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看着手机,淡笑。
瞿佳迎回来后唐泽噙着儒雅的微笑,双手奉还了他的手机,在唐泽的脸上再也看不见哀默的表情。
那天,三个男人聊到深更半夜,凯茵早在十点多困顿到双眼打架,向三个人挥手作别,然后上楼寻床去了。
第二天,唐泽离开了,那个时候,太阳还没有升起,天色阴丝丝的,只有早起准备早餐的张婉与早起锻炼身体的爷爷知道。
公媳二人一同送唐泽离开,山道前,唐泽向爷爷与张婉道谢:“谢谢爷爷的款待,等宋先生醒来,请您代为相告,我先走一步。”
爷爷与张婉站在那天的潮湿雨汽中,默默无声的凝望家车送唐泽离开。
等他们回到屋里,除了客厅洒扫的佣人仍旧无人起床,张婉对爷爷说:“爸,您先锻炼吧,我去做早饭。”
于是,爷爷与张婉在楼下客厅分手,两人朝着不同的方向各自离开。
厨房擀了面条,张婉做酱,洋葱入锅爆炒的时候眼前的窗户突然下起了大雨,众人顿时手忙脚乱。
“外面晾着衣服,赶紧收回来!”
张婉一面关闭灶头,一面洗手,要与佣人一同奔出厨房。
当大雨突如其来之时,凯茵与宋校在床上相拥而眠,床中惊艳的中国红包裹着他们年轻健康的身体,色彩分明,宛如豆粒的雨声引起凯茵短暂的不适,她动弹,宋校便不能安稳睡觉了。
“怎么了?”闭着双眸困意不减的宋校轻轻抚摸趴在自己身边的人那丝滑的luo背。
雨声轰隆,浇打在窗外种植的常青乔木枝叶上,凯茵厌烦不已,拿取一只枕头盖住自己的头。
宋校闭着眼睛,自然不知她在折腾什么,可是她在身边动了又动,只让他觉得是不是下雨闹的她心烦意乱,于是他贴过去,白皙的手臂搭过凯茵整个luo背,睡意朦胧的五官轻轻一抬,冰凉的舌便亲吻在她温热的肩胛骨上。
趴着的凯茵被枕头遮住了脑袋,她将脸颊翻了一面,手往他身上扫:“别搞。”
宋校躺了下来,揽着她的背继续睡了过去。
他们不知道,这个时候张婉已经带着两名佣人站在楼底下了,大雨来的太急,收拢的雨伞顷刻间染湿了洁净的门前羊绒地毯,张婉即刻取来另外两人的雨伞,一并放入门前大青花瓷瓮中。
“快,把窗户全部关上。”
左右环顾,张婉只能感叹,虽说这两人早已成年,可是某些事情还是考虑不周,比如说,这么大的雨,竟然没人下来把窗户关上,待雨水漏进房间地板,这座喜楼又要重新装修了。
两名女佣飞快的关闭窗户,已经淤积雨水的窗沿和地板用抹布和拖把收拾干净,张婉趁着这段时间去楼上新人住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