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体贴地将重华和洛琛赶到套间暖阁里面去:“这样的画面建议你们还是别看。”
洛琛冷着脸:“有什么不能看的。”
白泽笑了笑:“你也要考虑一下重华是个女孩子,一个人待着多不好,你就当做是陪陪她。”
谁管你看不看啊,应龙那边重点是不想让重华看见。放她一个人在屋里脑补也很麻烦,干脆就让她照顾洛琛。一举两得。
与其一起被塞进来的,还有惊魂未定的裘翡翠,蹲在墙角种蘑菇的拉木尔,以及注射了抗生素已经陷入睡眠中的裘高岭。
皇帝陛下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坑爹地围观了整个拷问的过程。
来业平本来也应该被隔离起来,可他在这边当兵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应龙希望来业平能够提供更有当地特色的问题来,就留下了他。
于是青龙等人硬着头皮再一次观摩了应龙的拷问示范课。
那位外国人最开始的时候满嘴骂娘。几乎是用尽了自己一辈子所有知道的词汇来诅咒谩骂。可应龙就仿佛是听不懂一样,笑盈盈地一个一个将那人的指甲生生地拔下来。
每拔一个,那人就抑制不住地低吼着。
最开始还十分硬气地谩骂着,可拔到第三个指甲的时候,那人就扛不住了。
“先问问题啊!怎么会有人什么都不问就开始拔人指甲的啊!”拷问你也按照常理来啊。不应该是先问了问题,不回答才严刑拷打的么?你什么都不问就开始动刑,这么凶残真的好么?
应龙眼中闪烁着仿佛阳光一般的笑意,用字正腔圆的德语笑着说道:“不着急,慢慢来。”
哦谢特!那人几乎是磨着牙,如果能用眼神杀死人,应龙这会儿都已经变成马蜂窝了。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拔指甲的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尤其是慢慢地拔。
如果是非常迅速地拔掉,那疼也是一瞬间,然后整个手指头就会麻木起来。疼痛并未达到最高点。可应龙不是,应龙是慢悠悠地一点点地将指甲从手指上撕扯下来。
其残忍程度简直不能让人直视。
包含左及川在内的所有人脸色都是苍白的。苍麒以前没见识过,今天第一次见到。小脸白的跟刚从井里爬出来一样。
以前他哥跟他描述上应龙的解剖课时那种身心折磨他还不当回事,今天近距离围观。以后再也不敢质疑应龙的教学水平了。
不知经过了多久,终于将十个手指甲都拔了下来。应龙轻轻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展颜一笑。
“好了,咱们可以开始拷问了。”
卧了个大槽的,你还没开始么?坐在椅子上的俘虏睁着眼睛晕过去的心都有了。可偏偏他只要稍微有要晕过去的倾向。应龙就会给他注射一定量的肾上腺素。刺激他的心脏,让他想晕都晕不了。
应龙搬了一把椅子过来,与那人对面坐。摘了口罩,露出俊秀的脸庞来。
眼中的笑意带着慈爱的光,仿佛对面坐着的人并非俘虏,而是他的远方表弟。
“我相信你能够理解我这样的做法。如果换了是你们,也许手段会更加残忍。所以,我希望你能对我坦诚,千万不要逼我做更加过分的事。好么?”应龙一副商量的口吻温柔地说道。
那人全身都被冷汗打透了,奄奄一息地靠在椅子上。双手被绑在了扶手上,动也动不得。
仿佛晴朗天空一般湛蓝的眼睛无神地看着应龙。
应龙看了他一会儿,笑着点了点头:“好,既然你没异议,我们就开始吧。”
就算有异议,说了有用么?众人齐齐翻白眼。
应龙笑着问道:“你们是国家军队还是雇佣兵?”
那人眼神涣散地看着应龙,似乎并没有回答的意愿。
应龙眨眨眼,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根筷子。戳了那人已经被剥掉指甲的手指上。
顿时,撕心裂肺的喊声响彻整个东阁楼。
屋里坐着的重华心头一跳,手里的水杯险些扔出去。好吓人啊,这种喊声就仿佛是在生生将人凌迟一般的喊声。那种发自心底的凄惨喊声。外面到底发生了神马事啊!好奇死了有没有!
洛琛也听到了喊声,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喊成这样,练武出身的他再清楚不过了。
“我再问一次,国家军队?还是雇佣兵?”应龙脸上的笑意温柔的仿佛方才戳人家的不是他一样。
那人脸白的跟水鬼一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你杀了我吧。就算我死,也不会回答。”
应龙笑眯眯地拿起筷子,稍微加大一点点力度再一次戳在手指上。
“啊!!!!”那人的喊声再次响起,几乎喊破了喉咙。
应龙脸上却仍然挂着笑意:“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嘛。”
围观的众人:我们才想说有话好好说啊你!
左及川脸色有些泛白,以前在战国时期也不是没见识过拷问人,但是像应龙这样恐怖的,确实第一次看。
这个恐怖在于,即使做了这么残忍的事,应龙脸上的笑意仍然是温柔的。这才是最恐怖的。
屏幕那边的庆麟也脸色雪白背脊发凉地快速查找着军牌上的编号隶属于那个部队。
应龙等那人喊的哑了声音,才继续柔声问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的雇主是谁。你这样坚持,对咱们大家都不好。”
那人死死地瞪着应龙,原本湛蓝色的眼睛充血,布满了红血丝,森白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