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阴市区内某处有几排老式的屋子,居住在这得都是一些年纪偏大的老者或者寻求清净的作家什么的。这里曾经也繁华过一时,但因为经济重心的转移,是的这儿开始落后。为了生活,这儿的人不得不学上些手艺来为自己糊口。有刻木雕的,打铁器的,编竹篮的等等。这些人把自己做的东西摆在屋内或者门口,等着路过的行人带走一二。久而久之,这里被形象地成为了“匠工老街”,而人们一般叫老街。
老街的屋子都是黑瓦白墙,在这个满是混凝土造的高楼大厦的城市里,这样的风景显得格格不入。但对于那些外来的游客眼里,这又是能让人耳目一新的特殊存在,所以政府也放任这它们的存在,而没有推到重筑。
老街的名声不说远近闻名,但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在老街第三排房子的第三间,是一家叫做饮酒斋的老店。老板是个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头,佝偻着被,拄一根杨柳木拐。老人家虽已过了古稀之年,身子骨倒还硬朗,平日在店里卖卖小酒。老人家自己也爱喝酒,木拐上头系着一条红绳,绳子的另一头拴着一直惨黄色的葫芦。什么时候酒虫上来了,就解下葫芦喝上那么几口。
这天早晨,饮酒斋里来了两个客人,准确来说却是一人一鬼。人是一十来岁的少年,鬼却是一清丽脱俗的女鬼,正是夏秋雨和陌郦一行。
夏秋雨早早地就起来了,昨晚的梦让他后半夜再难睡去。迷迷糊糊地熬了半夜,起床后倒也没有无精打采的。这也是修士和寻常人之间的不同,若是像茅毅这般后半夜睡不安稳,起床必顶个黑眼圈。
找了个地方用了早餐,夏秋雨御起踏风履,直奔老街而去,而陌郦也捏了个法诀,用鬼行之术跟上。
找了个偏僻地方落下,两人往饮酒斋走了过去。
“此处好大的仙家气息。若非是我,恐怕寻常鬼怪妖魔无法踏足方圆五里之内。就算是我,也有些心悸呢。”陌郦顿足,望着饮酒斋娥眉一簇。
“此处隐居了一位仙家高人。师傅吩咐过,此人得道早于他。虽然没有位列仙班,却有莫大神通,法术更在多数仙神之上。师傅要我以师礼待之。”夏秋雨面露恭敬之色,对一道的话他向来是言听计从。
“既如此,那公子便在前方引路吧。”陌郦娥眉微缓,这样的高人总不会为难自己吧。
说起饮酒斋的主人,来头着实有些大。他本是数千年前一野山参成精,偶得一仙人点化,日夜参悟天地玄机道法,终于修成无上神通。手中那根杨柳木拐是他本命法器九黎杖变化而成,拐上葫芦亦是个不可多得的宝物。
在他得道渡劫之后,本有机会在那凌霄殿占个一席之地。但他因为见世间疾苦,自愿下来做一方土地。千年来一直隐居在山阴各处,如今却是在老街开了家“饮酒斋”,自称是须酒鬼,附近居民和来往客人都叫他须老。
夏秋雨规规矩矩地进了饮酒斋,陌郦在后头跟上。见了须老,两人躬身行礼。
“夏秋雨见过前辈。”“陌郦见过前辈。”
须老坐在柜台上哈哈一笑,道:“这里只有一酒鬼,哪来的前辈?两个娃儿是来买酒喝?要什么酒,花雕、女儿红,还是说来壶高粱烧酒?”
夏秋雨一愣,答道:“前辈,我们不是来买酒的。师傅让我来前辈这里找点事做。”
“哈哈哈,开个玩笑而已。一道的徒弟,我自然得照拂着点。不过嘛,先喝点酒再说。”须老摘下葫芦,往夏秋雨面门上甩去。
夏秋雨一惊,忙举双手去接,却觉一股大力冲来,“蹬蹬蹬”连退三步才止住,丹田处猛一颤动。刚才那下,就像是一座大山迎面而来,还好转瞬即逝,未曾伤到他。
陌郦见状,连忙上去搀扶,夏秋雨伸手摆了摆,示意无事。拔了葫芦塞子,一股辛辣之味扑鼻而来,咬了咬牙,夏秋雨把葫芦口对准嘴巴,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咳咳。”夏秋雨咳嗽了两声。说也奇怪,这就闻着味挺大,喝下去便似是仙露琼浆,甚是好喝。夏秋雨本就是个吃货,遇到好吃好喝的自然垂涎三尺。不过这酒是高人之物,夏秋雨也不好再多喝,依依不舍地把酒葫芦还给须老。
“好,虽然心有依恋,却知晓分寸。你这孩子甚合我心意。”须老笑了笑,夸赞了一句,又将眼望向陌郦,点头道:“嗯,你这女娃,不知从哪学来的鬼修之法,却也奇妙,也赏你口酒喝。”说罢把酒壶扔向陌郦。
陌郦接了葫芦,喝了一口,只觉得身子发暖,修为却是精进不少。她本是鬼修,平日修炼便是采纳天地之阴气化成自身之阳气,阴阳调和,最终脱离鬼道成就仙体。而这葫芦中的酒不知用何酿成,阳气之大却又温和,丝毫不伤她的鬼身,平白多了十数年的功力。陌郦自知受恩,还了葫芦倒地拜谢,须老点头微笑。
“前辈,家师让我来这边询问是否可以接一两个委托。”夏秋雨上前一步问道。原来须老这家饮酒斋不止是卖酒这么简单,其实也是一间委托屋。山阴修真界的修士没几个不知道这里,时常会来接一两个委托。经常会有人遇到些难以理解或者不能解决的事,这些人通过道上的人介绍,把这些事委托给须老,付些酬劳,希望有人能来处理。说实话,来饮酒斋的人还真没几个是真来买酒的。
夏秋雨今天来此就是来接个委托的,主要是找些事情做,顺便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