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余波梦,药
广州。【@】
白云山顶,树木丰茂,林间小亭点缀其间,白云深处不时传来几阵鸟叫,叫声清脆明快,在林间回荡。
秋天的风走过,洒下一片金黄,如同一群精灵翩然起舞,霎时好看。白云山静谧而安详,走入其中,山下的纷扰马就消融在这林间美景中。
渐渐地成为广州的名胜风光,平时文人骚客或者走卒布衣喜欢白云山凑,才子佳人留恋风光,走卒小贩为一餐糊口,各有所得。
这一天山来了一群特殊的人,几个精壮的大汉守在路口,有白的有黄的,高大威猛,一看就不是好人。
那些大汉警惕地看着过往的游人,一般人都受不了他们刀子般冷峻的目光,不是加快了脚步绕道走,就是原路折返。
不少人回过头来,就看见不远处白云松涛那里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挺拔背影,原来那些大汉都在默默地守卫着那人。
林一民看见几个提着担子的小贩不情愿地往回走,有些不忍,便吩咐一个手下把小贩的货物连带工具一起全部买下。
“这位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提,小的一定办到。”有个比较有眼色的小贩笑着道。
“你们几个在下面路口设路障,不要让别人来。每人一个大洋,干不干?”林一民下了个霸道的命令。
那些小贩从林一民接到了差事后,很快麻利地距离林一民他们不远处路口设立路障。
看着那些人屁颠屁颠的样子,林一民摇摇头,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司徒南,眉头又皱了起来。
以前林一民听人说,有人入定或者入魔了,就会呆呆地站着躺着,不理会旁边的事。如果突然叫醒那人,可能会让那人走火入魔,最好的办法是等那人自己醒过来。
林一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不过司徒南从早开始就站在那里很久了一直没动过,林一民叫了他几次也没反应,于是便不敢打扰司徒南了,生怕——
司徒南伫立在一块巨石面前,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但不知不觉中又走到了这里。好像回到了一个老朋的面前,默默地倾诉心事。
静静地站着,看着,目光投射在光滑的石头表面,起当初跟薇儿在白云刻下的山盟海誓的情景在司徒南的脑海里浮现。
这一刻,时间停止了。过往的一切一幕幕重演。
司徒南忍不住伸手去摸“薇儿”的脸,只是指尖传来的是冰冷的石头,梦一下子消失掉了,“薇儿”也不见了。
司徒南心里疾呼,用力去抓,只是抓到的是冰冷的现实。
这是1919年的广州,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广州。这里没有你的恋人,没有你的家人,也没有任何一个叫司徒南的男人存在过的痕迹。
有的只是一座乌烟瘴气的魔都!黄赌毒一个比一个泛滥,政府、军队、政客?????全都让人失望!唯一让人感到欣慰的是,这里的钱比价好赚,到处都是商业机会。
可是我还少钱么?
司徒南苦涩一笑。回到广州后,他总觉得有些压抑,有说不出来的难受,脑海中总不由得想起那个留在他青葱岁月的广州。
“石头还是那块石头,只是你来早了,这里没有你曾经刻下的山盟海誓。
你只是一个过客,不是归人!
走!”
心里有个声音呼唤着。不知道多久,司徒南醒了过来,感觉自己全身都湿透了。
他茫然地转过头,山顶的烟雾弥漫,太阳已经西斜了,点点余光洒在林间,被树叶的间隙撕得粉碎,这是个残梦!
“我来了过久了?”司徒南问身边的林一民。
“从早山到现在,现在已经六点了,该下山了。”林一民有些解脱地答道,心里松了口气。
他捶打一下大腿,踢踢腿,陪司徒南站了半天,他也累了,只是刚才见司徒南想着心事,想入了魔一样,他没敢打扰,在一旁默默地看护着司徒南。
“少爷,你没事?”林一民担心地看着司徒南。
只见司徒南满头大汗,衬衫都湿透了,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胸口不断起伏,喘着气,好像要虚脱了。
“没事。”司徒南摇摇头,他刚迈腿,发现双腿想惯了铅一样重,一种无力的感蔓延全身。
在众人的搀扶下,司徒南狼狈地下了山。
白云山脚下有美华公司投资的白云山药厂,林一民看夜黑了,便把司徒南带到白云山药厂。
下山后,司徒南病了!大病一场,发起了高烧,全身像烧红的碳一样。
林一民不敢怠慢,马通知了劳拉。
劳拉急忙地赶了过来,他走进病房,看着司徒南安静的躺在床,他已经睡着了,但脸色也烧得通红,眉头还微微皱着,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劳拉感到心痛,默默地陪了司徒南一会儿后,看司徒南没有醒来的意思,她轻轻地走出房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在山发生了什么事?”劳拉问道。她知道司徒南身体一向很好,平时很少生病,怎么去爬山后就变成这样了呢?
“少夫人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少爷他山后,就在一块石头前站着,一直到下山。”林一民皱着眉头道。林间太阳也不晒,他自己也陪着站了一天,也没见有什么是。
“你说他在一块石头前站了一天?回来就病了?”劳拉一双美目威严地看着林一民,心里有些惊讶。
“是的。”林一民点点头,在劳拉的注视下,又弱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