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斌没料到田隆昌付西诺一伙居然也在这里,对他们的突然出现有些惊讶,皮笑肉不笑道:“没想到田少付少也在这里。今儿个到的可真齐。”
田隆昌浓眉一皱,很是不耐烦,“我们很熟吗?你他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今儿个我兄弟回国,老子们还等着给他接风,实在没空听你这太监在这絮叨。”
李浮图和付西诺站在一旁双手环胸,饶有意味的看着人粗心不粗的田隆昌在那发挥。
太监。
这两个字在王学斌面前绝对是禁词,从来没人敢提。现在却被田隆昌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嚷嚷出来。
这无异于在众目睽睽下狠狠揭烙印在他心头的伤疤。
王学斌阴柔的脸上更显苍白,像是画了死人的冥妆没有一丝血色。
自从两伙公子哥开始对持后,周围的客人就自发的疏散开来,形成了一个圆形的真空地带。
王学斌,田隆昌,付西诺。在京城稍微有点身份的人都认识他们,绝对的顶级大少。
现在老虎打架,他们只盼望不要殃及到池鱼。
“麻痹的,田隆昌你不要以为你很了不起,老子早看你不爽了。”
跟在王学斌后面的一个精壮青年大骂出声,有心在王家大少面前表忠心的他二话不说,随手提起一个酒瓶就朝田隆昌气势汹汹的冲来。
两腿急速踏地,很快就冲到田隆昌跟前,手上的酒瓶借着惯性高高抡起冲着田隆昌的脑袋就要给他开瓢。
“找死!”先前不动不闪的田隆昌冷笑一声,右手闪电般探出死死箍住对方半空中的手腕,躬身拔背,沉肩坠肘,顺势将对方往背后重重一抡。
“砰!”
俯视着和地板来了次亲密接触的青年,田隆昌狞笑一声,一个如教科书般标准的劈腿甩出,军靴重重踏在对方的胸膛上。
躺在地板上的精壮青年口中瞬间呕出大量鲜血,蜷缩着身子发出悲惨哀嚎。
“真是废物!”
已经撕破脸的王学斌索性不再掩饰,对着身后的一个青衣中年人森冷吩咐道:“王叔你去,只要不打死,一切好说。”
脸色一直古井不波的中年人点点头,迈步上前。
见事情好似越闹越大,边缘看场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放在以往碰到敢在这里闹事的先“请”出去毒打一顿在说,可这次闹事的主来头太大,他们无法决断。
“快去请示纳兰小姐。”
李浮图眯着眼打量着从王学斌身后走出的中年人,再看看此时王学斌脸上的胸有成竹之色,就明白这估计就是他今晚最大的底牌了。
有点功夫。
受王家恩惠守护王家近十年,象征王家最强武力的青衣男人在李浮图眼里只落得区区四个字的评价。
一旁的付西诺依旧一脸放松,他虽然不精通拳脚之术,但对自己哥们的实力十分相信。田隆昌当初可是一人撂翻了大院四个尖头兵,这次对付一个区区中年人想必不在话下。
沈嫚妮倒是有些紧张,她一个生活在镁光灯下的大明星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这可不是片场布景,先前还活碰乱跳的精壮青年现在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地板上一大滩血迹是那么的触目惊心,惊慌间她不由自主挽紧了身旁男人的胳膊。
在这种场合,只有在李浮图身边她才能感受到安全感。
“就知道跟着哥出来准没错,要不然哪里会看到这么热血的场面。”唯恐天下不乱的李奕非大叹不虚此行,嘀咕自语:“不知道昌哥打不打得过这个?”
凝视着慢慢走近停在十步外的青衣人,田隆昌脸色有些凝重,从他每步跨度都一模一样田隆昌就明白今天是碰到了高手。
“田隆昌,你今天算是栽了。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的。我会慢慢折磨你,让你体会到什么事生不如死。”
王学斌脸上满是狰狞快意,盯着田隆昌猖狂发笑。
田隆昌倒下后,接着是付西诺,最后就是李浮图!这三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对王学斌的叫嚣充耳不闻,田隆昌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青衣人身上,看到青衣人始终不动,他索性不再等待。
战场之上谁取得主动权,谁就有可能活下去。
一声奔雷在舌尖炸响,田隆昌率先出击,双脚狂踏大地,动如绷弓,快似迅雷,刚猛暴烈,崩撼突击!
身形本就魁梧的他此时整个人更似下山猛虎,暴冲而至,舞动铁拳裹挟地动山摇般的刚劲力量,直轰青衣人脑袋。
军人讲究实效性与杀伤力,田隆昌的招式虽然简单,但看得在场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丝毫不怀疑这一拳的威力,落个不好,青衣人就得脑袋开花命殒当场。
“力量不错。”
始终云淡风轻的青衣人眼中流露淡淡赞赏,在对方拳头带起的劲风挂到脸门上时,双脚捻动地面,快速旋动而起,双拳犹如惊雷,携带移山之势,毫不畏惧的与田隆昌的铁拳悍然相撞。
砰!两道拳影微一停滞后又迅速发动,且上来便是将近几十次的接连对轰!
声止,影分!
两者同时弹开,双拳血丝外渗,臂膀微微颤动,田隆昌眼中迸发炽烈光芒!
“够爽!”
田隆昌向来是个愈战愈强的人,越打越兴起的他战意凛然,再度发力,迅猛而上。
青衣人脸色自始至终如同一口枯井不起波澜,在田隆昌汹涌澎湃的接连轰打下,他如同狂风暴雨中孤独飘零的小船似乎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