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上,一顶顶白色的帐篷活了似的,在古乐中翩翩起舞。
沙漠中央,沙子不断下陷,一座历经沧桑的古堡缓缓升起。古堡外墙是白色的,墙上斑斑驳驳,满是时光印记。
古乐声陡然变调,舒缓的调子,催人入眠。膝盖弯曲,行走诡异,排成一条直线朝古堡走去。
记录到这为止,后面是串省略号。像盏油灯,吸引飞蛾前赴后继扑火。
有人看到过古堡,但很多人更愿意把这归结为幻想。反正,赤石沙漠不缺少游客。
赤石沙漠附近,有小客栈。门前挂两个红灯笼。客栈里的设施还算齐备,用水有时间限制,错过了,晚上就洗不了澡。
谢宁枫停好车,他们打算在客栈住两天。被大老板压迫的小毛他们表示很苦逼,敢怒不敢言。
客栈老板娘亲自出来迎接,老板娘扭腰摆臀,脸蛋嫩滑,身材妖娆,男人见了,魂都丢了。
宁愿双手搭上谢宁枫肩膀,呵气如兰,吹得谢宁枫连打喷嚏。
“小宁”,谢宁枫嫌弃道,“有狐臭。”
宁愿连忙缩回手,左闻闻,又嗅嗅,生气道,“你骗我。”
“嗯哼!”温柔不得不出声提醒二人,大家都看着呢!
宁愿侧头打量温柔,凑近谢宁枫,“你女朋友?”
“老婆。”话刚落,他的腰就发疼。“还有房间吗,我们累了。”
在温柔强烈要求下,宁愿开了两间房。这家客栈叫笑笑客栈,三层楼,用木头搭成。
客栈内,有不少游客休憩,喝酒、聊天。他们进去,有些人撩眼皮瞅他们,他们也不在意。
温柔转身,随意地扫了大堂一眼,方才是她的错觉吗,有道探究的视线,自进门就黏在二人身上。
拉开窗帘,外面是血红一片,看起来真像血海。过了会,响起敲门声。
谢宁枫关上门,跟温柔介绍,“这位是情报部队长,宁愿。”
“宁愿,她叫温柔。”
双方握手后,坐在藤椅上交谈。
宁愿是一年前来到赤石沙漠,因为一个谣言。新独由来已久,可以追溯到前朝。大战期间,倭国扶持新独,新独一度壮大,后来被西征军打得抱头鼠窜,失去了踪影。近年来,东山再起,而谣言说,新独躲在鬼堡里。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宁愿叹息,“可怜我青春年华正好,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白白浪费一身fēng_liú。”
“我可以跟外公反映”,谢宁枫善解人意,“给你送几个美男过来。”
宁愿托下巴,双眸眨呀眨,手指戳戳小肌肉,“若能成事,姐姐愿意以身相许,当然,如今是不行了,两天的房钱就免了。”
小白楼里的人,神经彪悍,脸皮厚实,连女人也不遑多让。宁愿这种女人,人堆里也翻不出几个,有限的条件下,最肆意地生活,生活对她而言,只是守在小天地,淡然地面对。
宁愿走后,谢宁负无奈挑眉,出来旅个游,也能碰上事,早知就呆市里了。
晚上,宁愿请他们下去吃饭。在角落里坐下,二人低调地沉默不语。
温柔又察觉到那道视线,飞快转头,又逃了。温柔不动声色拿起筷子,眼角留意每个人。
服务员把饭菜送上,笑笑小栈有个规矩,没有菜单,意味者厨房做什么,客人就要吃什么。这条款简直王霸,可惜这里是沙漠,能有吃有酒,已是不错,谁能把客人当大爷。
今晚菜肴不错,难得吃到绿色蔬菜。客人们欢笑举杯,异常热闹。
宁愿从厨房出来,客人们热情地打招呼,宁愿调笑拒绝,奔温柔这桌来。客人们不见怪,老板娘喜新厌旧,看上新来的。
“菜不错吧。”她得意笑着,“我高价聘来的厨子,家传的手艺。”
三人随意聊天,吃完饭后,有精彩的节目。
把桌子推到一边,头上的灯光五颜六色,五个漂亮的熊国女人出场。劲歌热舞,美女美酒,安抚客人躁动的心。
午夜,节目结束,客人散去,宁愿打着哈欠把他们送回房,叮嘱二人晚上千万不能出去。
晚上的沙漠,隐藏危险的因素。风向容易令人迷失,也能把人冻晕。缺乏经验,很难有去有回。
温柔从沉睡里惊醒,她抬头往上,黑色的木板,什么都没有。
是她敏感了吗?似乎有人盯着她瞧,却不见恶意,反而似乎对她感兴趣。
她抱着被子,外面风声渐利,门窗哗哗作响,听得人心烦。
忽然,对门有响动,谢宁枫低低的斥问声。温柔开门,谢宁枫冲她摆手。
这时,谢宁枫的脚偏移几分,露出一张纸条。纸上写了五字,新独在鬼堡。
究竟是谁留下字条,他的目的是什么。
这手簪花小楷写得甚好,宁愿疑惑了,小栈里的都是粗爷们,哪有这手好字。
“新来的,就是你们”,宁愿道,“其他人不可能。”
“他们聚在小栈做什么?”温柔道,“看沙漠,他们整日不出门。”
宁愿凑过来,悄声道,“有人推测鬼堡近日现世。”
“你没报告。”谢宁枫又惊又怒,宁愿大意了。
宁愿神秘一笑,“我笼络一些人帮忙,钱货两清。”
宁愿肯定把人调查透透,这点谢宁枫不必操心,但是他担心人靠不住,人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