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媚却对她的诚挚的目光熟视无睹,只满脸挑衅地盯着她,撇唇冷笑,“怎么,怕我?不敢上前?”
“我说过,只要能让大小姐消消气,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便是赴汤蹈火我也心甘情愿,毫无怨言,权当是……”她抬起头,非常真诚地看着其姐:“权当是替我姨娘和妹子赎罪。”
谢静羽慢慢走到她身后一步之遥,也停下脚步,为自己辩驳:“没有大小姐给的宝物,我想我也是下不去湖底的,这没什么可骄傲的。只是说……我愿意为大小姐做任何事情,洛湖纵是龙潭虎穴,只要大小姐想,我都会下去,不管我有没有那个能力,便是淹死溺死,我也甘愿一试。”
“没有,姐,不……大小姐,我真没有这么觉得。”
“是不是觉得自己能下洛湖底,并能接近那果子,你就特骄傲,尾巴都要翘起来了,想在我面前摆谱儿?说话都硬气了几分?”她驻足,一脸轻蔑地等谢静羽上前。
她侧首狠剜了谢静羽一眼,甩着微黄而发梢部分已分叉的长发,不屑地道:“你莫不是把三叔公的话当真了,以为能下到洛湖底,便真的有多么了不起了吧?是我们这一辈中的精英了吗?”
“哧!不再记恨她们?”谢静媚冷笑:“谁跟你说我记恨她们了?她们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我花时间去记恨?便是你,你在我眼里又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教?你以你是谁啊?”
“不敢。”谢静羽苦涩低声,垂首缓行:“大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只是,能不能别动不动就牵涉到我姨娘和妹妹?她们行事是不讨喜,也惹人厌,也曾做过伤害太太和大小姐的事,大小姐不原谅她们是应该的,可我不是尽量在弥补吗,但凡能减轻她们的罪过,让大小姐心里好受点,我都愿意去做,只盼大小姐能消消气,不再那么记恨她们。”
谢静媚被谢静羽堵的语塞,阴着眼想了想,便鄙夷地沉着脸:“人前唤我姐,人后你知趣点,跟在洛湖一样,莫想着借这次机会跟我套近乎,看见你我就讨厌,别指望我拿你当妹妹!”
那样轩辕王府的人会起疑,而且对自己的形像不利——当姐姐的,似乎只能对妹妹爱护有加,便是讨厌的庶妹,也只能忍着心里的不满与憎恶,与之虚与委蛇,佯装姐妹情深。
谢静羽有苦说不出,只得软声道:“那你要我怎么叫你?这里毕竟是轩辕王府,莫非你还像在洛湖一样,让我尊称你一声大小姐?”
谢静羽苦着脸,才出声便被谢静媚咬牙切齿地打断:“别喊我姐,你也配!就像你那恶心人的姨娘和妹妹,除了能恶心人,叫人吃不下饭,还能干什么?”
“姐……”
谢静媚眉眼不动,嘴却在动,嗓音压得很低,语气却颇凌厉尖刻:“谢静羽,我再次警告你,下次你再敢跟我玩花样,便想想你那个凤骚的姨娘和你那不省心的妹妹,当心我把帐都算在她们身上!”
谢静媚在前,谢静羽在后,丫鬟们远远的缀在她们的后面,有吩咐才敢上前。
用过早饭,谢氏姐妹从凌波馆里一前一后的出来。
而谢氏姐妹,则被何以春安排进了凌波馆。
直到这次云绯城受伤,顾还卿做主,让云绯城住进紫栖院,姬十二才没有话说。
不同的是,以前顾还卿腿脚不便的时候,和容浅浅在紫栖院里客居过,对姬十二有不一样的意义,于是姬十二便一直把这里空着,宁可闲置,也不想让人来破坏这里的一草一木。
凌波馆,与紫栖院一墙之隔,同样是轩辕王府招待贵重女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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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还卿悲愤不已——人嘴两张皮,他横竖都有理!
话落,他已把顾还卿身上最后一件蔽体遮羞的布料扯开,扔到塌下。
而且肥肉都快到口了,姬十二才不会与好运作对,立时反扑,并戏谑地低低坏笑:“好吧,都是我的错,是我不知节制,浪荡成性,是我存心**的你,那我此刻来将过补过,以行动向你赔罪。”
她这般精神,气力充沣,一看就不像有事的样子。
顾还卿掀起被子蒙住他的头,打断他的谍谍不休,恼羞成怒兼气急败坏:“昨晚是谁缠着我的,是谁不知羞耻的**姐?你自己没节制,还好意思说我?未必你姓猪,名八戒,外号二师兄?”
“纵你妹的欲!你倒是会倒打一耙。”
他装腔作势的去给她揉腰,苦口婆心的样子:“你看看,吃到苦头了吧?这就是纵欲过度的结果,往后……”
姬十二停了下来,左看看她,右看看她,然后一本正经地端起一张俊脸,十分严肃地批评她:“顾还卿,不是说我稀得说你,你说你一个孕妇,挺着个肚子,成日里却只惦记着那些男女之事,还想拉着相公白日宣淫,哪像个要当娘的女子?这肯定是不对的啦,我跟你说啊,孕妇就得有个孕妇样,你看看,你看看……”
眼见要被他得逞,顾还卿眼珠一转,立刻扶着腰装模作样的喊腰酸,俨然被他折腾的受不了的样子。
他笑得志得意满,继续攻城略地。
“哎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姬十二十分无耻,非但不下去,还变本加厉的为非作歹,四处点火:“我知道,你们女人都爱口是心非,嘴上说不要,那就是要;说下去,那就是叫我上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