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焦平凡终于回来了。
最后的路他几乎是用走的,游河的时候差点回不来。等他高高兴兴上岸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酒壶的塞子掉了,酒水变成了河水,坐在地上一脸懊恼。
三缠舌可不便宜,两斤就要一块下品灵石,若不是雷仁回程的时候给了他两块,他连买酒的钱都没有。
一块下品灵石啊……那可是他三个月的生活开支就这么没了。
“爹我……”
“去吃饭。”焦少安只是让他吃饭,什么话也没说。
威风寨在岳连山山顶上,它依山而建背后是悬崖峭壁,其余两面环山,只有中间一个入口易守难攻。入口处按照城楼的样式砌了石墙,里面建了两座高高的箭塔,两个土匪在箭塔上巡视着。
正值中午聚义堂里传来划拳的声音,堂两边摆满了酒桌,煮饭的婆子们在不停地往里面送菜,菜的样式很简单,除了肉还是肉。
两个穿得清凉的舞姬穿梭在其中,给他们倒着酒,时不时会有人在她们的胸口和屁股上捏上一把,舞姬甜腻着声音叫了一声讨厌,这些大老爷们儿听着眼睛都直了,一个个流着口水,要不是忌惮中央虎座上的那个男人,只怕立刻就扑了上去。
聚义堂的中央有一个大大的虎座,虎座是用整块金丝楠木雕刻而成,上面披着一张白色的金睛白虎皮,一个魁梧的男子坐在虎座上,他双眉如剑直立而上,一身浓浓的煞气,积而不散。
他手里抱着一个美丽的女子,这女子的年纪不大,一脸稚气,但是却发育得极好。
这男子就是威风寨的大当家威天虎,威天虎抱着的女子是他前几个月在山下掳的富家小姐方彩霓,刚来的时候寻死觅活,现在被他收得服服贴贴。
威天虎右手伸进方彩霓的衣襟握住她雪白的胸|脯揉捏着。方彩霓眯着眼,身子不停地扭动着,时不时发出呻|吟声。
听到呻吟声下面喝酒的土匪齐齐咽了咽口水,但却没人敢往方彩霓的方向看去。
方彩霓攀上了威天虎的脖子,坐上了他的身子,威天虎勾住她的下巴,一把把她的衣服拉开就当着众人的面,欢好起来。
下面的人听着方彩霓销魂的叫声心痒难耐,却不敢往上看,只能眼观鼻鼻观心,或者往那两个舞姬身上瞧去,半个时辰之后,方彩霓高吟一声,软倒在威天虎的怀中。
现场的气氛又才重新活络起来。
“大哥,那张画相你怎么看?”坐在威天虎右手下的一个青年问威天虎,他是威天虎的弟弟樊鹏。
威天虎的真名叫樊穷,觉得这个名字不够威风霸气才改叫威天虎。
“军师怎么看?”威天虎转向左下问道。
左下坐着身穿白袍一个手执玉扇的中年男子,这个中年男子留着三尺美须,唇红齿白相貌颇为英俊,只是双目阴鸷,一看就是阴险狡诈之徒。
他是威风寨的军师,名为浊尘先生。
“这画像来得蹊跷,不过,如果真如信上所说,倒是一份机缘。画相中的丫头长得不差,退一万步讲就算信中承诺的东西不做数,大当家还能收个小丫头暖床。哈哈。”浊尘先生撸撸胡子,暧昧地笑着。
“孝兴县的神行天下如同虚设,只有一个醉汉子,只要兄弟们下山就可立刻围了它。不过……”
浊尘先生停下来喝了一口酒,故作高深。
“不过什么?”樊鹏连忙问。
浊尘先生很满意樊鹏的反应,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笑着道:“不过它好歹也是神行下天的分部,如果真的被围了,府城不可能坐视不理。到时候若派人来讨伐,那就得不偿失。据闻府城副总管胡应是灵武境后期的修为,而且他性格古板,绝对不会容忍这样的事发生。”威天虎虽横也只在孝兴县,万宝楼的商队他向来只收些过路钱,从来不敢截。
“那要如何是好?”樊鹏又问。
“呵呵,好办。我们不能去,却可以叫她来。”
“军师的意思是……”
“它神行天下不是送信的吗?那就让人写信到咱们寨子来,那酒鬼肯定是不会送信的,只有新来的两个。男的来了就放他离开,小丫头来了……嘿嘿,让她来得回不得。”浊尘先生往威天虎怀里的方彩霓望去,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到时候咱们就一口咬定那小丫头没来过。神行天下也不会为了一个刚入门的小丫头杀上山来。”
“高!军师这招实在是高!”樊鹏竖起了大拇指。
“来,我敬军师一杯,有军师这样的智囊,何愁我威风寨不兴盛。”樊鹏举起了酒杯,下面的土匪们也纷纷站了起来。
“敬军师!”
“哪里哪里。”浊尘先生假意谦虚一番,心里却十分很受用。
“不过大当家动作可要快,咱们能收到东西别人也能收到。龙破枪还好说,若被那人抢先了可不好办。”
“嗯。军师说得对,此事事不宜迟。樊鹏这事你去办,若有什么疑问就问军师。”
“是,大哥。”
叶心铃瘫倒在床上,这床是两天前李叔才打好送过来的,房子还没有修好,叶心铃将它安在凉棚之中,凉棚的两侧各用布遮着,暂时做为房间便用。
这一天过得极其疲惫,她躺在床上几乎不想起来。躺了一刻钟过后,叹了口气又翻了起来。
她盘坐在床上,观察着封在丹田处的那道封印。这封印共有六道禁制组成,形成一条锁链将灵力全部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