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王溺宠嫂嫂不乖
未及姬十二发问,她加快语速:“你忘了么?当初你骗我练《娑罗涅槃》小功法的时候,我忆起了一些事,其中一件就是阙奶娘教初一练功的姿势,与你教的这个小功法姿势相同。再有就是,我总觉得这小功法我练过,只是忘记了而已。”
练小功法时,她上手特别快,几乎到了无师自通的地步,而且还有一种可怕的熟悉感,彼时她还为这个事疑惑过,然而姬十二他们却以为这是因为她天分奇高,所以练功事半功倍。
她却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这其中定有什么猫腻,有心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奈何后来杂七八拉的琐事层出不穷,导致她乏术,此事也就被搁置在一旁了。
姬十二连打坐的力气都没有,虚弱地闭着眼睛,几次三番要倒下去,全靠顾还卿在他背后撑着,闻言,却仍是勉力点点头,嗓音黯哑地道:“你是说过,不过这不代表什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咳咳……”
他咳了咳,喘了一口气接着道:“你觉得,小功法你以前有可能练过,那么,有没有可能你也练过《娑罗涅槃》。”
顾还卿的确是这么想的,后面的事她虽未忆起,但按照正常程度,倘若她的设想成真,没道理阙奶娘只告诉她练个小功法,便将一切搁浅。
但姬十二却说:“这仅仅是你的猜想,兴许阙奶娘教你练的不是小功法,是别的武功,你误会了。”
“你先让我试试。”大约是**到极致,抑或许是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顾还卿明知姬十二说的有道理,却仍坚持一试。
“你说的没错,但阙奶娘教我练功的姿势你要怎么解释?难道另一套武功的练法也与《娑罗涅槃》小功法相同,即便如此,难道就真那么凑巧?”
姬十二沉默了一会儿,也不能否认这其中的蹊跷,不然,他要怎么解释顾还卿一练《娑罗涅槃》的小功法,不仅头痛欲裂,并且会一点一滴的忆起她的往昔。
“最主要的是——阙奶娘她知道小功法。”顾还卿眯着眼睛,想起了姬十二的心头血,想起了阙奶娘说过的话,缓缓地道:“她不但知道我练了小功法,并且知道我得了你的心头血。”
许多事不想则矣,一旦深思,便发觉能串联在一起。
“这不得不让我怀疑,纵使阙奶娘没教过我《娑罗涅槃》,但她是知道《娑罗涅槃》的人,否则我的记忆不会跟《娑罗涅槃》扯上关系……”
她的脑中仿佛打了一个结,一到关键时刻便卡了壳,让她好不苦恼。
姬十二却苦笑道:“亲亲,照你的猜想,你不仅练过《娑罗涅槃》,且还是小时候便练,只是意外地忘记了。那你告诉我,你的《娑罗涅槃》怎么从来不发作?或者说你有合功人,早就合功了?”
“……”顾还卿顿时呆若木鸡,这一点她没想到,一时之间真解释不通。
“所以亲亲你别胡思乱想了。”姬十二没有回头,却语声温柔地安慰她:“我知道你是想救我,你能这样想,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但你不要过于**迫自己,有些事,命中早已注定……”
“不,都到了这一步,你就当我不见棺材不掉泪吧。”顾还卿却固执起见,并道:“阙奶娘曾提过有人给我下了禁制,也许这一切都与这禁制有关也说不定。”
尽管异常虚弱,已是力竭体衰,但姬十二的神色也逐渐慎重起来,究竟是谁给顾还卿下的禁制,企图让她忘却前事?
顾还卿又道:“而且当初你娘曾问我一身功夫打何而来,我告诉过她后,她曾说过,我练的功与众不同,套路也跟别人不一样,内息更与其他人相左相斥。”
其实轩辕黛说这话的时候已有所怀疑,无奈彼时正是要想方设法分开姬十二和顾还卿的时候,只恨没有理由将他们分的更干净,她哪敢横生枝节啊!说不得只好死死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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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裘浚风出了屋子,把让给姬十二和顾还卿后,心情格外的郁闷,眉头不展,他也不敢离的太远,怕万一姬十二出个什么状况,他救治不及,便和冷奕一起贴壁站在屋檐下的暗影里。
两个人都不说话,比赛谁缄默的更久,谁更能发呆冥想。
实际上,若仔细看,院墙的阴影处也有几个玄衣人贴墙而立,只不过个个都跟木头人一样,连喘气声都听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冷奕动了动,悄无声息的过去,把耳朵贴在门板上。
裘浚风鄙视他鄙视的不行,嘬着嘴无声地嘘他,觉得他怎么就那么三姑六婆呢!白长的这么英挺冷俊。
冷奕视若无睹,专心致志地的做探子。
可他心无旁骛的偷听了半晌,里面却声息全无,他皱起剑眉,颇觉不可思议,于是小声地问裘浚风:“他们两个都不说话,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顾姑娘跟少主殉情了?”
“乌鸦嘴,有你这么说话的么?”裘浚风被他的“殉情说”吓了一跳,忍不住骂道:“及至她殉情的时候,你们也差不多可以全部殉主了。”
正在此时,屋内突然传来一道压抑至极的低吼,仿佛从沉闷的深渊里发出:“卿卿,够了,停下来。”
两人立时一怔,屋内发生什么情况了?少主的声音怎么充满焦虑与担忧?这就叫人奇怪了,此刻最让人担忧的人不应该是他吗?怎么反过来了?
而且如果他们没有听错的话,他的嗓音明显比先前有生气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