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我和师父这两日商量了一个好办法,或许可以能让那位羽灵公主松口。”
“哦?”太后娘娘和皇上都是一惊,“什么办法?”
“我会谎称羽灵公主也中了师父的红鸢,并表示红鸢的解药已经研制成功。喂她服下红鸢的解药,因为解药成分不同,药性也不同。羽灵公主为了不误伤在红鸢下,一定会承认这两种药有所不同。就算她什么都不说,也一定会偷偷拿出解药,不会让自己就这么死了的。”
“对羽灵公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是真的出了问题,别人会说我大杨虐待犯人。”
“这一点请皇上放心,羽灵公主并未真正中毒,这种毒的药性和红鸢差不多,她不过是假意中毒罢了。而且借此我们还能试探出,这次刺杀事件背后是否有其他的主使者。众所周知,大尧的羽灵公主,对毒药可是一窍不通的。”
“你这是要试探她的真实身份?”大杨皇帝心中一动。
“是。”
“你怀疑那一位并不是羽灵公主?”
“这个还不好说,也许那位就是羽灵公主,只是被别的什么人操控了,或是威胁了。解药也是别人给她的,她不过是一枚棋子。”
路曼声的说辞打动了皇上和太后,而且她的话毫无漏洞,太后娘娘和皇上也找不到理由来不同意。
但路曼声在见羽灵公主的时候,皇上身边的小福公公也要在场。
路曼声答应了,只要能让她见到羽灵,有些话即便不明说,那个人也会理解的。
路曼声和福公公走出了大殿,温书却被留下来了。
“温神医,我看你这位徒儿就很好,不知在哪里高就?”
温书一听这话,庆明帝是要挖墙角啊。曼声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她实在不能再为她添一桩了。虽然她也知道,以曼声的资质,无论在大杨还是大尧,都不愁没有立足之地。
“连蔓如今就住在明月堡,神明宫事务繁多,又有各处的药铺需要打理。臣先带她熟悉药铺事务,打算慢慢将一部分的事交给她。连蔓也很有兴趣,学得也很认真。”
“神明宫人才济济,温神医又是能人中的能人,即便没有连蔓姑娘相助,想必也能将宫内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倒是我大杨太医院,清一色的全是粗男人,要是能多一位女大夫,那也能为我们太医院多添一些新气象。”
“对啊温神医,而且这连蔓颇得你的真传,有她留在这宫中,以后哀家身体再不适,直接宣她来,也免得温神医辛辛苦苦进宫了。”
太后娘娘和皇上一唱一和,她要是再明着拒绝,那可就是不给他们面子了。
温书笑笑,“太后娘娘和皇上如此器重连蔓,是连蔓的福气。只是臣虽然是连蔓的师父,但这孩子来明月堡时间不长,拜在我门下也不久,许多事臣是做不得主的。太后娘娘和皇上待会儿可以亲自问问连蔓,若那孩子愿意留下,温书当然也很高兴连蔓能为太后娘娘和皇上效劳。若不愿意,臣也不能勉强于她。再说,山野中长大的孩子,不知宫中规矩,要是冲撞了太后和皇上,那罪名可就深重了。”
“瞧温神医说的,哀家看连姑娘,不但通情达理、聪明乖巧,就连宫中的规矩,也是通透的。要不是有温神医这位师父言传身教,哀家还真以为这连姑娘在宫里住过呢。”
“……”温书心中一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连蔓天资聪颖,学什么东西都快。在进宫之前,府里人教她学了一点宫中规矩,她为了怕冲撞宫里的各位主子,便都用心记下了。得知太后有此评价,连蔓一定会很骄傲。她啊,说不定又会翘起小尾巴呢~”
“翘尾巴,温神医这话说得可是我们那位小连神医?”
“啊,太后不知道,连蔓在陌生人面前拘礼,在亲近人面前就喜欢开些小玩笑,要是别人夸她了,她会倍感骄傲,一定要听到我说她很棒呢。”
“这倒是有趣。”太后和皇上都听得很新奇,那位性情颇有几分沉稳淡定的女大夫,真的会像温神医口中说的那样?
而另一边的温书,完全不知道这边几个人都在谈论她。她跟着福公公去了羽灵被扣押的地方,外面有重兵把守,她戴着脚镣和手镣,坐在房间里。虽然被控制了自由,但吃穿用度方面并没有苛待她,让她保持着一国公主的威仪。
本来不用绑缚住她的手脚,因为她身怀武功,怕她击伤卫士逃走,大杨这边不敢轻忽,只好控制她的行动了。
喜宁公主并未见过路曼声的真实样貌,即便这会儿她就站在她面前,她也没有认出来她是谁。
但路曼声的眼神,喜宁却很熟悉。
“羽灵公主,我是连蔓,温神医的徒弟,皇上派我来的。”路曼声先做了个自我介绍,视线却紧紧地盯住了喜宁公主,眼神中藏着深意。
“不是让你们死心麽,在我这里,你们什么都问不到。”
“是,我们知道,所以我们这次来,也不是要问你问题的。”
“那你们想做什么?”
“一件面具在脸上戴久了,总会觉得疲倦,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一觉醒来看到镜子里陌生的自己,要忍住恐惧和即将出口的尖叫。而且每时每刻都在演戏,害怕被别人拆穿……”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过去蒙着面纱,不让任何人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