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风水自然是极好的,而且花了不少心思,对王家人的仕途助力颇多。
“不应该,不应该……”温柔皱眉,“这么好的风水,夫人早该儿孙满堂了。”
王夫人跟儿媳对视一眼,眼底皆有期翼之光,“温神医,一事不烦二主,您看能不能帮王家摆个子孙兴旺的阵法?”
温柔四下里看看,王夫人把所有人支开。“夫人,你家里有东西克着王家子孙,王小夫人本身便好生养,除去那东西,子孙自然而然就有了。”
王家夫人跟儿媳手里握着个白包,亲自把温柔送到门口。
陆天瞅温柔胸有成竹的神色,便知这事成了,他们高兴地回归家,归程流也给二人带来一个好消息。
辜老爷子找到了!
那天出事后,旬卫查看了房里的摄像头,辜老爷子跟在辜辰海身后,从床下的密道走的。
归家密道众多,并且都是通向锦官市外,因而为了找二人,归程流花了不少时间。
这是一家普通的农家大院,房檐下挂着一串玉米和辣椒,农具也随处可见,温柔有点相信归程流的判断了。
陆天跟温柔扮作兄妹来歇脚,大院住的是一家子,主事的是一个老太太,患了白内障,眼睛看不清楚,腿脚也不利索,但对二人挺热情。
温柔看着屋内的摆设,第一个感觉就是太干净,干净得不像农家。家里就老太太一个人在,据她说,家里人去赶集了。
温柔主动提出替老太太看眼睛,老太太推辞许久,终于耐不住温柔的热情,伸出了手。
这手虽然枯黄,但是腕子还是可以窥见些许白皙。老太太体内湿气多,锦官市少雨,老太太刚搬过来的。
二人在屋里跟老太太唠嗑时,旬卫悄悄靠近大院,从老太太坐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陆天稍稍歪身子挡住了老太太的视线,旬卫进入院子飞快搜索。
打斗声响起,老太太矮小的身子仿佛如土行孙似的,转眼便到了门口,身法极快。
院子里还有不少人,温柔看到了那天在山洞里见到的那个姑娘。老太太晃着脑袋,身体抖动,嘴里念着什么,大家清楚地听到了有什么东西如潮水般靠近,不过在接近他们身体时,又似潮水般退下。
“怎么可能”,老太太气急败坏,“你们身上有驱蛊的药。”
“知道了你们的底细,怎么可能不防备”,温柔站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老太太,仿佛在看一个死人。“王家的郭嫂也是蛊婆。”
“你们把她怎么了?”老太太急切道,“她是无辜的。”
“这就要看王夫人她们了”,温柔可以想象郭嫂是不会有好下场,“蛊婆有一个致命的缺点——蛊坛。”
蛊坛一旦被人找到,就相当于蛊婆的命被人攥在手上了,温柔给王夫人的便是可以帮她们找到蛊坛的啾啾的虫蜕。
“即使你有驱蛊药如何?”老太太一扫方才颓败的样子,“我还有后招。”
辜老爷子绝对使三人投鼠忌器,两天不见,辜老爷子苍老不少,头发全白,映着嘴角的血迹,归程流立刻让旬卫包围院子。
这就是一场僵持战,可也未僵持多久,年轻的姑娘手提着老太太的头颅从屋里走出,鲜血滴滴答答,汇了一条血线。
姑娘神情冷漠,看他们的眼神好像是对着空气。“放我离开。”
温柔大胆上前一步,仔细端详姑娘覆着冰霜的面容,眸子格外出彩,而且似曾相识。“你父亲是不是姓山?”
“山?”姑娘恍惚了会,而后眸子微缩,“你怎么知道的?”
“我跟你祖父相识”,温柔不能过多透露天狗的事,“他临死前一直惦记着你,嘱咐我要找到你,好好照顾你。”
“不需要”,姑娘神情松动,眸子却紧盯温柔不放,“放我走。”
带回了辜老爷子,温柔对辜老大他们说,老爷子已经彻底没救了,早点准备后事。
辜老大神情哀哀,郁郁不得志,他原本以为金家倒了,辜家就可以跟王家打好关系,他还着手购买了国外先进的设备,准备大干一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温柔的目的已达成,所以她放松心情在锦官城内游玩。
这日,她撑着一把黑伞,走进了一家咖啡厅。
“请你跟陆天说清楚,你们不适合”,归程流道,“我看得出来,你有喜欢的人。”
“就是因为这事把我叫过来,害得我不得不改日去佛陀寺”,温柔笑笑,“你是个好哥哥。”
“因为这个世上只有我跟他血脉相连”,归程海一脸操心,轻轻道,“我不看着他,谁管他呢!”
二人聊了许久,温柔先走一步,归程流看着柜台后机械地擦着杯子的人微笑,陆天总有一天会明白他的苦心。
在温柔离开前一天,王夫人再次派人上门。归程海将来人打发走,面色凝重地告诉二人,明天就会来人调查王家主,王家主倒下,b市王家也要败落了。
“王家跟谢家联姻,谢家不会坐视不管的”,温柔理智分析,“而谢家目前很受连老器重,谢国钢也有望当上九大委员之一。”
“动手的就是谢家人”,归程海将手中情报跟二人共享,“盛家才是连老的嫡系,谢家已经不中用了。”
“是谁?”心底有个答案迫切地跳出来,脑海里浮现了男人的笑容。
“谢宁枫,王颜有份害死盛莲,盛老爷子不会谢国钢和她的。”归程海笃定道,“陆天,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