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枫眼皮子挣开药力的束缚,他翻了个身,把后背留给温柔。温柔好笑地看着谢宁枫闹别扭,跟个孩子似的一定要别人过去哄他。温柔低声说道:“下午是我错了,谢少爷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的吧!”
谢宁枫不动,温柔接着说道:“我能治好你的病。”
谢宁枫转头,半信半疑地扫视了温柔一眼,见她诚意十足,不似作伪。便试探地说道:“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病?”
温柔迟疑了一下,这点没有逃过谢宁枫的眼睛。他失落地低声笑笑,“我就知道你在哄我呢,这病怎么可能治好呢!”
谢宁枫脖颈弯折,头垂下,显得莫名的脆弱。温柔实在无法把眼前的人跟前世肆意妄为,沉迷声色犬马的谢宁枫,虽然前世他脸上带笑,温柔却敏感地察觉到谢宁枫并不快乐。而此时靠在垫子上不知想什么的谢宁枫,温柔感觉这才是真正的谢宁枫,有哭有笑,有苦有甜,有脆弱有坚强,方才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我可以治好”,温柔停顿了会,坚定地说道:“我需要时间研究。”
对于谢宁枫来说,时间他耗得起,从十五岁患上这病,看过大小名医无数,他已经不报希望了。所以,他对温柔的话并未有几分相信,他随口说道:“好啊。”
第二天,谢宁枫如常出现在大家面前,胡子老三也上门了。胡子老三这次带果,一袋包装好的酱鸭和一瓶白酒。
胡子老三用熟稔的语气跟大家打招呼,然后他把酱鸭放在桌子上,回头跟谢宁枫说道:“兄弟,昨天谢谢你替我解围,不然我可惨了。我今天特地带了酒菜来跟你说话,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老左一屁股坐下,“我兄弟昨天着凉,身体不舒服,不适合喝酒,我代他喝酒,他陪你说话。”
胡子老三明白他拒绝不了了,他大手一挥,憨憨地说道:“我来就想找个人喝酒,你不知道,我哥他们闻不惯酒味,就拘着我死活不肯让我喝酒。”
房凌跟小慧捂嘴轻笑,胡子老三的动作语言太逗人了。温柔靠在车壁上,眼睛看向外面一闪而逝的景物,眼睛余角却没有放过三人的神态。
胡子老三明显感觉到房间里有道视线一直在身上停留,可他一转头,视线消失,仿佛方才的芒刺在背都是他的幻想。
“老三,怎么不喝了,难道是醉了?”喝了几杯酒的老左放开了拘束,逮着机会尽情地取笑胡子老三。
胡子老三闻言哈哈大笑,“不是兄弟我吹嘘,我以前跟我们那最能喝酒的小伙子大战三百会合,人家趴下了,我还尚且残留几分清醒。”
老左恰到好处地张开嘴巴吃惊的样子,取悦了胡子老三。胡子老三拍拍老左宽厚的肩膀,朝人送个得意的小眼神,“呵呵,你可别羡慕哥,哥只是个传说。”
二人接着喝酒,主角谢宁枫淡笑看着二人,不时拈一颗花生剥开放进嘴里。
车厢里的气氛看似和谐如一家人,其实温柔心里清楚胡子老三对他们起疑,而且目标竟然是谢宁枫。简直是不可思议,二人就见过一次面,胡子老三为何就单单黏上他了呢?
依旧以太晚为借口打发走了兴致正高的胡子老三,等车厢里的人睡下后,温柔睁开眼,从上铺跳下来,摇醒了困倦的老左,小声说道:“谢宁枫,我们到外面谈谈。”
到外面说话是温柔害怕胡子老三在车厢里装上了窃听器,虽然老左嘲笑她反应过度,可这种事本来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胡子老三是古武世家出来的,他带了很多人来过临山村,听说是为了找一件东西。”温柔把她所知有关胡子老三的情况告诉二人,唯独隐瞒了野金草在她手里的事。
老左托着下巴,分析道:“行事张扬,不怕人发现,也就古武世家的人会这样做了。幺谢,你要当心了,我猜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我听外公说过水家出了一个奇人,凭鼻子就能分辨是普通人还是修真者,他就在车厢上。“
温柔没有多问谢宁枫跟古武世家的人有什么纠葛,她关心地是该怎么脱身。他们这群人小孩女人都有,很容易成为挟持威胁的目标。”我有个主意,我们分批下车。我们三个先走,留下温陆他们。“
老左二人认为温柔的主意虽好,但是剩下的人根本不会武功,如果被人发现他们走了,其他人就遭殃了。
温柔说道:”他们没有坐过火车,下了车也不懂该如何坐车,所以留下他们是最好的办法。“
他们不能否认温柔的办法是能够一举两得,可,谢宁枫警告,”温柔,你这是在赌,赌胡子老三是个好人,不会利用他们对付我们。“
温柔何尝不明白,然而赌博有时候是必要的。
胡子老三把窃听器趁几人不注意时扔到了角落里,这是华国军工院最新研制的窃听器。它的优点就是能通过水烨手里的设备把声音无限地放大,小到熟睡时的呼吸声。
水烨把手里的耳机放下,猛地起身,坐着的椅子同时发出刺耳的声响,把二人惊醒。水烬不明白地问道:”老大,出什么事了?“
水烨咬牙切齿地转头跟人说道:”呼吸声少了三道。“说完他拉开窗户,手扒住窗户,身子从窗口跃出,一个反卷,上了车顶。
温柔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指车顶,做了一个口型,”有人。“
三人悄悄回到车厢里,水烨倒挂金钩,见车厢里一片正常,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