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破虏,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带头挑事的男人面沉如水,目光中狰狞闪动,声音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陈破虏看着他道:“你说你是洪爷的人,无凭无据,我怎么可能相信你?我陈破虏作为小辈,一直以来都十分尊敬洪爷,怎么可能去和洪爷结仇,我看你们这些人多半是在套着洪爷名头招摇撞骗,对不起,你们糊弄别人可以,可是想要吓唬我陈破虏,你们就搞错了对象!”
在场人闻言转头看着脸色泛冷的四个挑事者,心中也不禁起了怀疑,暗自一琢磨,认为陈破虏说的话不无道理。以洪藩国的地位,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对道上的一个小辈动手。
混到那个层面的人,讲的都是一张脸,面子也许比命的重要,既然陈破虏没有半点招惹上他,洪藩国不大可能放下身份来对和他却差了一大截的陈破虏。
那些黑衣大汉此刻也怀疑起来,皱着眉审视着对面四个男人,心中的忌惮减弱了不少。
“好好好,你不信是你的事,只要到时候希望你不会后悔。”男人笑了起来,眉眼阴翳,并没有多做解释的意思。
“给我把这些借着洪爷的名号闹事的人扔出去!”
陈破虏对身边的黑衣大汉们冷声下令,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自然不可能让对方当着自己的面收拾自己的人,这并不是面子的问题,他的为人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在华亭,凭洪爷的威名,应该没有人有那么大的胆子套用他的名号狐假虎威。但是迫于无奈,即使心中知道这几个人多半确实是洪藩国的人,陈破虏也唯有假装不知,强自将对方定义为套用名号招摇撞骗之徒,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和洪藩国直接撕破脸。
黑衣大汉们早就看那几个挑事者不爽了,听到陈破虏的命令立即闻声而动,脸色逐渐森冷的朝对面走去。
眼看着四个挑事者要被膀大腰圆的黑衣大汉们包围,目光狰狞的黑衣大汉们掳起袖子即将大显身手一雪前耻的那一刻,酒吧两扇玻璃门突然被推开,一声冷哼声传来,响彻全场,尖锐阴沉的嗓音让在场人心头一跳。
“你怀疑他们,那不知道在你陈破虏眼中我是不是也是套用洪爷名号的狐假虎威之辈?!”
众人循声望去,一个男人迈着跋扈之气外露的八字步,在十几个衣装扮相并不职业化但如出一辙彪悍的光头猛男的簇拥下浩浩荡荡涌入酒吧。
走在众人最前面处于核心地位的男人身穿休闲装,四十多岁,满脸横肉,酒糟鼻,鲶鱼嘴,相貌实在影响市容,但够霸气,尤其两道秃眉下的一双三角眼,透着阴狠,看你一眼,你得起一身鸡皮疙瘩,酒吧内有几个认识威风八面的男人的人,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想要打招呼,结果被男人的小弟推搡到一边,只好尴尬讪讪而笑。
华丽进场大佬风范十足的男人昂起高傲头颅,无视所有人的存在,径直走到四个挑事者的身边,望着对面的陈破虏,脸上泛着阴冷的笑意,目光凛冽刺骨,让周围无关的人心头都七上八下呼吸微微急促起来。和他一同而来的光头大汉们在他身后站定,和陈破虏的黑衣小弟们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互相对峙,一黑一白,眼神碰撞间似乎有火光在半空中炸动。
“孙哥。”
看到来人,四个挑事者如同看到了自己的亲爹亲妈一样,一改刚才趾高气扬的模样,点头哈腰,毕恭毕敬。
这位孙哥象征性的点点头,淡漠的目光在四人脸上扫过一圈,不用他吩咐,自有身旁的一位光头大汉摸出一个精致铁盒佝偻着身子低眉顺目的递上一根中国男人很少碰的高档雪茄,男人接过,又有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汉忙不迭的掏出火机给他点上。
这一幕看得在场不少男人心绪激涌,根本不敢直视那位容貌凶神恶煞的孙哥,只敢偷偷摸摸的瞟上几眼,目光中充斥着羡慕。
出行众多小弟紧随,威风八面,气势凛然,男人混到这个份上也就够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准备大显身手的黑衣大汉们驻足,一时间有些落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傻子也看得出这位孙哥绝非心慈手软的善男信女,李浮图不禁诧异,暗暗猜测来者何人,他初来乍到,对华亭的局势不甚了解,偏过头询问王城。
王城在酒吧这等地方干事,日积月累之下,对华亭道上的局势想必不会陌生。
眼见着上门闹事者就要挨收拾,怎奈又起了波折。心中暗骂一声的王城眼中充斥着遗憾,随即涌现出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的不满,可是当他看到那位孙哥的面貌时,眼中还未升腾的怒火便如同寒潮突降般迅速冷却下来。像酒吧这种三教九流之人混杂的地方,他平时和人喝酒或者无意间也能听到客人带着羡慕谈论华亭上流人物。那些响当当的名号之中,其中这个孙哥就在其列。
孙荣,华亭捞偏门上位的大混子,后被洪爷看中收服麾下,鞍前马后,现在以已经成为洪爷洪藩国手下独当一面的得力干将。
王城偷瞄着气势慑压全场的孙姓男人,带着敬畏向李浮图介绍着他知道的孙荣的基本信息,李浮图逐渐了然,目光看向伸手召回手下的陈破虏,暗叹这下子陈破虏只怕要有麻烦了。
这社会拼的是靠山背景,孑然一身的陈破虏拿什么和背靠洪藩国的孙荣拼?
即使以现在的场面看双方人数差不多似乎势均力敌,可是即使他干过了孙荣,其背后还站着一个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