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包厢内的几个女孩一样,资瑜洛虽然根本不知道进来的这些个公子哥与李浮图之间究竟有什么纠葛,要不是韦浩然此刻说出来,他也根本不清楚独孤倾城居然还有个未婚夫,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冲这些公子哥们异常的表现和诡异的眼神他就明白估摸着他们所来不会是什么好事。和几个女孩一样,都没有贸然的插嘴出声。
空气似乎一时间凝固下来,针落可闻。
面对韦浩然的问话,没有任何一个人给予回答,虽然在场的这些公子哥都知道这韦家公子明摆着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借机故意奚落詹曜坤,但是他们也没法子开口帮腔,这时候如果贸然开口,可不是将韦浩然刚才话里的屎盆子往詹曜坤头上扣?
心思剔透少年老成的这些公子哥于是明智的保持沉默,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对一切都一无所知,谁也不愿意去接这个吃力不讨好绝对会得罪人的话头。
“怎么?你们也都不知道那个窝囊废是谁?”看见没有人回应自己,韦浩然叹息一声,似乎觉得非常遗憾。
“呵呵,韦公子如果对我有意见,大可直接的说出来,何必如此拐弯抹角的话里藏刀?”就在这个时候,被韦浩然肆意讥讽了一把的主人翁詹曜坤终于开腔打破了沉默,嘴角挂着淡淡的弧度看着韦浩然,不过眼神深处却有一丝凌厉的寒芒一闪而过。跟着他一起进来徐强几个公子哥则脸色莫名的看着他,想看看他面对对方的如此直白的挑衅会作如何应对。
本只不过是想来消消停停的吃顿饭,不过此刻看来肯定是避不了一场硝烟了。
韦浩然一愣,怔怔的盯着詹曜坤似乎很是惊讶,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詹公子,莫非独孤学姐的那个未婚夫是你?”
看见笑意收敛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表情的詹曜坤,韦浩然如大梦初醒般诚惶诚恐道:“唉呀,抱歉抱歉,我实在是不知道原来你是独孤学姐的未婚夫,真是不好意思,刚才的话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希望詹公子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看似是在诚心诚意的道歉,但是韦浩然看向詹曜坤时眼中的那抹笑意怎么瞧怎么都有种鄙夷的意味饱含其中,哪里又看得出一丝后悔的意思?
此刻在场的几个女孩还有资瑜洛都明白这个脸色已经明显阴沉下来的男人就是被韦浩然刚才痛贬了一顿的正主了。
他居然是独孤倾城的未婚夫?
再联想到独孤倾城如今和李浮图的关系,资瑜洛的心不禁一紧,终于将一切都明白了过来。
潘瑾萱脸色此刻显得有些苍白,拉了拉韦浩然的胳膊,示意他少说一点,现在韦浩然已经被那些公子哥全部盯上了,谁也无法保证他继续挑衅下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韦浩然似乎根本没有预料到自己现在比较不妙的处境,依旧看着詹曜坤,脸上依旧布满了‘歉意’。
“我对你父亲一向都很敬佩,但是看来他教育他下一代的本事却很让人失望啊。”
詹曜坤不紧不慢的说道,终于选择在这个时候撕破了脸,也是,卧薪尝胆胯下之辱那都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而他则和勾践韩信的状况不同,韦浩然的档次明显还不足以让他忍气吞声。
韦浩然脸上虚伪的歉意不再,眯起眼,“你说什么?”
詹曜坤淡淡一笑,微微的弧度中溢满了轻蔑,“一个商人最大的成功其实不再生意场上,如果培养不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就算是打造出了一个再如何庞大的商业帝国,传到无能无知的二世祖手里也只有等着被人侵占吞并的份,古有蜀汉刘阿斗,我看不久之后就又会出现新一例的佐证。”
虽然话并没有说的很明白,但是在场人谁不知道他的矛头指向的是谁。
左航暗叫一声,根本还来不及动作,就听到一声响亮的摆桌子声,韦浩然不顾潘瑾萱的拉扯,猛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眯着眼睛盯着淡淡微笑的詹曜坤,语气阴沉道:“詹曜坤,是个男人就把话说明白,你说谁是刘阿斗?”
与韦浩然的咄咄逼人比较起来,詹曜坤无疑就显得很有绅士风度了,他似乎不习惯自下而上仰视别人,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平视着韦浩然,嘴角轻翘起一抹弧度。
“你应该庆幸你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要不然只怕你现在就不可能有如此的风光了。”
“我草伱妈!”
如果这还听不出詹曜坤话里的意思韦浩然也就白活这么多年了,他没有詹曜坤那么好的忍耐心,听到对方如此的讥讽自己哪还忍得了?
一把拽起桌上才开封还没喝多少的酒瓶,对着詹曜坤就打算砸过去。
当詹曜坤站起身的时候,徐强和那些公子哥也同时跟着起了身,但是隔着一张圆桌他们即使要想拦住韦浩然也为时已晚,他们也确实没有想到这位韦家公子哥个性居然如此火爆,在他们这个层面,即使要拼个你死我活也很少有亲自上场的时候,多半是通过各个层面各个领域拼手腕拼能量拼背景拼靠山了。像这种一言不合便抄家伙捋袖子赤膊干架那不是街头不入流的小混混时常用的手段吗?
即使要起冲突,他们也本以为应该由那个名不见经传的京城小子所引发,但万万没想到战火居然会是这个韦家公子哥率先烧起来。作为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公子哥,那个酒瓶虽然不算多么坚硬,但是看怒火填膺的韦浩然出手的这力道,要是结结实实砸到了詹曜坤的头上,只怕詹曜坤肯定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