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收拾了一下心情,首先就朝堂屋的门口走去。
那堂屋门外有遮雨的走廊,大约有一米五宽,走廊里堆放了一些木板,因为时间久没人照看了,落满了灰尘和鸟鼠粪便,有的地方还长着草和青苔。
堂屋的大门则是红漆的木门,上了锁,锁比较大。
当时我看着那锁,就准备把锁给撬开,毕竟我没有钥匙。
结果,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我伸手把那锁一扯,却发现那锁压根就没锁上,那门就是这么简单挂着的。
这个情况让我心里一怔,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疑惑。
不过后来我琢磨了一下,估计是薛红上次来收拾屋子的时候,临走忘记上锁了,然后我也就释然了,果断把锁拿开,把门推开,然后先没进去,而是从包里掏出了一把手电筒,打开了,然后先照了照那屋里面,发现摆设很平常,左右靠墙的沙发,中间是桌子,后墙是壁橱,墙中央还挂着一幅山水画,典型的客厅设置。
然后我坦然走了进去,一进那门,我顿时就觉得情况不太对劲,因为这屋子里很冷,冷得有点吓人,甚至还不时感觉到有风在里面吹,尔后我走了没两步,脚下一滑,差点就滑倒了,低头往地上一看,禁不住就怔住了。
那地上是土质的地面,然后,这个时候,我的手电筒光芒照上去,却是赫然看到那地上的泥土有一大片,接近两平方米左右的,不规则的暗红色。
当时难道那泥土的颜色,我随即就想起了之前那个老太太给我讲过的事情,琢磨着莫非是那什么三炕家的大儿子死去时留下来的血迹?
可是,那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为什么这血迹还没有清除掉?
莫非是因为血迹渗到了泥土里面不好清除掉?可是那也至少在上面覆盖一些沙土啊?怎么能就这么放着呢?
这薛红也真是够粗糙的,不是每年还来收拾一下宅子吗?
我心里这么说着,抬脚在那泥地上搓了,结果发现那片暗红色的泥地竟是有点湿滑,似乎那血迹还没干。
这下我就有点不明白了,情知这不太对劲,所以我连忙从那块泥地上走过去,尔后我站在了屋子中央,四下看了看,发现左右的墙上都有门,似乎是通向两边的屋子的。
我在心里想了一下,觉得这两间屋子应该是薛家人当年起居的屋子,按照中国人的习惯,长着在西边,幼者在东边,所以宋小灵的母亲的房间,应该是在东边这屋子里,而薛红是薛家捡来的小女儿,寻常时候不在家,在家的时候,应该是跟她姐姐住一间屋子,所以薛红的房间应该也是在这东屋,所以我应该先探查一下这东屋里的情况才对。
然后我果断就抬脚走到那东屋门口,发现门上锁了一把小锁,结果用手一拉,赫然发现竟然又是没锁。
这下我有点撞到了大运的感觉了,连忙把锁拿掉,把门推开了。
老屋老门,推开的时候,那门就“吱呀呀”地尖叫着,如同死不瞑目的癌症患者一般。
然后,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把面前那门推开的同时,背后却是也传来了一阵磨牙般的刺耳响声,然后我回头看去,赫然发现西屋那门居然也打开了,而且,让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西屋的门居然不是往里推,而是往外开的。
当时,我看着那缓缓打开的房门,心里顿时就是一紧,瞬间感觉四下前后都是站满了人,而且都在看着我,一种强烈的被窥视的感觉涌上心头,尔后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微微弯腰眯眼,用眼角的余光向西屋门里扫视了过去,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这么一看之下,几乎瞬间就一捂嘴巴,差点就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