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看。”商泽修冷冷甩下那一句话,转身对一直跟着自己的人说:“小江,扶我回去。”
被叫小江的人刚上来扶起商泽修,秦连不止从哪里冲出来,扑倒在了他的脚下。
“少爷!”秦连瞧见他的第一眼,满腔的悲戚的就喊了那么一声。
商泽修微微晃了晃身子,笑道:“秦连,你还活着。”
“活着活着,少爷也活的好好的!夫人昨儿让青竹过来喊我们,我还不相信!”
“秦连,扶我回房。”他甩开小江的手,转而让秦连扶他回房。陈景俞的脸拉得老长,握拢的手心已经被指甲给戳破。
陈景俞狠瞪着小江。“真是没用的废物!”
进了屋子的商泽修,让秦连把门给锁上。秦连虽然不懂,但是他也知道,跟着陈景俞的那些人不是好惹的货。
锁上了门,商泽修显得有些疲惫,半靠半坐在床上,捂着胸口蹙着眉。
“少爷?”
秦连心里还余着惊喜,现在一看,自家没了消息好些年的少爷显然是生了病。
商泽修摆摆手,对秦连说:“秦连你过来。”
秦连到了他的跟前,他才小声的吩咐了一些什么东西。秦连听完一脸的惊愕,后又认真的点了点脑袋,应了下来。
陈景俞带着火气,砰砰的就拍着房门。商泽修不理会她,倒是秦连生了一肚的气。
主子回来了,秦连的腰挺得比之前都要直。他开了门,那张经过了六年褪去了稚气的脸上,全是少有的稳重。
“陈小姐,念你是客,商家对你礼遇相待,也还请陈小姐对商家放尊重一些。少爷需要休息,陈小姐如果想等,可以在门外等。”
说完了这话,秦连竟然把房门关上,自己先退到了一边去。陈景俞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敢相信。
当初那个只会追着商泽修的小跟班,现在竟然敢用这样的一个语气来跟她说话!
“秦连,你真是长大了许多了。”
秦连笑得直爽,就呈了她的那一句话。“陈小姐说的是,岁月催人老,也不能总是挂着当初的幼稚不是。”
陈景俞勾起淡笑,后才反应过来,秦连竟然是拿她刚才的话来揶揄她!他的意思是,所有人都长大了,就是她陈景俞还是一副当初的样子,死不悔改?
“你这嘴,真是叫何宁给养刁了啊!”
她皮肉不相连的笑意让秦连瞧着是怎么都不舒服,只觉得怪异和别扭。
“如果还不机灵一些,怎么配做伺候夫人的人。”
陈景俞冷哼一声,抬手又要去敲门。秦连又在旁边轻声说:“陈小姐,我们家少爷说了,如果陈小姐还是在他的房门前大吵大闹,他就把那封密报给撕碎了。”
陈景俞急人听见这话,眼睛不由的都瞪得老大。商泽修竟然把这等机密告诉了秦连这个小厮?
“他真的是不要命了!”陈景俞恶狠狠的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咬着唇的又转望向旁边的秦连。
“你要是敢多嘴,别怪我先崩了你妻儿!”
秦连一脸自得,笑道:“陈小姐放心,当年我一直跟着少爷,陈小姐应该知道一些我的秉性。我虽然是商家的下人,可是少爷才是我的主子。”
陈景俞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是冷哼一声,去喊人搬了两个椅子来,就在院子里捡个阴凉地儿坐下了。
秦连也不管他,一如当初他在商馔肥刈乓谎,站的笔直。
天气说变就变,淅淅沥沥的又下起了雨来。陈景俞一行人又躲会了屋檐下头,脸色愈发难看的咒骂着这一场雨。
院门口又走来一个人,顾不上那雨滴,走到陈景俞身边说着什么。陈景俞听完大怒,当着秦连的面就呵斥了起来。
雨声溅大,陈景俞又突然看了一眼秦连,压低了声音。隐隐约约,他只听见司令,追杀,商泽修这几个字。
秦连留了心眼,低下头,垂着眼帘,用手掸着被雨滴打湿的裤脚,可是一双耳朵,竖的比其他时候都要高一些。
等雨势稍微小了一些,陈景俞就带着人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他这才打开了商泽修的房门,溜了进去。
其实房门外头还有一个人,正是陈景俞留在商泽修身边的小江。他明里是陈景俞的人,可是其实,他早就已经归属在了商泽修的手下。
正因为这样,秦连才对他放心。
“陈景俞走了?”
秦连点头,看了看门外。“走了。”
商泽修淡笑。“小江是自己人,这点你放心。我救过他的命,他不会出卖我。”
秦连远想要反驳,人心险恶,世道又混乱,衷心两个字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么清晰了。可他又在瞧见商泽修眼里的放心时,才真的相信了外头的小江。
“她说了什么?”
秦连还想当年那样,一脸崇拜尊敬的瞧着他。“少爷你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陈小姐会离开,还交代我盯紧了她?”
“我之前就受了伤,其他地方她不可能去,唯一能藏起我的地方,就只有青州。如果来了青州,危险就能避开,可是她的麻烦事儿就不少了。”
他说的这些话,秦连都听不懂。商泽修也没有要多解释的意思,倒是问起了今天来到祠堂的肖孟九。
“这些年,都是肖孟九在帮撑着商家?”
秦连垂下了脑袋,当年的事情闪过脑海,他如鲠在喉。
“当年那些债主追上了门,差点就拆了商家的大门。夫人当时没了办法,好在肖先生把乾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