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板砖这东西,的确是打架神器,它四四方方,有棱有角,信手拈来,轻重适中,施展开来,绝对是见人拍人,见鬼拍鬼,拍谁谁死。就比如说我这一砖头下去,足足一公斤重的板砖,近距离砸下去,总共不到一米远,用尽了所有力气,如果准确命中面部,特别是尖角先砸中的话,估计对方基本上就是不死的话,也绝对当场晕倒过去,然后就得到医院里躺上十天半个月。
但是,真是不巧啊,我这一砖头砸得有点歪,正好歪了大约两公分的样子,所以砖头最终以风一般的速度擦着张一航的耳朵,猛地砸在了地上,弹起来时撞在他的后脑勺上,立时疼得他龇牙咧嘴,伸手捂着后脑勺,身体下意识地就缩成了一团。
片刻之后,张一航有些缓过愣来了,不觉是抬眼看着我,神情有些惊恐地问道:“你,你这小,你这小子,真想杀人不成?!”
“为什么不能?”我冷眼看着他问道,“我没家没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也没有什么钱财,不像您,有家有口,腰缠万贯,人生正是活得最有滋味的时候,何况还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所以,我不怕死,而你,肯定是比我怕死,对不对?”
听到我的话,张一航不自觉是看了看我,缓缓收起小刀,在口袋里装好,尔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我道:“你叫什么名字?和良晓甜是什么关系?”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卢小北,是良晓甜的同学,刚认识不久,脾气相投,听说她被人欺负了,就过来帮她个忙,”我对张一航说道。
“行,不错,你小子有种,哼哼,”张一航看着我道:“那你知道整个事情的内情吗?良晓甜是不是告诉你,说是我这个人面善心狠,笑面虎一个,故意背后算计别人?”
听到张一航的话,我不由心里一动,感觉他似乎是想要和我套近乎,不觉是皱皱眉头,对他道:“你们两家人的事情,我没有任何兴趣,我只是关心良晓甜而已。对了,我现在问你一句话,这个事情,能不能到此为止了?你以后还会不会再去找良晓甜的麻烦了?如果是的话,那不好意思,我今天还真就要和你掰扯清楚才行,如果你可以让这件事情就此过去了,那我现在就让良晓甜把小红带回来给你,以后你们两家怎么处,那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无关,只是这件事情,不能再有延伸了,行不行?”
“行,刚才我也是有些冲动了,你让小甜把小红带回来吧,我正好给她道个歉,本身这事儿,从她的角度理解,的确是我的不对,”张一航说话间,掏出烟盒,点了一根,已经是完全恢复了镇定的状态。
张一航点烟的当口,我给良晓甜打了电话,让她把小红带回来,不要把事情闹大了,张一航已经知道错了。
听到我的话,良晓甜就答应了我,说是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之后,张一航递了一根烟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想要拒绝,但是又觉得身为一个男人,在这种场合下,如果不抽烟的,很没范儿,于是就接了过来,然后他给我点上了,我就随意吸了一口,不知道为啥,可能是平时老是被爷爷的老烟枪熏,居然感觉不是很难受,反而有点舒心的感觉,心神也因此镇定了不少。
这个时候,张一航吐了一口烟气,随即就对我道:“刚才的话还没说完,良晓甜肯定告诉你说我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生意上和他们家有竞争,所以就老是暗算他们,对不对?”
“差不多吧,我也不知道真假,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毕竟你给良羽吃了那东西,这个可是铁证如山,至少这个事情证明你居心不良,而且心肠,呵呵,也不咋好,”我看了他一眼说道。
“所以说,少年人要多经历一些事情,才会成熟起来,才会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听到我的话,张一航就弹弹烟灰,对我道:“那火驴蛇根,是良羽自己求我给他弄的,也是他自己吃掉的,我没逼迫他,也没骗他,不信的话,等他好了之后,你自己去问他好了。当然了,我给他这东西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这玩意这么厉害,后来我得知了这个东西的确切功效,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让他不要吃,但是他那时候已经吃了一半了,所以,才会有后来的事情,这也是我没想到的。再者,良家的人,可能都对我印象不好,说白了,我的确是生意上和他们存在竞争,但是,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心虚,因为他们的生意,都是从我手里抢过去的。我们经营的是商场和超市店面,当年良晓甜的父亲和大伯,都是我手下的员工,我一直觉得他们忠厚老实,非常本分,结果他们却暗中使了手段,害我欠下一屁股债,不得不将手里的店面抵押了去还债,而最后,他们却都顺手把我抵押的店面低价买了过去,像模像样地运营起来。说真的,这个事情,相信换做其他任何人,心里都会不舒服,对不对?”
听到这话,我微笑了一下道:“这没办法,人是命,天注定,你自己经营不善,别人凭本事发家致富,这有什么好不舒服的?你就算不舒服,也只能怪你自己,对不对?”
听到我的话,张一航笑了一下道:“你说得对,但是,你知道当初他们是怎么暗中害我的吗?说起来,虽然是我自己不争气,那时候年少轻狂,喜欢玩,喜欢赌博,但是,他们身为我最信任的人,却是利用我这个弱点,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