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陆恒伸出一只手,陆小巧见手边就有一个医药箱,从里边拿出剪刀就递了上去。
陆恒手法娴熟地剪开布料,直到把整个衬衫脱下来,陆小巧看见他的伤疤,长短不一,似乎都不是很深,但是分布在整个背部,轻的红肿,重的皮肉裂开,血水直流。
再看陆恒,他开始清理伤口,一旁的架子上有他需要的所有工具药剂。
这看上去都像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难道罗启森一早知道自己要受伤?
等陆恒为罗启森清理完伤口上好药,扶他躺到床上后,罗启森却睡着了。
跟着陆恒出了房间,她自言自语:“难道他不疼?”伤口上完药应该会很疼,怎么做到毫无知觉的。
“习惯了。”陆恒这么说着,似乎心里有些无奈。
“谁打的他?为什么你们没人跟着?”
陆恒不再说话。
“罗启森是惹了什么麻烦吗?她姐姐打的?他是逃到国外?他的身份都摆不平?”陆小巧转到陆恒眼前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我们跟着也没用。”陆恒开了口,“是罗老先生打的,罗先生这次来就是向罗老认错的。”
“认错?!认错要把儿子打成这样?”
陆恒看了看激动的陆小巧接着说,“这次算轻的了,罗家家法森严,罗老先生说一不二,就算是儿子也不能违背。之前在国内那群人就是罗老派来警告罗先生的。”
“他们家是古代?还有这种规定?这样还算轻的?罗启森他犯什么错了要被这样虐打?”
“罗家的确不是一般家族,罗老先生也不是一般人,罗总他并不是罗老和妻子的儿子,罗总其实……是私生子,罗拉小姐也一样。至于罗总为什么被打,这说来话长,总之,陆小姐这些不是你能想象的……”
看着转身离开的陆恒,陆小巧一时难以消化。“家法?”“私生子?”她从没想过这些词会跟罗启森联系在一起。他看起来那么高人一等,姿态优雅,却不知道他的身后有着鲜为人知的故事。
从楼下剥了个橙子,陆小巧上了楼,却发现罗启森已经不再床上了,浴室传来瓶瓶罐罐摔倒的声音,她赶紧小步跑过去,这人受伤了怎么还乱跑。
哪知她刚推开门就看见罗启森光着身子站在莲蓬头下,只一眼,她就看见了他姣好的身形,精壮的长腿和结实的后背臀部,如果不是顺着他腿流下的水掺着血色,陆小巧一定会犯花痴多看两眼。
“喂,你疯了啊!伤口不能着水!”她嚷嚷着冲过去,一手遮着眼睛一手去够开关,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可也不知道罗启森什么时候挪开了,陆小巧的开关没关上,自己却被喷得浑身湿透了。
“啊!”陆小巧也顾不上什么看不看的了,拿开手就开始找开关。
“干什么。”罗启森冷冰冰的在一旁说话。
“你不能洗澡,受伤了不知道啊!”陆小巧转过脸一本正经,待看见罗启森平坦的胸膛她又别别扭扭地把视线移到别处。
“啰嗦。”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陆小巧的脸没转,眼珠子朝眼角挪挪,见他已经披上浴袍才转过身来。
“你快出去吧,洗什么澡啊,让陆恒重新给你上药。”
“身上脏。”他声音清冷,人晃晃悠悠地走出浴室。看着他的背影,陆小巧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等她从浴室出来,罗启森人却在沙发上坐着根本没有动,“真是,这么大人还要别人操心。”她小声埋怨着朝门口走去,路过罗启森却被他一把拽住。
“别叫他。”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头发还滴着谁,盯着陆小巧的脖子,喉结滚了滚,眼神有些迷离。
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陆小巧才发现自己湿透的长衫已经贴在身上,连内衣的花纹都清晰可见。
还没等她窘迫或遮掩,罗启森的手一使劲,她身子被拉得靠上去,他的吻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