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左这次可以说下了血本,请专业人士设计,又找来风水师指点摆件方位问题。并亲自上门磨着余大师题字,用百年老黄木做匾,一番动作下来,他几乎把手里的流动资金投进去。
装修后的天上味,格调越显古风。廊下红灯笼,两根漆金黑色谷木廊柱,柱上一副飘逸豪放狂草对联,又是大家手笔。大堂四个角落放的是四季常开富贵朵,幽幽清香,沁人心脾。
原来供客人歇脚的真皮沙发也撤去,换了长条红木沙发,铺了垫子不硌人。
包厢并没有多做改变,不过后院从外边引了活水,凿了一条小渠绕包厢而流,但是有些水乡味道。
今天来的人挺多,各行各业都有,可见老左交友广泛。温柔为了衬景,便穿了清荷色的旗袍,挽上谢宁枫的胳膊,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入。他们身后是一脸不自在的房凌跟老三,而小慧跟大顺好奇打量店里的一切。
“你们来了”,老左从人堆里挤出,“我今晚忙抽不开身,幺谢你帮我好好招待。”
谢宁枫点头,“你去忙吧!”
六人各自分开,谢宁枫帮温柔拿了一杯橙汁,二人站在角落里看着客人的百态。
“你给老左出的主意?”谢宁枫捅捅温柔胳膊。
“是啊”,温柔自豪地看着客人赞赏的目光,“今年分红我一定要加钱。”谢宁枫哭笑不得地摸上温柔肩膀,“难道你还缺钱?”先不论天上味的分红,光大顺开的水果店,以及计算机公司,温柔拿到的钱足以买一家国外的小公司。
“我挺缺钱的”,温柔大方承认。哭穷什么的,如果能管用,她不介意多用几次,去贵云省买玉石要花不少钱。
谢宁枫充了一回土豪,“没钱,我给你。”
温柔不屑,谢宁枫的钱花得不安心。
这时,门口喧哗声渐重,客人们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燕文北跟容宋这对金童玉女的出现,把厅内的气氛推向高峰。
离老左较近的梁绾先谢宁枫一步,抓住老左的手臂,低语了几句。谢宁枫放心返回。
老左轻拍梁绾的手,随后露出一个受宠若惊的笑容,跟燕文北他们寒暄。容宋把手里一瓶红酒递给老左,算是他们不请自来的礼物。老左收下礼物,跟他们简短说了会,便转身招待其余人。
容宋无聊地握着酒杯,有一搭没一搭跟燕文北说话。厅里的客人,她认识不多,她又不放心燕文北,就扒拉着燕文北不放。
燕文北明显敷衍,他的心思早就飞到角落的温柔身上。这段时间,容宋看得紧,他找不到理由见温柔。且温柔有意回避他,打了几次电话,温柔却一个不接。
所以燕文北急于抓住这次机会跟温柔恢复以往的朋友关系,再慢慢谋划。
燕文北走过来,温柔跟谢宁枫停下说话。身后容宋犹如护崽的母鸡跟在燕文北身边,生怕二人把燕文北给吃了似的。
谢宁枫摸摸下巴,傅盈余的魅力真有如此大吗?
“宁枫,温柔,好久不见了。”燕文北举杯,四人碰杯,一饮而尽。
容宋不见昔日的咄咄逼人,不知是燕文北的退婚吓到了她,还是家里长辈训过,一反常态跟二人亲切打招呼。“温柔,你最近做什么呢?不会是宁枫回来,就顾着他了吧!”
公众场合,聊起私密话题,容宋是傻了吗?温柔在心里鄙视她一番。“这学期马上快结束,我哪有时间跟宁枫说话,每天看书还来不及。容宋姐呢?自从老教授回来,我们班上的男生对容宋姐的思念可是与日俱增。”
容宋急忙偏头去看燕文北的反应,看他依旧微笑,心里不免失落。“我跟一群姐妹们玩,温柔你要一起吗?”容宋热情相邀,有种不容人拒绝的逼人感。
温柔来不及回答,燕文北替她解围。“你那群姐妹是什么人,温柔这种喜欢读书的人肯定跟她们合不来。”
容宋看了他一眼,暗暗责怪。她没好气地道:“我问的是温柔。”
温柔拒绝,她有正当理由。“等放假了,我跟宁枫去东北避暑。”
“是吗?”燕文北来兴趣,“去哪个城市?需要我跟朋友打招呼招待你们吗?”
“不用了”,谢宁枫淡淡道:“我们还没确定去哪里。”
燕文北察觉到谢宁枫的冷淡,笑道:“我懂,你们小两口想寻个地方好好玩,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这时,容宋拉拉他的袖子,眼睛落在不远处,“左伯伯来了,我们过去打个招呼。”
二人走后,谢宁枫就带人走了。老三他们不习惯上流社会的宴会,勉强留下也是一种折磨。因此燕文北转身过来,温柔已不在,他暗自懊恼。
第二天说好跟水烨见面,但谢宁豫的回来打乱了安排。
谢宁豫先回军区报告西北军区的情况,等他出来,一辆不起眼的二手轿车悄然在他身边停下。“二哥,上车。”
六月份的b市开始炎热,街上不时能看到穿清凉衣裳的姑娘。打开窗户,凉风灌入,谢宁豫顿觉凉快。
“二哥,那边的事如何了?”谢宁枫虽然很早离开,但西北军区的事依旧悬在他心里。
“处理好了。”谢宁豫一贯言简意赅。
西北军区的烂摊子挺大,军区重建,安顿受伤人群,解决冻肉厂里的怪物。哪件处理不当,都很容易让人诟病。
谢宁豫拨了个号出去,把手机递给谢宁枫。电话里很快响起一个不正经的声音,谢宁枫知道这人,谢宁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