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个时候李玉阳只能够另辟蹊径地选择第三条路,一个极为艰森,既不能要了这对爷俩性命。又不能让自己陷入那种进退维谷,不能罢手的境地里的出路。
在打定了主意之后,李玉阳反倒不着急处理那两根头发丝般柔细的毛针了。而是随手由打怀里头掏出来那把在明香那翻找出来的无名匕首,暂且用它当做剃刀。轻柔谨慎地把那细针周边的头发全都连根剔除,让那两根细针凸显出来,随后李玉阳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那刚刚刮得流干净的头皮处写画了起来。
可就在他收住了指头,想要去做下一件事的时候,那头皮下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忽然蠕动了起来,并且在下一刻汇聚到那细小的针眼处,瞧那个架势。是想要由打那针眼处爬出来似得。
李玉阳是心知肚明的很,他又怎么可能让那些玩意就此如愿,怕是一旦要是让那些东西爬出来的话,那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人就会立刻有所感应,到时候自己的所有计划就会因此而搁置,想要等到下一个契机出现的话,那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李玉阳是绝对不想再等下去了,人家等得起,自己可没那个闲工夫等得起,而且那个人要是一旦丧心病狂到失去了耐心。开始残杀起明香周围的人要怎么办?…
李玉阳可是分身乏术,没那个能力去一起保护明香的家人,甚至于还有那些住在四周围的佣人们。死了谁都会有人为此伤心,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总不可能总是窝在家里,一辈子不出门吧。
在眼瞧着那些东西即将要从针眼处爬出来的时候,李玉阳终于银牙一咬,用受了伤的那只手指头在那针眼处滴了一滴的阳血。
而自打那滴阳血堵住了那针眼之后,那针眼下不停蠕动的东西就像是被禁锢住了一般,虽然还是没命的蠕动,但它们却自始至终都难以逃脱出那外围咒纹处的范围。不大一会的功夫后就已经被憋出了一个指肚大小的包,而那根细针就那么孤零零地插在那包的正中。像是一根杂草似得。
李玉阳一看见这个情形心里头顿时就安心了不少,而那些黑乎乎的液体也不流了。甚至于那种致命的快速衰老也停了下来。
直到了这一刻李玉阳心里头的那块大石头才算是落到实处,并且开始为下一步的行动布置了起来。
正所谓做戏要做足,虽然他再难拿出来之前的那些给明香家布置的物件来装点这个所谓的阵法,但以他手里头仅剩下的那些物件的数量来看,想要布置出一个临时的,能唬住人并且让人看不懂的玩意出来,那可是绰绰有余的很。
为此李玉阳可是紧锣密鼓,可丁可卯地忙乎了起来,而让李玉阳更为振奋的是,期间那个近乎于失语,从不和他主动说上一句话的司徒明香竟然也拉着她的母亲来到了李玉阳的身边,在看见李玉阳盲个不停之后,就不声不响地帮着李玉阳忙乎了起来。
最初的时候,她的这番举动可把李玉阳下了一跳,要知道处于这种状态的司徒明香能帮他啥,无非就是给他帮倒忙,让他更为忙乱而已。
可在一番仔细的观察之后,李玉阳却发现被司徒明香写画过的地方竟然是一点没错,反而她还把李玉阳本来就没想写画对的地方给改正了过来,更使得这片巨大的阵局似是而非,让人更难看得明白了。
李玉阳是真高兴,对于一个处在明香那种状态里的人而言,一旦她要是从本能中领悟到了之前所学过的那些东西的话,那就说明明香正在一点点的康复,运气好的话,能恢复如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司徒明香在帮着李玉阳布置阵局的时候,那种极为灵动的眼神,和那种甜甜的笑意,还有那时不时都会看李玉阳一眼的那种甜甜的表情都时刻牵动着李玉阳的心,甚至于李玉阳在给明香擦拭汗水的时候,明香的表现也今非昔比,那表情多变甚是灵动,就好像是明香已经恢复过来了似得。
可再怎么样,现在的明香还和一个正常人有很大的不同,前路漫漫看似还有很长要走,不过为了慢慢恢复如初的明香,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把这爷俩抱入了临时布置的这片阵局中后,那李维进的老婆也终于清醒了过来,而在她看见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那平稳的呼吸后,她的精神头才算是有所好转,而李玉阳也连忙趁热打铁,让那李维进的老婆暂时看护好他们俩,而他自己则要回去换一身施法的行头之后,才一脸邪笑地逗弄着明媚的司徒明香,往明香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