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桐此时已失神智猛地被人缠住正欲挣脱那两个字就那么打破层层障碍钻进她地耳中。是谁在叫她?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熟悉而温暖低下头眼中的光芒消散了一些看清楚缠在自己肩头地红色衣袖只有一只手臂。
“夙……玉……”
“是我。”鑫雨的心几乎疼得裂开了“不要这样我好担
“担心……”叶梓桐的身子晃了晃感受着身上传来的温度心中突然平静不少奔腾的血液正在慢慢归于平缓躁动的心跳也在逐渐恢复正常“你的手还没好么?”她记得鑫雨说过说他的手已有些知觉了可现在看来那也不过是在安慰她罢了。
叶梓桐身上的煞气渐渐消却肤下的霞光也已悄悄隐去浮在灵剑宗上空的修真的莫不长出一口气却再没人敢留在这里一个个头也不回的趋剑而去疯子的病周期是不固定的没人敢再试一次。
空中只剩行自在一众和守在极远处的灵剑宗弟子鑫雨望了一眼行自在从刚刚他与叶梓桐的对话中猜出了他的身份又见他守在原地眼中只盯着叶梓桐手中的浑元镜轻轻朝他摇摇头以眼神示意他快些离去。行自在犹豫一下鑫雨又朝他点点头他这才带着弟子驱剑远去。
鑫雨的手轻轻滑到叶梓桐握着仙剑的手上“把它给我。”
叶梓桐明显瑟缩一下身体开始僵硬。鑫雨蹭着她的头顶声音几近呢喃“连我也不肯相信么?”
叶梓桐紧皱着眉头似是在与什么极力抗争终于她五指一张将仙剑交于鑫雨手中同时胸前剧震喷出一小口血水。(^)。
“梓桐!”还没等鑫雨查看叶梓桐的情形一道青影闪过阳宜用一团青色灵气将浑元镜吸到自己手中查看了良久仍是面露惑色。
“你……”叶梓桐失去两把仙器顿觉胸口一滞。原来那两把仙器就像两个供给源头源源不绝地支持着她体内七彩琉璃运转所需能量。如今骤然失去她已感到自己体内的仙气迅消散七彩琉璃也收敛了光芒渐渐回复成最初的模样了。只是……“你说担心我只是想让我交出仙器么?只是想让他有机会出手么?”叶梓桐此时已显得摇摇欲坠可她仍咬牙支撑不让自己失去意识。
“不是。”鑫雨随手将仙剑扔在云朵之上用力地拥紧叶梓桐“阳宜猜测你突然失控是与这两把仙器有关它们的气息在你体内争持不休使七彩琉璃产生异变若要阻止两把仙器必要同时放手才行失去仙气支持七彩琉璃定会回归正常。”解释过后鑫雨虚弱地笑笑“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永远不要。”
叶梓桐紧崩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也跟着笑笑心安地将头靠在鑫雨胸前“好那你要永远陪着我才是。今天之事过错在我。你……你不要再想着替我担当我好累等我睡醒。定会给他们一个交待……”
话没说完叶梓桐已合上眼睛。不知是昏了还是真的睡了。鑫雨突然双腿一软一个趔趄抱着她坐到云朵之上紧张的心情骤然放松他竟然也想跟着睡了。拂去叶梓桐脸上的乱鑫雨端详着她。眼中一如既往的充满坚定“我永远陪着你碧落黄泉成仙成魔我都是要与你一起地。”
或许这些话他只敢在叶梓桐听不见的时候说可这也足够了。虽然她对他的感情一直不是他希望地那样但至少她在最无助的时候会想着让他陪着她仅凭这点他便甘之如饴。
不过鑫雨似乎注定是要对叶梓桐食言地。六年前他食言了一次六年后仍是如此。
“鑫雨呢?”叶梓桐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来。见到阳宜的温和笑脸张口便问了出来。
“灵剑宗的事总该有人去善后。”阳宜仍是那副模样。笑着将一碗不知是什么的东西递过来。“喝了它。”
叶梓桐把脸一沉“灵剑宗的事该由我来承担。”
“你怎么承担?”阳宜随手将碗放在桌上。“你死一百次也不够全天下地修真泄愤。”
“那我就去死。”
阳宜突然笑了笑“凡为人者皆将自己处于然之位你今日所杀的是一群修真所以内心难安如果你杀的是一群灵兽可还会有这种愧疚之情?”
叶梓桐一阵怅然阳宜慢慢踱到床前对上她的眼睛“你们人类只会说天下生灵皆平等可到遇事之时却又不肯将自己同其他生灵摆在同一位置。听着阳宜的话叶梓桐嗤笑一声脸上现出难言的哀伤“就算我不将灵剑宗放在心上也还是不能推脱我拔出仙剑、毁去天道宗的灭门之过。”说着她蜷起身子将脸埋在膝上“除了死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弥补犯下的罪过。”
阳宜无声地叹了一声眼中多了两分怜悯之意“你事先前不知情所以并不需要如此痛恨自己。”
“不知情?便可为自己的罪过开脱么?”叶梓桐抬起头脸上神情复杂至极像是希望阳宜能找出理由说服自己又像是恨不能自己立刻死去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阳宜再叹一声“如果要恨也该恨戾海、恨叶良辰才对。”
叶良辰听到这个名字叶梓桐地身子缩了缩脑中闪过无数片段。忽而是在叶离山上一个踩着金剑的清冷少年纵使不愿也还是将她救起;忽而又在天道宗里驱云而降的白衣仙人给她一把仙剑对她说:拔出剑我带你走。
他为什么要将仙剑交给自己?毁去天道宗是他地任务不是么?依他的性子并不会因为怕有内疚之情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