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问个路”,警察突然吓了一跳,小毛递上一根烟,“小学该怎么走?”
看在香烟的份上,警察面上愠色压下,接过烟放在桌上,“你是新来的老师吧?”
小毛暗忖,这衣服居然把警察糊弄住了。警察把他的沉默当作默认,自鸣得意地跟小毛说起他年轻的时候。
小毛乐意陪他聊,从警察嘴里他得到了庄摩的消息。庄摩办公室的保险箱内,有大量的现金,人赃并获。
“也真神了,纪委的人闯进去,直接打开保险柜”,警察神情疑惑,“能藏钱的地方多的是,纪委的人偏偏奔保险柜去了。”
“或许有人举报”,小毛随口敷衍,但心里另有一番计较。
离开警局,小毛回了住处。侯家先待他不薄,侯宅内有一间属于他的房间。花园的走廊上,他遇到了侯三少爷。
小毛停下脚步,笑着问候,心里则暗暗警惕这位少爷。这位少爷明明认得他,却装作不认识,他的目的依然不得而知。
侯三少爷一如既往地走人,小毛的笑容慢慢收敛,低头朝反方向匆匆离开。
两人的这幕,都被侯家先看在眼里。侯家先关掉视频,抽出一根雪茄,身边的心腹动作熟练地点燃。
“先生,这下可以派他出去”,心腹压低声音,听来有阴森森的感觉,回荡在空寂的书房。
“不急,我还要再试试”,侯家先舒服地吐出一口烟,脸上表情胸有成竹,心腹不说话。
“你去下这个地方”,桌上有张纸,“在那里住着,等待我的命令。”
这边,温柔他们无法说服自己相信张士诚的线索。娜玛是挖眼狂魔,忘了吃药吧,怎么可能有母亲去伤害自己孩子。
“我就知道你们不信”,张士诚早预料到了,他起身进房拿了张照片出来,“呐,你们看。”
照片老旧,从拍照技术分析,应该是十年前。照片上的一男一女都很年轻,洋溢着对生活充满热情的笑容,身后是八川山,可怖的八川山在晴天,像镀了层光,很漂亮。
“看出什么区别了吗?”张士诚满眼期待,他嘴角微扬,双手交握。
谢宁枫把照片翻过来,转过去,反反复复中,照片上的男女似乎挣脱了这四方形的牢笼,放大呈现在他眼前。
“娜玛很年轻,跟现在的她没什么区别”,谢宁枫脱口而出,温柔和狐狸连忙验证。
“你也发现了”,张士诚的态度瞬时变得熟络许多,滔滔不绝讲述他如何找到这照片。
长生不老并非神话,温柔深信不疑,但娜玛明显练地是邪功,才保持住美丽的容颜。
“所以你认为她之所以年轻不老,是因为吃了……”想想就恶心,温柔更不忍说出来。
“就是”,张士诚语气确定,“她说有家人,却从不带我回去,这是疑点一。我碰到一个人,说认识一个和娜玛长得同个模子刻出的人,联想她年轻的脸,我终于决定跟她离婚。”
三人都不信张士诚的话,他的话缺少根据,而且他和娜玛曾有过纠葛,很有可能诬陷娜玛。
“我们去警察局问问”,谢宁枫道。
值班警察拦住了他们,谢宁枫出示了证件,警察死活不放他们进去。狐狸给庄摩打电话,话筒那边显示无人接通的状态。
三人与警察僵持,温柔不得已拨通庄摩秘书的电话,秘书语气慌乱,那头还有玻璃杯打碎的声音。
“人呢,怎么不在了”,来的不仅有秘书,几位干练的警察护着一人跟随而来。
值班警察无辜地道,“有个女的突然说肚子疼,他们去医院了。”
“给我追,不能让他们跑了”,一大波人又如来时踏尘而去。
温柔他们回了旅馆,外面不安全,暂时躲在旅馆里避一避。
他们一进门,桑嘎和棉布唉声叹气的模样便落入了他们的眼里,这又出什么事了吗?
“娜玛刚睡了”,桑嘎起身,“我们去餐厅说话。”
桑嘎叹息,仿若要把满腹的哀愁全部吐出来,棉布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慰桑嘎,也安慰自己。
“你们这样,挺让我们提心吊胆的”,温柔搓搓胳膊,压下竖起的寒毛。
“你们别乱想,我们只是为娜玛感到伤心”,棉布垂下眼,那翘起的眼角载着感伤。
三人同样唏嘘,娜玛的遭遇固然受人同情,但张士诚的话总在不经意间膈应,像脚上踩的狗屎,惹人不快。
“桑嘎,你感觉娜玛变化大吗”,温柔心虚地对视桑嘎茫然的双眼,她似乎不明白温柔为何会提出一个不相关而且不适合的问题。
“这……我记不清了”,桑嘎摇摇头,她心里装的都是贡西的事,哪会留心其它。
“你们出去一趟,是娜玛前夫乱说什么了吗?”棉布想到,温柔的问题和娜玛前夫脱不了关系。
温柔瞥了谢宁枫一眼,谢宁枫告诉他们,自然也料到两人过激的反应,毕竟二人早早给娜玛打上了受害者的标签。
“他在哪里,我倒要问问娜玛哪里对不起他了”,棉布眼神狠戾,面上的肌肉鼓起,黝黑的皮肤使人不敢去招惹他。
“你坐下”,谢宁枫命令道,转而语气缓下来,“你把人揍一顿,又能怎么样,不如好好查查他说的线索,还娜玛一个清白。”
棉布犹豫着,桑嘎哀求的眼神,他终究松开了拳头,颓然地坐下。“我们如何查呢?”
按照他们商讨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