下,可是风一吹,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就有一种难言的感觉从会阴处直接传递到小腹,然后小腹开始剧烈的抽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卧槽!这是拉肚子的节奏!
惨了惨了!屎来如山倒!我连一秒钟都不能忍受了!
“大猛子!快!快给我点纸!”我把行李放在地上,焦急地对大猛子说道。
“嗯?你怎么了?”大猛子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哎呀!姑奶奶!快!我快拉裤子里了!”我捂着肚子向大猛子哀求着。
“给给给!真恶心你!快点儿啊!我在这里等你。”大猛子从包里掏出几张面巾纸给我。
我接过纸,就好像接过了救命的宝贝,一溜烟儿地跑到了火车站东边的一条宽胡同里,我记得这里有一个收费的私人公厕。
幸好关键时刻我的脑子没秃噜,在这个胡同里果然有一个黑乎乎的厕所,只不过就这么个脏乱简陋的厕所,收费还要两块钱。
“大妈,给。”我掏出两枚一元硬币给了收费的老太太。
“小伙子,你大的小的?”
“你看我这么急,当然是大的。”
“涨钱了,大的三块。”
“啥?三块?哎哟!大妈,没零的了,给你五块钱,等我出来找吧!”我迫不及待地进了厕所。
厕所里已经有一个人在蹲着,我也没多想,脱下裤子就蹲在了他旁边。
嗯……啊!舒坦!
我掏出手机打开阅读软件,想要把还没看完的电子书看完。这好像是现代手机党的通病,随时随地地用手机打发时间,无论是走路、吃饭,还是坐车、上厕所。
我用看得这部小说叫做《逆天寻命》,说是灵异小说,但我觉得一点儿也不恐怖,反倒有些温情和热血。我总感觉书中的主人公跟我很像,都是不满于命运的安排而走上逆天之路。
“真啊冷!”我旁边的兄弟猛地一说话,吓得我差点没蹲稳。他“噌”一下把手里的报纸撕下来一块用打火机点着,然后把纸扔到茅坑里给屁股取暖。
他的这个举动让我心里倍感亲切,我以前在中学的露天厕所里就经常干这事儿。
“嘿嘿……”我主动朝这个人笑了笑,我眼睛盯手机屏幕盯得花了,看不清楚这个人的模样。
“嘿嘿……”这兄弟也冲我笑了笑,虽然这人挺友好,可我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
“哥们,你蹲慢慢,我走先。”这人擦完屁股站起身,边提裤子边跟我打了个招呼。怎么他说话这么奇怪?我走先?星爷的粉丝?
我好奇地看着他往厕所门走,忍不住用手机屏幕照了照他,卧槽!不照还好!一照差点把我吓茅坑里!
我看到他的头上顶着一只硕大的老鼠!真的!不骗你们,跟个电熨斗大小的黑毛耗子!这是灰仙附体么?可成气候的野仙基本都是灵体修炼,哪有实打实地趴人家身上顶着的?这多不雅观?
我再也没心情看什么狗屁电子书了,既然这看到有人招惹了脏东西,那我无论如何都得提醒他一下。我赶紧“解决了战斗”,然后快走两步跟在了那人后面。
“小伙子!你的钱!”看厕所的老太太拿着零钱冲我喊道。
真是添乱!这一喊我立刻被前面的人发现了,他顶着大耗子转过身,妈呀!这哪是什么大耗子?太他妈丑了!丑得离谱!虽然这东西身子像老鼠,但是没有尾巴,脸上也没有眼睛和耳朵,只有一张大嘴巴在头顶张开着冲向我。
这……这什么玩儿这是?
“嗯?你找什么事我有?”这个男人不慌不忙地对我说。他说话的时候头上大老鼠的嘴巴也一张一张的,就好像话不是男人说的,而是来自于大老鼠。
我终于知道了哪里别扭,丫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我见过爱结巴的,见过爱秃噜的(比如我),就是没见过语序混乱成这样的?语死早么?
“没……没事儿。哥们儿,你没觉得哪里不舒服么?”我向这男的问道。
“没啊!就才刚痔疮了犯,其他什么没感觉。”这男的冲我微微一笑,“我得大厅候车去了,见再。”
见再!卧槽!你还见再?我看你马上不健在了知道不?你丫已经被大耗子压顶了知道不?
我仍旧悄悄地跟着他,他好像并不在意我的跟随,昂首挺胸走得非常自然,没多大会儿就进了候车大厅。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郭新生!你丫掉厕所里了?老娘在外面等你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