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岸边一筹莫展的时候,忽见海面上掀起一股巨浪,由东往西,
浪头足有三丈来高,声势惊人,待浪头逐渐退去,又是一股巨浪掀起,二人在旁观看良久,见这巨浪一阵接着一阵,层层叠叠,连绵不绝。不由得心头纳罕,蝶舞见这浪头生的奇怪,对着杨潇问道:“大哥,这里风平浪静,怎会有如此大浪?”
杨潇也颇为奇怪道:“莫不是海底有什么海怪不成?咱们往东去看看。”
二人沿着海岸,向东行去,行了一二里,忽听得有人大声呼喝之声,二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男子赤膊着上身,站在海里,一呼一吸之间,便向大海挥出一掌,每一掌挥出,变生出一股滔天巨浪。杨潇只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人世间竟有人有如此的掌力。
蝶舞一见此人,心中一动,她自幼便在天师教中长大,各宗各门的武学都略知一二,一见此人的掌力之雄浑,在天师教众弟子中恐怕无人能出其右,便想起一人来,蝶舞微微一笑,朗声叫道:“好厉害的掌力啊,武师兄,数年不见,别来无恙否?”
那人闻听,连忙停身站住,他见二人从远处行来,回身走到岸边,抓起那边的长袍披在身上
,他望了一杨潇又看了看蝶舞,忽然对着蝶舞问道:“你是洛蝶依的妹妹?”
蝶舞嘻嘻一笑道:“武师哥还记得我呐,三年前咱们在七脉会武上有过一面之缘。”
那人微微一笑道:“当然记得,那时候你还是哥忻娘,现在你可长大了。”说完他又望了望杨潇。
蝶舞一指杨潇道:“这位是杨潇,清水祖师的高足哦.”
那人哦了一声道:“原来是清水宗的弟子,失敬失敬。不知上官师兄近来可好?”
蝶舞噗嗤一笑道:“武师哥,还记着当年的事啊,方才看武师哥的天星掌力,世所罕见,此等掌力,恐怕连山都要拍碎了,打在人身上,还不拍成一滩烂泥。看来此次七脉会武,武师兄是要独占鳌头啦。”
武承天冷冷道:“我闭关三年,日夜苦练,为的就是在七脉会武上一雪前耻。”
原来此人就是青云榜上排名第二的武承天,也是玄天宗弟子中的第一高手,三年前在七脉会武上输了一招给上官无极,一直耿耿于怀。
蝶舞微微一笑道:“武师哥,方才看你那招推山填海,当真是威猛无铸,恐怕武师哥的境界已修到了焚天境界了吧。”
武承天苦笑一声道:“境界高又有什么用,想当初我再寒天境上,还不是被在青光境的上官无极斩了一剑。”说完他看了看胸前的疤痕。
杨潇顺着他的眼神望去,见胸前有一道长约六寸的剑痕,可以想见当初哪一剑的威力。
武承天忽然抬头望了望杨潇道:“杨兄弟既然是清水祖师的高足,想必玄功深厚,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杨潇还未回答,蝶舞忽然笑道:“杨大哥刚拜入清水宗不久,还未正式传功呢,恐怕经不起武师哥的一掌之威。”
武承天道:“洛师妹说笑了,苏师叔的座下岂有无能之辈。杨兄弟,可否赏脸?”
杨潇心里是不想和他动手的,自己和蝶舞身处险地,何必再生事端。当务之急还是需寻到出口出洞。
杨潇微微一笑道:“武师兄掌力惊人,在下万万不是对手,在下和蝶舞误入此地,打扰师兄练功已是不该,岂敢在师兄面前班门弄斧。不知武师兄可否指点一条明路出此山洞。”
武承天冷哼一声道:“既然不肯赏脸,那就此别过吧,蝶舞姑娘要出此洞,我会带她出去,你嘛,自己想办法吧。”
蝶舞知道这武承天是出了名的武痴,若不跟他打上一场,恐今日杨大哥难以脱身,她深知杨潇的内力浑厚不在武承天之下,但武承天的掌力乃是天师教的一绝,若是打将起来,拳脚无眼,恐伤了杨潇,她眼珠一转,嘻嘻笑道:“武师哥,你玄功厉害的紧,恐一掌便将杨大哥震伤,我看不如咱们就来个文打?”
武承天奇道:“怎么个文打法?”
蝶舞嘻嘻一笑道:“那便是你和杨大哥对上三掌,倘若杨大哥接住了你三掌,你便将我二人带出此洞可好?”
武承天望着杨潇心中暗道,天师教中能接住我三掌的可没有几个,看你小子至多在青光境上下,你能接得住吗?当下一点头道:“好,洛师妹,你放心,我点到即止,不会伤了他。”
武承天号称武痴,嗜武如狂,精于天师教的各种武学,尤善掌法,遇上高手如不打上一场,浑身不舒服。昔日在七脉会武上,一招之失,败在上官无极之下,引为一生之恨,今日遇见同为清水宗的杨潇又岂能放过。他心中暗想,今日我不让你稍稍吃点苦头,难消我心头只恨。
杨潇本不想多生事端,谁知蝶舞一口答应,只得硬着头皮上了,他久闻武承天的武功出神入化,想当初和流云宗的萧天齐比武的时候,萧天齐曾说,他的掌法只在武承天之下,今日一战他心中并无把握。
二人站好身形,杨潇屏气凝神望着武承天,但见武承天浑身上下涌出淡金色的真气,眨眼间便已布满了全身,传闻玄天宗的太虚玄天道刚开始修炼的时候为青色,进入神通境界后便化为白色,红莲境界以上变成红色,如今看武承天的真气,当真是非同小可,杨潇暗自运气,如今的杨潇的境界已达真龙绝境的第五层苍龙境,浑身真气如烟似雾,灰气蒙蒙。武承天眉头一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