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孟纤的热忱低了不少,端着茶水浅抿了一口,细细的思索。
孟纤见状,也懒怠理会王妃。捧着茶,目不斜视的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搁在唇边,还未碰上茶水,便搁下了茶杯。
“怎么?不合口味?”王妃关切的询问道。
孟纤没有喝外边食物的习惯,歉疚的笑道:“我睡眠极不好,母后不许我饮茶。一直喝的是御医配的茶汤,今日来得急,忘记携带了来。”
王妃点了点头,桂妈妈端上了一杯清水。
孟纤看了一眼,并没有动。
王妃见她始终没有提及要见长孙仪,便知她心中有了人选,也没有谈下去的心思。摆了摆手道:“公主远道而来,想来极为疲乏。我已经吩咐婢子收惙好了厢房,你好好休憩。”说罢,让桂妈妈领路。
孟纤也不想与王妃周旋,当即起身告辞。
孟纤一离开,王妃脸子立即掉了下来。孟纤的态度她算是看明白了,压根没有将她这个王妃放进眼底。区区一个公主罢了,当真以为是一国之母?
就在这时,长孙仪满脸失落的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里,目光呆滞的盯着孟纤没有碰的茶水。
王妃一见长孙仪如此,心疼的问道:“仪儿,遇着不顺心的事儿了?你与母妃说说。”
长孙仪愁眉不展的说道:“母妃,阳儿就要下嫁给镇国公府,您若是心疼仪儿,明日便去曲家下聘。”
王妃脸一沉,敦敦教诲道:“曲家大小姐早已与镇国公府大少爷交换了庚贴,明日王府去下聘,订得是曲家哪位女儿?”
长孙仪见王妃动怒,低垂了头。
“西域三公主住在王府,明日里你与她一同用膳相看,她的身份才能与你相配。至于曲家那位,你就断了心思!”王妃第一次驳回了长孙仪的请求,不容置喙!
“儿子明日有事。”长孙仪双目赤红,心中打定主意,非曲娇阳不娶。
王妃气得面色铁青,可见长孙仪倔强的模样,又不忍训斥,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是要气死我?顺从母妃一次如何?难不成母妃会害了你?”
“母妃,儿子非阳儿不娶。”长孙仪说罢,拂袖离去。心里郁气难解,不知找谁拿主意,便想到了水清漪。匆匆的去了竹园,待丫鬟通报了,进了屋子,急切的说道:“嫂嫂,母妃让我娶西域三公主。可我允诺了阳儿,明日去曲家下聘,您说该如何?”
水清漪看着焦躁的长孙仪,浅笑道:“西域三公主若是选中你,必定是要娶。可若是不曾选上你,倒是无须忧心。”顿了顿,语气陡然一变,凝重的说道:“男儿不应随口许下承诺,但凡许下的诺言,必定要实现,莫要失信于人。你不曾说服母妃,怎得就敢与曲家小姐私定终身?若是母妃硬下心肠不肯答应,你岂不是耽误了人家?”
“我……”
“你本是去报恩,最后莫要恩将仇报才是!”水清漪心中冷笑,这也是长孙仪一贯的作风。
长孙仪面红耳赤,被水清漪一番话给刺激,信誓旦旦:“嫂嫂,母妃一向疼我,这次也必定会答应!”
水清漪笑而不语。
长孙仪误以为水清漪瞧不起他,涨红了脸,转身离开。走出竹园,想到水清漪说只要三公主没有中意他,便不必娶他,心中有了主意。忙去了后花园,吩咐小厮在花坛子里挖了几条地龙,装进竹筒,去厨房端了一碗冷却的荷叶粥,将地龙扔进粥里,搅了几下装到食盒里,递给丫鬟道:“给西域三公主送去,就说是我给她送的膳食。”
丫鬟领命而去。
长孙仪在短短的半个时辰里,过的极为煎熬,等待着孟纤喝了荷叶粥,发现粥里的地龙,从而向母妃道出他的罪状,此后对他心生厌恶。
心里焦灼的来回踱步,看着喘气跑来的随从,连忙走上去问道:“怎么样?”
“二公子,不好了!西域三公主失踪了!”随从被这个消息给惊吓到,生怕追查起来,此事牵扯到长孙仪身上。
长孙仪欣喜若狂,心想孟纤肯定是被他给吓走了!
“公主身边伺候的丫鬟受了重伤,如今昏迷不醒,不知是谁掳走了!”随从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一禀告了长孙仪,让他好想个应对之策。
长孙仪一怔,被劫走了?
面色一白,拢了拢宽大的玄色袖摆,忐忑的说道:“那送过去的食盒呢?”
“被打落在地上。”
长孙仪感到不,他是在孟纤失踪前送去的膳食,那么他便会有重大的嫌疑!
“快!快去寻母妃。”长孙仪穿着松松垮垮的衣裳,跌跌撞撞的跑去找王妃。
方才走出院子,就被常德给扣住:“二公子,得罪了!”
长孙仪挣扎着喊道:“你快松手,我要去找母妃。”
“王妃命属下将您带过去。”常德点住长孙仪的穴位,长孙仪干瞪着眼,却不得动弹。
不到片刻,将他带到了孟纤失踪前住的厢房。里面一片狼藉,地上仍旧还残留着来不及收拾的血迹。
长孙仪看到洒在地上的荷叶粥,浑身颤抖,看着已经在厢房里的长孙华锦道:“大哥,不是我……”随即,看向了水清漪,故作镇定的说道:“嫂嫂,你该知晓我与西域公主素昧蒙面,怎得会害她?”见水清漪看着地上的荷叶粥,赶忙解释道:“我怕西域公主要下嫁给我,我便娶不了阳儿,便给她送了一碗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