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血污的金海没有停下他的步伐,如一尊远古战神,踏步稳稳地向前行进。
在更远处有一队队的人马开始转身离开,金海远远地看见,那大旗上有流水的标志。那应该是流水宗撤离了战场,金海看到此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又看到更多的人马蜂拥而来。那旗杆上的鬼头标志豁然在目。
“鬼煞宗的人马来了,看来这个杀星今天也难逃一死。”远处一名大荒宗的人说道。
“听说这次鬼煞宗这次来了二十万人。”另一位大荒宗的老者也说道。
“嗯,就是这么人不动,站着让他杀,也要活活累死他。”
“对呀,何况还有我们这不下十万人的各派精英。”
“嘿嘿,看他的身上的宝贝一定不少,不知道我有没有运气抢到一件两件。”
“是呀,就是他身上那兵器冢中的普通神兵都也让人眼馋得要死。”一位猥琐的大荒宗的少年说道。
“砰砰,”战场中,又有一队死士倒在了地上。金海的身上又多了一处伤痕。
前面如潮水般的敌人继续滔滔地涌来。喊杀声震动天地。
金海眼中带着一种坚定,一种义无反顾。踏步向前,没有一丝一毫的畏缩和犹豫。
旗戟翻飞,更多的敌人成片地倒下。但更多的敌人又呼啸而来。
金海催动他的神力大步迎上,开合自如,如虎入羊群。肆意杀戮。
突然远处的战鼓敲起,与金海对阵的敌人倏忽间退去。
金海紧跟不舍,牢牢黏住退去的如朝的敌人。并且以更快的速度捣入后方的敌阵之中。
顿时敌方阵脚大乱,互相踩踏。你推我掇。
金海所到之处,逃者丧命,挡者立即化为齑粉。而金海身上的伤痕也是不计其数。他咬着牙。以一种横厉无前的态势继续冲杀而来。
“快逃呀。这个简直不是人”。有人在招呼自己的相好之人。
“保命要紧。快呀。”
“他杀上来了,快快。”
“不好,后面是鬼煞宗的执法队。已经杀了好几百退却之人。”
“那怎么办?”
惊慌无助的声音此起披伏。远处,那拥挤的人群在互相踩踏。推挤。有惨呼声传出。
整个战场顷刻间如一锅煮沸的肉汤,肉末翻飞,尸体横陈。
伤痕累累的金海一边猛力地追杀着敌人,毫不留情,狠戾无比。一边观察着战场的形势。
看着成片成片倒下的敌人,他突然凌空飞起,朝着更远处敌方大旗飞掠而去。一招,敌人的一位首领倒下。
不到一刻钟,整个战场上,再也没有一杆敌人飘扬的战旗。
没有指挥的人群更加混乱。这时的金海停下了脚步,把他的战天旗和大荒古戟狠狠地插在地上。从他的纳戒中拿出数百桶灯油,高高地抛向天空。然后他的掌心雷轰然而出。把灯油送往战场的各处。
接着掌心雷继续劈出,闪电处处,火光片片。整个战场顷刻间变成了一个超级巨大的火葬场。
这时的金海嘴角浮起一抹坚硬的笑意。看着狼奔豸突,亡命而逃的敌人。他缓缓地拿出他的千魂幡,重重地插在地上,看着幡襟飘动,无数的魂魄被纳入其中。
金海惊异的看着。那杆千慢慢地变成万魂幡,旗幡的颜色更加炫目,更加血腥。吞吸之力更为强横。
渐渐的那杆旗幡变成了紫红色,并且颜色还在加深。那恐怖的吞噬之力让人悚然心惊。
“十万魂幡,天哪。”据他所知。现在的世间就只有鬼煞宗有一杆百万魂幡和两杆十万魂幡,而他的这杆旗幡在他的手中仅仅不到三天就霍然成为十万魂幡。看情形这支旗幡已经远远地超越了鬼煞宗的那两杆十万魂幡。因为就是今天它吸纳的魂魄就不下十五万之众。
再看地上的战天旗,更是让他心惊。旗杆更加光洁坚硬。旗幡已经完好无损。插在地上的旗杆在剧烈地震动着。像是要腾空飞起。
“呼呼”,铁血战天旗冲天而起,卷动在天空之中,旗幡招展,猎猎作响。无边无际的杀气倾泻而出。更多的血气同时被吸入战旗。
“笃笃,”地上的十万魂幡也不甘寂寞,自己腾出地面,也高飞入天。来到战旗的旁边,它们像一对亲密的情人。紧紧地靠在一起。互相策应。各取所需。
半个时辰之后,战场才完全恢复平静。一旗一幡心满意足地回到了金海的手上。
这时的金海怔怔地看着战场,眼睛里除了仍未熄灭的浓浓战意。就是一种悲天悯人的痛苦。整个战场躺着不下二十万具尸体。从他们的死相来看,其中有一大半都是被他们互相踩踏而死。
看着满地的兵器和纳戒。金海纵身而起。在空中伸出他的人皇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