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和身体竟然连半点颤抖和痉|挛都没有，方晴看着他那样，又是担心又是佩服。
因为她是亲自感受过五次那样的剧痛和滚烫的，随着她精神力一次比一次的强悍，那个初吞掉悟神果的一刹那，疼痛依旧避免不了。
更别说阿空这还是头一次，且他现在的身体还是个凡人的身体。
说实话，方晴自己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得过去。却没想到他竟然坚强到连肌肉都抖都不抖动一下。
就为了自己一句话，方晴心里哪能完全不酸？不动容？
也许墨骁龙说的对，就算现在的阿空没有属于白岳云的记忆，可他内心深处重视自己说的任何一句话，却是实实在在的真实。
“阿空，你要是忍不住，你叫唤两声也行，你放心，我已经做好了精神力隔膜，声音传不出去，墨骁龙未必会听到，你还是别忍着了。”
白空闭着眼睛，依旧沉默不出声。
“你别怪我，实在是墨骁龙现在太强|了，我不知道等他凝结出灵器载具出来后，会怎么样，所以为了我，为了你自己，阿空，你必须变强一些，哪怕只是恢复那么一点点，我也能不那么没底。”
其实方晴自己还是很矛盾的，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希望白岳云马上就恢复呢，还是只希望他能暂时安全就好！
哪怕并不能找回过去的神魂，作为白空的活着，其实对现在的他来说，未必是坏事。
空冥界已经没了，他也好，自己也好，都不可能回到那里去了。
而好歹曾经是空冥界大尊之一的他，若是找回记忆能否接受如今的落差？
亦或者，方晴最担心的是，不恢复他还是个安静的能陪在她身边的老师憨厚忠诚不离的白空。
一旦融合神魂的过程出现什么差池的话，会不会变成第二个墨骁龙。
要是那样的话，方晴是真的觉得会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她要对着自己肚子里宝宝的爹下狠手？
就在这样乱七八糟的思绪中，泳池底部的白空有了动静。
一直闭着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
且睁开的第一时间就准确地定焦在了方晴的脸上。
方晴有点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似乎很熟悉，似乎又隔着千山万水的朦胧。
可有一样是肯定的，那就是他的眼神与过去懵懂和单纯的一张白纸，有了不小的变化。
那情绪，那安静地看着她的样子，让方晴的心也跟着不由自主地被悬了起来。
本来想要关切的问他身体现在状况的她，一下子就吐不出任何一句话来了。
只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小步，开始有些戒备地看着池底的他。
这时，方晴看到白空的嘴巴，微微地张开了，因为隔着整个精神力隔膜的关系，声音并不能传递到外面来，可是从他的嘴
嘴巴口型，还是清楚地可以看出，他叫的是，“小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