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儿时还是现在,虽然柳子衿的心态随着年岁渐长逐渐发生了偏见,但李浮图付西诺等人对她却始终如一,一直将她看作一个需要照顾保护的孩子。, 。无论她如何刁蛮任‘性’胡闹妄为,李浮图都从不曾真的厌烦过,最多也只是有些头疼无奈而已。
湘菜馆,就如同许多年前一样,李浮图像牵着那个小‘女’孩般牵着柳子衿走进,只不过那时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现在已经如所有人预料的那般出落得亭亭‘玉’立清纯动人,饭店里的就餐的客人不经意看到这对男‘女’,眼中泛起惊‘艳’的同时还向李浮图两人投以和善的目光。
在他们眼中,这对牵着手举止亲密的男‘女’无疑是对金童‘玉’‘女’这个词汇最完美的诠释。
虽然柳子衿早就说自己肚子饿了,但真的等菜上齐,她却没有动多少筷子,大多数时间都撑着下巴看着李浮图在吃,李浮图吃饭没有那般故意做作的斯斯文文彬彬有礼,烽火连天的那五年,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在乎就餐的细节,那时候有东西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甚至根本不在乎吃的东西是什么。
凝视着狼吞虎咽的男人,柳子衿也不在意,嘴角‘荡’漾着如阳光般温柔的笑容,是不是帮李浮图擦擦嘴角的油渍,这般体贴的举动被周遭的人看在眼里,不禁感叹这个‘女’孩真是难得的好‘女’孩。如今这个年头长得漂亮的‘女’孩不少,但如此善解人心懂得照顾关心男人的‘女’孩却很不多见的。
再看向李浮图时,那些人眼光中流‘露’出淡淡的嫉妒,羡慕这个年轻人真是好福气,找了个如此温婉贤淑的‘女’朋友。
以往都是自己照顾这个妮子,现在角‘色’调转了过来,李浮图还真有些不习惯,‘花’丛那么多年,哪种秀恩爱的方式他没有经历体会过,可是现在自己身旁的‘女’伴不是别人,被自己一直看作是妹妹的柳子衿对他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他确实有些不大适应,手中的筷子都不禁凝滞了一下。
“怎么不吃了?”柳子衿托着腮帮,乌黑浓密的长发垂在肩头,浅笑盈盈,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化不开的情意。
“没什么。你刚才不是喊饿么?怎么现在却不动筷?这里的菜还不错,多尝尝。”李浮图不动声‘色’的借着给柳子衿添菜的机会将自己先前的凝滞遮掩了过去。
柳子衿嘴角翘了翘,脸上的笑容如同‘春’回大地时齐放的百‘花’,洋溢着幸福和温暖的味道。她拾起筷子低下头,姿态娴静的品尝李浮图夹到她碗里的菜,明明只是几块普普通通的茄子,她却仿佛品尝的是什么‘玉’盘珍馐山珍海味一般,细嚼慢咽。
此时柳家贵‘女’就像是一个极其容易满足的孩子,只需要一颗糖就能解决她所有的烦恼。
待吃得差不多后,这次没等柳子衿‘逼’迫,在周围客人带着感叹的目送下,李浮图主动拉起她的小手走出这家湘菜馆,柳子衿微微垂着头,冰肌莹彻的肌肤上爬满了淡淡的酡红。腮晕‘潮’红,羞娥凝绿。
直到走了很远,发扬了绅士风度的李浮图才松开手,站在原地掏出一根烟点上,烟雾缭绕间,他幽深的眼眸深处反复有两股情绪在纠缠碰撞,满含着无奈与为难。
不可多得英雄气,最难消受美人恩。
柳子衿一颗芳心付诸于他,可他却注定了无以为报。他李浮图是一个情场‘浪’子,‘花’‘花’大少,肆意‘花’丛倚红偎翠,他可以和别的‘女’人逢场作戏甜言蜜语,但却无法以同样的方式去对待柳子衿。既然无法给她一份完整的感情,那就只能斩断‘女’孩心中所有的幻想与期盼。
柳子衿安静的站在他的身边,静静的看着男人‘抽’烟,与其他的小男人强说愁的做作不同,这个男人的‘抽’烟的动作自然中透着晦涩的深沉,能让人心弦为之颤动,那双幽深的眼眸中仿佛藏有太多太多无法向人道的故事,每一口烟草弥漫的,仿佛都是岁月沉淀下来的风霜与沧桑。
伴随着最后一口烟燃尽,李浮图扔掉烟头,眼眸中闪过一抹毅然决然的坚毅,转过头双手搭着柳子衿的珠圆‘玉’润的肩头,和她对视半饷,终是沉‘吟’道:“子衿……”
可是他才刚刚一开口,就被柳子衿捂住了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这个时候柳子衿脸上依旧挂着柔和的笑意,如同山间内的一泓澄澈清泉,能沁透人的心灵深处。“你现在什么都别说,陪我好好的度过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好吗?以后,我再也不会勉强你。”
盯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听出那话语里蕴藏的那丝压抑着复杂感情的哀求,李浮图心中一颤,默然的,轻轻颔首。
柳子衿松开手,挽起男人的胳膊,都说‘女’人是最善于演戏的动物,即使现在翻滚的心绪正不断的‘激’涌奔腾,但柳子衿面上却没有一点‘波’动,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是没有发生过的一般,抿嘴轻笑道:“男子汉说话算话,我答应了你,你也要答应我,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希望你不再,……把我只是当作一个妹妹。”
吴侬软语萦绕耳畔,李浮图脚步一滞,片刻后慢慢恢复自然,脸‘色’复杂,没有说话。
柳子衿挽着他的胳膊,静静的走在上海的街头,周边人‘潮’如海,但她却恍然未觉,仿佛整个世界上都只剩下她和李浮图两个人。她白腻的小脸带着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