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呸,老夫什么时候说过,你哪只耳朵听到了,”
“就在刚才,在下两只耳朵都听到了,”看着已经被自己气得差不多要七窍生烟的张继,陆晋不但沒有惊慌,反而更加淡定的看着对方,不慌不忙的答道。
“老夫沒说,”
“岳父大人,您说了,”
“老夫沒说,沒说,就是沒说,”
“那好吧,岳父,您沒说,”
“对,老夫说了,”
“多谢岳父大人成全,”说完,陆晋赶忙又朝张继行礼含着幸福的热泪,在眼眶中不住的闪烁着。
“你……”在陆晋朝自己磕头称谢的那一刻,张继才明白,自己是被陆晋的话给绕进去了,所以气得张继老脸涨得和猪肝差不多,嘴里的两排牙都互相磨得咯吱咯吱直响,指着陆晋却说不出半句话來。
就在这个时候,张继脑海中突然显现刚才陆晋那颓废而又惊恐的景象,原本气愤的神情也因此恢复平静,但那凌厉的眼神中却充满的浓浓的杀意,对着陆晋恶狠狠的说道:
“老夫想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老夫今天是要非杀你不可的,你就不要这样徒劳了,还是和刚才那样乖乖等死比较好,省得死得费劲,死得痛苦,”
“岳父大人说得对,刚才小婿是不想活了,觉得凭自己这点能耐怎么能战胜岳父这样的高手,可是,让小婿万万沒想到的是,小婿仅使了几招小计就把岳父你给打得……”陆晋沒有敢把话说完,可是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张继那只被自己咬伤的手,这也使得张继赶紧把手背到身后,脸上也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羞红,而陆晋却将其收入眼底,但却装着沒看见,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所以知道岳父你的武艺虽高,却也奈何不了小婿,既然小婿和岳父大人您不相上下,那我们何必还要打打杀杀呢,所以小婿也就不想死了,想着咱们干脆成为一家人算了,这样咱们翁婿二人平日里也可切磋下武艺,相互提高一下,您说何乐而不为呢,”
张继万万沒想到,这陆晋居然能说出抬高自己,贬低他人的话來,可是仔细想來,这陆晋的话也沒什么错,不管自己武艺多高,终究被这陆晋击伤,而那陆晋不管武艺多么差,自己却连他的寒毛都沒伤到。
这莲儿说得不错,这家伙确实有些急智,关键时候还真能有扭转乾坤的本事,看來老夫是沒看错这个陆晋,如果日后稍加教导他会不会能成为……不过,他这么死命的咬了自己一口,这口气不能就这么咽下去,也要让这家伙吃点苦头,不然自己这面子还往哪儿搁,既然这样,那这件事就让他们两个去,想必遇到那位主,这陆晋就沒那么好的运气了……
张继虽然心里这么想的,可是面上却沒有露出來,依然面带不善的看着陆晋,很是凶恶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來:
“还是那句话,你穷,老夫决不答应,所以你必须死,”
“求岳父大人再给小婿一个机会,”陆晋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张继磕着头,以示恳求。
“怎么给你机会,”张继看着陆晋,又恢复之前那高高在上的神情,淡淡说道。
陆晋一听张继这话,便知道有门儿,所以赶紧说道:“给小婿一个赚钱的机会,既然小婿之前能弄到四万两银子,那日后小婿别说四万两,就算四十万,四百万也不在话下,”
“想娶老夫的女儿,还不单单有钱就行,”
“那还需要什么,”陆晋赶紧着急的问道。
“还有地位,至少也要做个小吏吧,可是你,”张继说完,便看着陆晋,很是不屑的摇了摇头,沒有继续往下说。
“您放心,只要给我时间,别说小吏,就是宰相老子也能弄來坐坐,”
“时间,你以为这官是那么好当的,你要是十年弄不到,我家莲儿岂不要等你十年,一辈子弄不到,岂不是要等到死,年轻人,你耗得起,我们家闺女可耗不起呀,你就认命吧,”张继用一种即嘲讽又哀婉的口吻对着陆晋说道。
陆晋听了此话,心中也有些黯然,张继这话说得对,这官不是那么好当的,自己在这世上除了妹妹晴儿外几乎是无依无靠,充其量就是个小刺客,和做官之事那是差着十万八千里,看來自己和张莲真是有缘无分呀,既然这样,那就放手吧,唉,谁让咱这世也沒托生个好人家呢,认命吧。
想到这里,陆晋低着头,那颓败的模样再次挂满陆晋的面庞,跪在那里,久久不发一言,想大声喊出世界的不公的心声,但却沒有一丝叫喊的力气,无奈的悲愤只能化作两行热泪,从眼眶中默默流出,來控诉这世界生來的不平等。
就在这时,陆晋觉得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白色的绢布,好像手绢一般,在眼前來回的飘荡,陆晋也沒管那是什么,伸过手去便将那绢布拿到手里,二话不说,放到脸上便开始擦那鼻涕和泪水。
“你干嘛,这可是任务书,你怎么……”说着,张继一把从陆晋手里夺过那块锦帛來,很是不善的训斥道。
“啊,什么,任务书,不是手绢吗,”陆晋一边用手擦着泪水,一边不解的问道。
“老夫看你对莲儿确实一片真心,而且人也算是可造之材,所以想给你个机会,如果你完成了,不但有高额的赏钱还可以就此平步青云,可沒想到你却把这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