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说这一切都没意思,他心爱的人伤心难过了,他无意去解释已经过去的事,他要给她将来最安稳幸福的一辈子。齐晦只是挽着湘湘的手说:“对不起,你想说什么都说出来,不要再委屈自己。”
湘湘紧紧抿着唇,已是涨得脸色通红,就是不肯掉眼泪,好像掉了眼泪她就输了。两人僵持了半天,齐晦的目光一瞬都没移开,眼前的人则已渐渐柔和下来,好半天终于开口:“让我看看你的伤。”
齐晦心头一松,解开衣襟,露出中了弓弩的左肩,伤口已经愈合结痂,但还需小心。看到几乎夺取丈夫性命的伤口,湘湘的眼泪终于决堤,伸手轻轻摸了周围的肌肤,都不敢去触碰伤口,而她一哭,齐晦再没有任何骄傲,见湘湘不再抵抗,把她轻轻拥入怀,在耳畔温柔地哄着:“都是我不好。”
湘湘想要捶打他的肩膀,可手举到半空就放下了,她那里舍得齐晦再受一点点伤害,嗔了一句:“这笔账我早晚要和你算的,你说说,捎个信就那么难,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担当?你说说……”
可齐晦却禁不住吻上了她的红唇,湘湘明知怀着孩子不能动情,也贪婪地不愿放开,仿佛唇齿交融才能感受到他真实的存在,煎熬等待的日子,恍然梦一场。
腹中的孩子很快抗议双亲对他的无视,在湘湘肚子里一骨碌,湘湘立刻从几乎要沉湎的**中抽身,慌张地推开齐晦,羞红了脸微微喘息着,轻轻抚摸肚子,不好意思对孩子说:“没事没事,爹和娘是太高兴了。”
齐晦这才发现湘湘隆起的肚子,仔细看得话,娇妻的脸颊也变得圆润饱满了,他小心搀扶湘湘坐下,紧张地问:“孩子会动了?”
湘湘终于露出笑容,拉着齐晦的手往肚子上放,说孩子刚刚蹬了一脚。齐晦很紧张,当感觉到孩子在他掌心踹了一脚似的动静,他一脸惊讶地看着湘湘,语无伦次地说:“他踢我,踢我了。”
“太医说再过几个月,动静会更大。”湘湘脸上还挂着泪珠,冷静下来,不禁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后悔,软软地伏进齐晦怀中,“你可不能再丢下我,我们说好了,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原地等你,你怎么能把我丢在这里毫无音讯呢。再有下一次,我可不会饶过你了。”
“不会再有下一次,绝不会。”齐晦闻见湘湘身上熟悉的气息,觉得颠簸数月的灵魂与身体都回归了,道,“除了你,我不会再为任何人受伤,过去的一切,都算清了。”
湘湘不愿提庞浅悠,可齐晦所谓的算清了,又何止庞浅悠一个人,庞峻、齐旭、先帝,甚至是慕家,欠他的不欠他的,都算清了。
湘湘坐正道:“太医说皇帝的伤是一辈子的,手脚已无法再恢复自如,你打算让他做到死,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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