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林芸希也知道此时自己的脸就像是霓虹灯一样,一会一个颜色,记忆一点点的复苏,自己最后清醒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那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她心里好像有无数的羊驼连蹦带跳的跑过,说不出什么个滋味,不过不管怎么样,得先把衣服给穿上,就在她拖着像是跑过冬季越野赛以后的四肢穿衣服的时候,门被打开了,一张让她恨不得一脚踢飞的脸出现在门口,正像是个做错事的大狗一般小心翼翼的看过来,“媳妇,你醒了,你都饿了吧,先别动,吃点东西再说。”
林芸希这才发现男人手里托着个小木桌子,上面摆着几个碗和盘子,男人不由分说的就把小桌子放到了床头,林芸希顿时感觉额头的黑线又多了好多条,这桌子是实木的,虽然小,但是每次都是她和方妙两个人搬的,方岁寒搬来搬去的跟玩似的,这是在炫耀吗?是吧,肯定是吧。
当然,这事倒没什么,方岁寒为什么会这么若无其事的出现在这里?!
她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往墙上撞两下,然后把昨天的、哦,不,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所有,所有的事情的都给嗑飞了,简直太丢人了。
方岁寒把粥和菜都摆好了,将筷子递到自己媳妇的手里,但是媳妇为啥盯着桌子露出那样、那样好像咬牙切齿的表情?
“媳妇,趁热吃吧,要是身上没力气的话我可以喂你。”说着就从旁边的碗里拿出勺子,舀了般勺的粥递到林芸希红肿的唇边,看着那上面清晰的属于自己的牙印,方岁寒感觉有些口干。
林芸希发誓,她从方岁寒的说话的口气和迫不及待的态度中嗅到了早有预谋和跃跃欲试的气息,这家伙一点都没有自己刚见到他的时候那纯良的样子了,呜呜呜。
媳妇发呆的脸也好看的不行!
方岁寒觉得自己好像又有些忍不住了,不过想到不久前媳妇昏过去的事情,决定还是咬咬牙忍忍吧,趁着媳妇发呆的工夫,方岁寒便一勺一勺的将粥递到林芸希的嘴边,然后反射一般,林芸希便把到嘴边的粥、鸡汤给吃到了肚子里。
一边看着自己媳妇那如花似玉的脸一边喂着食物,此时的方岁寒感觉他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嘴边忍不住扯出些傻笑。
林芸希是被外面苏元柏和孟青玉的声音给惊醒的,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饱的不行了,而眼前的男人则正盯着自己傻笑,看着那张脸,林芸希就不由得想起之前的事情,顿时整个人就不好了,把头别到了一边,开口说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一张口,她才发觉嗓子又干又疼,声音简直哑的像是砂纸摩擦锅底一般,听着非常的不舒服,同时,她也想起来自己的嗓子为什么会这么疼了,脸庞瞬间爆红,热的好像是被人蒸了一般,林芸希赶紧把手捂在脸上。
“现在是申时,你再躺会歇息一下吧。”把食物都喂完了,方岁寒高兴的将桌子搬到了地上,然后坐在床边开口说道。
“申时?!”林芸希霍然睁大了眼睛,已、已经是下午的时候了吗?天啊,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
“嗯,媳妇,吃完东西你感觉怎么样,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方岁寒双眼紧紧的盯着林芸希,生怕她露出什么痛苦的表情而错过了。
“我、我、哪里都不疼······”这话说出来林芸希自己都感觉太假,她现在身上就没有一块不疼的地方,好像是被卡车来回碾过一样,不、不是卡车,是被熊压了一个晚上,混蛋熊!
“真的哪里都不疼吗?你之前晕过去了我去找了大夫,大夫说好好休息就成,如果有什么难受的地方你可一定要跟我说。”其实大夫说的最多的是让他和媳妇分开睡,不过他自动把这话给忽略了。
不过现在方岁寒看着自己媳妇那有些发白的脸和红肿的唇还有脖子上露出的青青紫紫也有些心疼了,下次轻点吧。
“你还去找了大夫?!”林芸希惊道,看见方岁寒点头眼睛简直要冒火了,呵呵,完了,这人可都是丢到家里外面了。
见林芸希吃力的张开手臂穿衣服,方岁寒赶紧去帮忙,不过他的手一碰到林芸希的手背,林芸希感觉就像是触电了一般,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就是这手昨天晚上把自己的手给压得死死的,然后自己被他压的就好像是砧板上的鱼,任他宰割,熊掌!
手被躲开,方岁寒也没有受到一点打击,还是尽心尽力的替自己媳妇拿着衣服,费劲巴力的穿好了衣服,林芸希额头渗出一丝薄汗,看着她那虚弱的样子,方岁寒没敢再去骚扰她,沉声道:“媳妇,你做的这衣服正合身,穿着特别的舒服,果然媳妇你最厉害了。”
蓝色的衣衫衬得方岁寒身材更加的挺拔,肩膀宽厚,手脚很长,忽略脸上的那道疤,绝对是个俊朗的男人,不过添了那道疤痕,反而让他更有种狂野不羁的气质,让人看了就有种移不开眼睛的感觉。
不过这是他现在面容柔和的时候,要是恢复了对外人的那种冷漠的样子,以前能吓哭三岁以下的小孩,现在绝对能吓哭六岁以下的孩子,战场果然是残酷的地方,到底有多危险才在短短的一年内给一个人染上金戈铁马的气势,她都不敢想。
一想到男人身上的那些伤,林芸希心里的那些小愤恨不由得减少了几分,轻声道:“合身就好,过年的时候做的,那时候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回来,但是准备着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