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们安排的吗,那些黑衣人?”夏秋雨眺望着码头上逐渐消散的人群,不确定地问道。
“不,不是。我们从未想到子鼠廊的人会出手,这很不合常理。”从刚刚开始,二老就不再有下棋的兴致了。
“为什么这样说?”夏秋雨十分不解。
“这样告诉你吧,子鼠廊在山阴立足已有二十年,然而就连我们风特会对于他们的情报掌控也几乎为零。虽说风特会一般不会插手一般人群,我们对付的对象都是科学之外的事物。但据我所知,国家另一个专门调查组织,对子鼠廊也没什么着落。他们就像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一群老鼠,竟让人摸不着头脑。”
“另一个组织,你说的是项阳父亲的那个组织?”夏秋雨问道,从他那个角度,很清楚地看到向中天扶着重伤的萧泉挪进那辆看似普通的黑色大众,锃亮的光头还能把车灯的亮光反射。
“不错,既然你加入了风特会,告诉你也无妨,以后有不少和他们合作的机会。甚至风特会的有些成员也在他们迅龙组搞兼职。光从执行力来说,迅龙组比老美的fbi什么的差不到哪去。”
“我知道了,不过我们在这里等了几个钟头,就这样空手回去吗?“夏秋雨有些失望道,毕竟这是他入会的第一趟。
“自然不会,虽然我们两人没啥事可干,你却有个任务。山井奈良,原榛子花成员,现黑蛟的首领,代号鬼,风榜s级目标。作为我们多年的对手,山井绝对是个棘手的敌人。他千里迢迢从东瀛赶到我们华夏来,我不觉得仅仅是贩卖军火这种掩人耳目的狗屁事情。十年之约将近,我们总觉得山井的出现和它有些什么联系,所以你的任务就是试探一番。”
夏秋雨点了点头,沉默的脸看不出喜悲,淡淡道:“原来如此,的确是有些道理。不过若是我能把他擒回来是不是也无妨呢?”
“也难怪你有此心,山井公然来山阴惹事,这是对华夏的挑衅。但你不要忘了,这人在武学上的造诣在我二人之上,更兼东瀛忍术在身,虽然你在丹道一途上有所成就,终归年幼。你师也说了,你需要的是历练,这不仅是在战斗方面,同时也是智慧的普及。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一切以安全为重,可以交手,若发现有危险,立刻撤退。”
夏秋雨的衣衫被山风吹拂着,他当然知道不可大意,只是刚才看到此人的所为,心中不免愤惫。再说夏秋雨身上总归流着的是炎黄的血脉,让一蛮夷在自己眼皮底下胡作非为,岂能忍受。稍稍叹了口气之后,夏秋雨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二老的教诲。随后口中碎念法诀,蹬着踏风履,乘着清风逐渐消失在二老的视野里。他的神识里已没了山井奈良,但此人身上那股与众不同的气息却是留了下来,只要循着这股气息,就能找到山井。
“伙计,你说能让一个金丹修士便能御风而行,这意味着什么?”张尺铎看着夏秋雨消失的地方问道。
“自然需要飞行法宝,只是这种东西向来只有传说中才有。三太子的风火轮算一个,雷震子的风雷翅也算一个,没想到这深山里出来的小孩子也有,老张,这回咱算是捡到宝了。”王寸海感叹道。
且不说二老在此感慨万千,也不说夏秋雨追寻山井而去,只道采青会众人簇拥着司徒易赶往医院。这司徒易的右手被白青翁齐腕斩去,虽然被草草地止了血,但若是这样久了,整个手臂也会坏掉。所以众人先不管早先走的两辆载着军火的大卡,先稳定会长的情况再说。
司徒易被推进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已没了右手的小臂,据说已经坏死了,所以已经被切除了。左手上插着输液管,打了麻醉之后的司徒易已经入眠。已经是凌晨时分,采青会的众人安排了一个**守着司徒易,其余的都找地方睡去了。前半夜他们折腾得久了,早已有些累了。
三点左右,窗外开始下起毛毛细雨。有段时间没有下雨了,这种季节下起雨来,意味着就要真正入秋了。雨虽然不大,但风却是不小,呼呼地拍着玻璃窗乒乒直响。**被风声吵醒,揉着朦胧的眼睛看了看病人,发现没有异状后又趴在了桌上。
“嘎吱!”是开门的声音,刚趴下的**又抬起头来。那么晚了,护士长也不可能来查房了。半醒的**以为门没关紧,起身就要去关上,谁料刚一起身,背后一道黑影闪过,在她后颈上一敲,便昏倒在地了。
黑影是谁?没有人能想到竟然是采青会的副会长之一的胡垣。此时的胡垣手上握着一把亮晃晃的匕首,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刺进了司徒易的心窝。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刀子进去了,却没有血出来。这是什么情况,胡垣隐隐想到了,于是拿手往司徒易脸上一摸,竟是冰凉的。死了,而且早已死透了。胡垣自然不会以为是医院方面手术失败给整的,那么只有一种解释,有人在他之前动手了。
胡垣背后有冷汗冒出,有谁会和自己这样来要会长的命?首先解释自然是斩龙帮或者侠客馆的人,但医院里早就安排好采青会的人手,陌生人不可能放进来,那么只有内部的人了。可是胡垣在采青会做了二十年的卧底,没发现对司徒易有二心的。
怀着天大的疑问,胡垣小心地退出房间,确定走廊里没人之后,他才敢大摇大摆地走着。
“胡会长,这是哪里去?”这是女人的声音,胡垣不陌生,就是和他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