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大碍,只是上了岁数,这么一折腾总要卧床几日。”燕寻嘿嘿一笑,而后又问道,“不过秦九要我转告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又是花又是毒的,怎么还跟后宫扯上关系了?”
燕秋尔瞟了燕寻一眼,一边穿鞋下床一边说道:“九哥若是没跟你说,便是不需要你知道吧。”
“为什么我不需要知道?”燕寻也从床上跳了下来,“我们明明是一伙的,你们怎么倒是自己玩起来了?”
“该堂哥出场的时候自会让堂哥玩个开心。”燕秋尔的脚步一顿,突然转头疑惑地看着燕寻,“这等大事,堂哥怎的不直接去告诉阿爹?”
“呃……你知道了堂叔不就知道了?”燕寻干笑两声,“那什么,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说完,燕寻就大摇大摆地走正门出去了。
燕寻又怎么招惹到燕生了?不过这意思是让他去告诉燕生?倒是给了他去世安苑的借口。
收拾妥当,燕秋尔便来到了世安苑。
“五郎君,您来了啊。”梁成正在世安苑里打扫院子,一见到燕秋尔,眼神顿时一亮。
燕秋尔往主屋的方向瞄了一眼,问道:“阿爹……在吗?”
“嗯,主君在里面呢,五郎君快进去吧。”
主君还真是会挑人啊,五郎君这样貌若生为女子定能成为常安第一美人,而且人聪明,又有经商天赋,八面玲珑的性子刚巧与主君互补,还有一点就是五郎君是个孤儿,主君能成为他唯一的倚靠。梁成是越看越觉得燕生有眼光,于是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了。
燕秋尔被梁成笑得毛骨悚然,本想先探探梁成口风,看燕生是不是还在生气,可现在却突然觉得此时的梁成比燕生还可怕,他还是直接去找燕生吧。
燕秋尔有些僵硬地回给梁成一个笑容,然后就一溜儿烟地跑进了主屋,径直去了书房。
“阿爹?”燕秋尔站在书房门口,探头看着里面的燕生。
燕生闻声抬头,就见燕秋尔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样子。昨夜吓着他了?
“进来吧,吃过早饭了?”
燕生不生气了?燕秋尔踏进书房,依旧是小心翼翼的。
“吃过了。方才堂哥来了,说花的事情解决了,要我们提防着些。”燕秋尔蹭到燕生身边坐下。
“他去找你了?”燕生偏头看了燕秋尔一眼,神色如常。
燕秋尔暗自松了一口气,说话的声音也不再紧绷:“嗯,堂哥好像不敢来找阿爹,他惹到阿爹了?”
燕生搁笔,吹干纸上的墨迹之后才转头看向燕秋尔,道:“前几天在街上碰见,弄坏了我一柄新得的剑。”
“原来如此。”燕秋尔点点头。燕生虽只说是一柄剑,可想必那剑也是价值□□的,燕寻那厮究竟是做了什么,竟把剑弄坏了?
“解释想好了?”
“呃……”燕秋尔摸摸鼻子。原来不是不计较了啊。
“现编也成,说吧,我听着。”
燕秋尔撇撇嘴,道:“就算我解释了,阿爹不信又有何用?”
“你说,我便信。”
短短的五个字,燕生语气中的诚恳却听得燕秋尔心里一惊,猛地抬头与燕生对视,燕秋尔几乎是立刻就知道燕生是认真在说这句话的。
“那……若我骗阿爹呢?”
燕生微微一笑,道:“那便是你的事情了。”要不要信由他,骗不骗他就只能由着五郎了。
燕秋尔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又垂下了头不看燕生。燕生这样说,不是害他连搪塞都说不出口了吗?
燕生等了半天没等到燕秋尔抬头,便伸手揉了揉燕秋尔的脑袋,说道:“不想说便不说,出了事记得找我。”
好在燕秋尔没有立刻搪塞他,燕生觉得这已是不错了,不然依照燕秋尔的滑头,想要编个理由搪塞他简直易如反掌,燕秋尔此时没能编出理由,想来是觉得有愧于他的信任,亦是不愿负了他的信任吧。
就算如梁成所说,他是爱上了燕秋尔,可也不能因为他的爱就让燕秋尔做出同等回报。付出不一定会得到回报,经商这么多年,这个道理他懂。但不付出就一定没有回报,这个道理,燕生同样清楚。何况燕秋尔还小,燕生倒是不急。人就在他身边儿,还能给弄丢了吗?
燕生这样一说,燕秋尔就更加愧疚了。
燕生一定是故意的!是谁给燕生出的主意?是梁成吧?瞧他方才笑得一脸奸诈,定是他教的燕生以退为进!
“主君,左家送了请帖来。”
燕秋尔正在腹诽梁成,梁成便踏进了书房,燕秋尔一听他这轻快的声音便满心不爽,抬头狠狠瞪着梁成。
被燕秋尔这么一瞪,梁成有些困惑。他有做过什么惹五郎君生气的事情吗?还是主君说了什么不利于他的话?
“左家?”燕生接过请帖,余光瞄见燕秋尔在瞪梁成也是满心不解,但燕生决定不问。反正五郎瞪得又不是他,谁管他是为什么瞪,一定是梁成不对就是了。
燕生打开请帖,却发现落款处的名字并非是左家现任家主,而是一个小辈的名字。以小辈的名义,送请帖给他这个家主?左家可真是好大的架子!燕生冷哼一声,便将那请帖丢到了桌子上。
“怎么了?”燕秋尔好奇地拿起那封请帖看了看,看过之后也是冷笑一声,“还以为左家会背地里使绊子,没想到却光明正大地送帖子来了,不过方法还是那么不入流。”
“不过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