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柔软,清凉,温暖,和他这个人的内里还挺像的。但这一次,却有火在两人之间烧起,烈焰灼人。
公主摇着头想避开,秦景的吻加深,火热缠绵,酥麻感从尾椎骨向上攀升。
公主的腰被按着,唇被人堵着,手腕也被他拉着抵在两侧。她睁着眼睛,看到他垂下的长睫毛,清俊的面孔。他眼神漆黑,却有深情无限,手抬着她小巧略窄的下巴,亲吻着她。她视线下垂,那人的腰部清瘦,线条如半开的弓弦,双腿虚压着她……
这人,长得可真好看啊。
公主的脸红了,本想咬他一口泄愤,人家长得这么好看……她都不好意思了。公主难得这么乖巧,红着脸任秦景亲吻。
秦景微舒口气,脸颊滚烫:说话不管用,武功也没有,想让蝎主安静下来,他居然还得靠刷脸……
吻了一会儿,见公主喘气有些困难,他才松开了她。她仰头看着压着自己的青年,恢复了霸道的脾气,“你干嘛?放开我。”
“我放开你,你就要去找平王?”他哑声问她。
公主哼了一哼,不屑回答他。
他点了点头,知道她的意思了。他说什么她都不肯听,他只能先把她留下来。于是秦景再次低下头,亲吻上她。
公主“唔唔唔”半天,象征性地挣了一挣,无奈心早就痒痒的了。她想和秦景上床,可是自从除夕那晚后,又是被他一贯拒绝。现在有这等机会……公主作了一晚上,不就在等着这个吗?
在和秦侍卫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前,什么吃醋误会,那统统是不重要的!
公主无所谓地想:反正是秦景压她的,是秦景主动的,和她没关系。
可是秦景这破床,木板好硬,好冷,都没有铺几层褥子吧?他睡的时候不冷吗?反正公主是被弄得很不舒服。
她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别碰我的手,手疼……”
“背也疼……”
“你轻些……”
“抱紧些,冷……”
秦景胸中一直压抑着一股火,有心不理会她。可她一直强调,他动作大点她都会叫,秦景心里的火气……竟然就在她这种作弄下消了下去。
望着怀中因他而脸颊绯红的少女,她在他身下绽放,目光湿漉漉的,自有一段fēng_liú。秦景手指轻轻擦过她娇嫩的面容,细腻如蜜,气息香甜。
她只被他这样过。
秦景轻声,“不要喜欢霍青。”
“什么?”公主一开始没听清,听清后大怒,“在这种时候,你提别的男人是什么意思?我不能让你专心?”
她目光几分阴沉。
秦景与她额抵额,气息相连,胸中最后一点郁气,在她这般作态下也淡去了。他想,他多半是误会了吧。见公主急得胸口急跳,他忙亲一亲她,重新压下被他气得坐起的姑娘。
公主的身子被他一碰,就慢慢软下去了。她想生气,可秦景温柔地抚慰她,脸庞正对着她,她又生不起气了。最后,她只呜咽了一句,“你耍赖……”
欺负她看到他的脸就脑子不想动……
两人重新抱在一起,屋中温度并不高,可他们彼此的身体却火热。
这是只属于他们的世界。
冰地,雪山,火场,大海……他们相扶着,一起走过。红帐掀翻,愿此夜如是,长夜如是。若是梦,就不要醒好了。
☆☆☆
陈昭接了封王的旨意后,进宫拜谢皇帝。皇帝在御书房接见了他,问起他,“南明王府并没有因为婚事而和平王府生罅隙?”
陈昭知道自己入京后,一言一行肯定都被皇帝密切关注,便如实回答,并不太把这当回事。
末了,陈昭道,“若陛下认为臣此举不妥,臣便与平王府走得远些好了。”
平王啊。
想起那个弟弟,皇帝心情复杂。这么多年了,平王那副作死的脾气从来没改过,最近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他居然参与进去了储君之间的争位,和太子走得挺近……难道朕已经是个死人了吗?
皇帝对太子的不满,迁怒了些到平王身上。他年纪大了,看谁都觉得不安好心。就连这个弟弟,他都觉得对方野心大……他叹口气,早先夺位时,血流一城,不知死了多少个兄弟。平王和他一起活到现在这个岁数,情非得已,他也不想收拾平王。
皇帝漫不经心地问,“你觉得平王如何?”南明王是他的人,荣宠权势都挂在他身上,他并不觉得陈昭会向着别人。
陈昭如实答了,都是和别人差不多的答案。总结起来,就是平王这个人不靠谱起来,是真的难以捉摸。比如他前几天跟皇帝上折子,说皇帝不喜欢他了,为什么不让他带着家人南下去游玩一圈,他还顺手画了自己准备好的游玩路线……当然,平王又被皇帝撵回去了。
但陈昭说完了这些,却又加了一句,“但臣以为,平王此人,并不简单。”
皇帝一顿,嗯,他也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当初夺位时就有,不安了许多年,他现在还时不时有这种感觉。
陈昭趁机道,“臣愿为陛下耳目,替陛下分忧。”这本来也就是皇帝的意思——当初皇帝给南明王府和平王府指婚,不就有彼此挟持的意思么?
皇帝对陈昭的识时务很满意,点了点头,让他退下,不再过问陈昭和平王府走得太近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