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林小若挣扎着起身,翻出手机拨号凑到耳边,“阿姨,他不要我了,慕尧他让我离开再也不要出现……”
“没有,我什么都没做,刚刚在路上车子被人撞到,肇事者是个女的,故意撞上来的,那女人的模样和死去的傅商商一模一样!”
“阿姨,你帮帮我,求你再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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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个小时,商商才从医院出来。
手机没电,没钱,对这个地方又不够熟悉,走回家都不太可能,无助,不知道怎么办,脸上血色尽失,眼眶红着,只能干坐在外头休息椅上等着,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秦时那里,希望他能赶紧找来这里。
短短两个小时,不算长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却太诡异。
她不过无意一个撞车,怎么会就那么刚好撞上一个……神经病?
想着,不禁又将衣领往上提了提,刚刚在卫生间里照过镜子了,脖子里全是暧-昧吻痕,那个男人留下的印迹……
黑暗里那个吻叫人窒息。
衣服被他扯了,甚至他的手还……
太阳穴那块到现在还是疼的,尤其是后脑,明明没有过任何碰撞,可疼痛钝钝的闷重,里头像是深埋一颗定时炸弹,已经在倒计时,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开,更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对这个城市那么陌生的啊……
才来一周,学校那边也刚落实,还来不及熟悉这里的一切,可经过今天,却突兀生出种想要从这里逃脱的冲动。
事实上,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对自己也生出种陌生的感觉来。
过往种种,有记忆,二十年人生无一空缺,记忆全都在,确定不认识那个男人,更确定自己不是他嘴里的傅商商。
可是……
下意识的皱眉,回顾过往,总有种在看别人故事的错觉。
不真实,甚至想要否定自己的过去……
这种感觉比不久前黑暗里那记深吻更叫人绝望和窒息。
四年前,车祸醒来,十六岁,他们说她车祸险些醒不过来,昏睡二十多天,那时候恍如隔世的陌生感那么厚重。
对身边的一切分明熟悉,每个人她都认识,可熟悉中透着的陌生却又令人恐惧。
那时候她有一段时间不愿意开口说话就是这个原因。
直到精神慢慢恢复,脑袋里记忆更加清晰,对那个家庭、家人,那里的一切才慢慢接受,之后融入……
“商商……”
有人叫她,思绪中断。
不远处,白色宝马还未停稳,秦时已经开门下车,大步过来。
秦时是中英混血,短发是天然的栗色,轮廓承袭欧洲人的深邃,又不乏东方人的柔-软精致,他那张脸,商商每每见之,必要花痴……
然而,此刻却没了那份心思。
回神,人已经到了跟前。
一时间委屈尽数涌上心头,不开口,起身直往他怀里扑。
顾不得他身上那身手工西装有多昂贵,呜咽哭着眼泪鼻涕一把全往他xiong口那块蹭,“呜,你怎么才来?”
“是我不好……”秦时全由着她,大手一下一下顺着她头上乱发,“没事了,都没事了。”
“那混蛋,呜,你都不知道那混蛋怎么欺负我的……呜,我不想活了……”一早上的委屈倾巢而出,却又抱紧了眼前的人,觉得庆幸,“还好你找到我了,还好……”
商商由小的脾气就是如此,要么不哭,一哭就真的很难停下。
她肩膀一抽一抽在哭,情绪真的很不好,秦时担心她,始终耐着性子安抚,但渐渐察觉到她不太对,将她从怀里拉出来,一mo她额上温度,烫手。
“商商,你在发烧。”肯定,不过幸好现在就在医院。
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步子才要跨开,脖颈处力道紧了紧,身前的人脸上写满不安,下意识对眼前医院持排斥态度。
秦时才想起来,四年来,她对医院这个地方排斥的厉害。
那今天怎么会来?
皱眉,想问她,但眼前不是问话的时候,低头在她额上吻了吻,好脾气的往车子方向走,“我们现在就回家。”
“嗯……”商商更往他怀里埋了埋,落在他脖颈上的手抱得很紧,浅浅应了声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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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宾利驶进tk大厦停车场,车才停稳,助理迎上来腰身微倾这恭敬替里头的人开门。
门打开,纤尘不染的黑色皮鞋踏入视线,里头的人下来,助理跟在他身边三年多,习惯过他身上气场强大,此刻仍被震慑。
何况,今天总裁……虽然一样没有什么表情,可那双黑眸底下阴鸷并不掩饰,神态比之往常更冷,整个人身体外层像是有层无形的薄冰包裹,叫人不自禁的背脊发寒。
必定又是难熬一天……
助理心里哀嚎一声,但还是很快投入到工作状态中,报备今天的行程。
“十点,有和华承老总的会面,那边的意思是,城西那块地皮他们愿意转让,十二点有个和季省长的饭局,下午两点言先生他们几个约您在高尔夫球场见面,晚上七点,皇家会馆那边有个宴会,您得出席……”
年慕尧长腿跨的很快,助理一路跟着,临到他进电梯之前刚好汇报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