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完全没发现少年的胆子,那完全是他自己惯出来的。
吓得前排刚刚委派过来的十八有点肝胆俱裂。
他怎么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出发前二十八让他无论看到什么都要心止如水。
一开始他还觉得是二十八看不起他,他们哪一个不是心理素质过硬,发生任何事都不可能出现失控的情形,不然也没资格跟随七爷左右,七爷身边可从不留废物。
心止如水,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瞎……瞎了!
七爷任由小孩儿拿走那份堪称机密的档案,在少年惊讶中在唇角碰了下,又舔了下。
“不……不要了。”少年有些求饶的意味,比平时多了一丝媚态,清纯和妖媚融合成致命的吸引力,“晚上好不好。”
“晚上,你确定?”男人似笑非笑,好整以暇的看着慌乱的小孩儿,半响才揉着少年脑袋上的软毛。
黎语:虽然现在七爷还是冷冷清清的,但是出口的话怎么像在耍流氓。
错觉吧。
这还没纾解欲-望,只是稍稍尝了下味道,小孩儿就要招架不住,以后可如何是好。
严渊抹着小孩儿的嘴角。
“消毒。”解释着刚才的吻,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明星抢走属于自己的人,就是严渊也是会做出出格的事。
“什么?”消毒什么东西,疑惑的看过去,就是七爷依旧冷静自持的看着他。
“好好保护好自己,如果下次再被我看到你被谁吻了,我会真正把你锁起来。”
黎语怔怔的,唇角……裴琛?
这才后知后觉想起,男人一直要他去想他为何生气,那天他以为是自己跑出去才让七爷生气,当然他也知道七爷的确是担心他才会如此,但失控的原因是在这里。
他犹豫的,拽住了七爷的衣角,双眼忽然迸发出某种光亮,“您……是在吃醋,我可以这么自恋的认为吗?”
男人移开目光,冷声道,“你的关注点不该在这里。”
没否认!
七爷,你其实挺喜欢我的吧!
男人给他的是这个信息,对吧!他这次绝对没误会。
布景板十八: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w( ̄_ ̄)w,该不会二十八和三十二都知道吧。
追悼会上。
听说这次在华南区的教父,严家本家真正的主人七爷会到场,现场该来的不该来的来了一堆。
其实严家本家方面从没明确说过要出席,在加上这西北的严家与华南的严家那可还隔着一个辈分,就是七爷不到场又如何,没人能指摘他什么,但不少人还是抱着希望。
他们都以悼念者的身份走了一圈,礼仪尽到了后也就算了。至于里头不少还拿着欠条的人家,没有在这个时候不理智的要债。
大部分人离开在他们看来极为晦气的灵堂,去外面的草坪和过道上聊着天,他们和死者本就不熟,没义务守在灵堂。而西北严家要开悼念会的原因,那是谁都知道的秘密。
就算该走的仪式都走过了,但这悼念会却迟迟拖着没有结束。
几个和严家有生意往来的家族凑在一块儿,他们也是把钱借出去的,其中还包括邵家的邵老和第一继承人邵祺,他们正听着身边人的聊天。
“我刚在灵堂看到个女人,还有人特地找丁家的人去确认过,那女人和严夫人长的一模一样。”一个老总对着另一个相熟的老总八卦着。
“真的假的,严夫人不是去世很多年,早作古了?”
“那有什么,只要七爷念着情分,谁说得准。”
“我怎么觉得有些人不像是来参加葬礼的。”一个老总看着一些明显面带煞气的人,疑惑道。
“听说严家和东文会不太对付,东文会又是咱这里的地头蛇,西北的二雄之一。这严家的二房四房的子孙也是没脑子,辱没了七爷的名声。到处借钱也不看看惹到了谁,这不,把人给惹毛了,谁知道这些人是哪个上门要债的?”另一个知道内情的,也是因为他有一次恰巧去要债碰到其他的这些债主才知道,心下惶惶。
这时候,天空忽然飘起了雪,不少人躲到了沿路设置的棚子里,却依旧时不时看着路口。
“都超过一个多小时了,我看人也不会来了,几位,我先走一步。”
一旁邵祺很贴心的给自家爷爷撑起了伞,这边邵老上了年纪也没像其他人涂严家什么,就想离开了。严家能在华东华南有那样的地位,可不是靠拉帮结派,那就是铁血上位,这些年七爷修生养息,让这些人忘了那些年的血腥,七爷也不是个随便能被人猜到心思的,上杆子去攀关系只会引来一身骚。这次他来,是因为之前在昙花宴上七爷的帮忙,他也借了西北分家的钱,没指望要对方还,不过是敬一下道义罢了。
邵祺更是无聊的一刻不想待,他现在手上的事那么多,哪有时间看这里的人演戏。
“哎哎哎,邵老,等等,人来了!”
一排黑色轿车从路口转弯处开了过来,中间那辆不偏不倚停在过道上。
司机撑开一把黑伞,就站在车门口,似乎在迎接某个人下来。
其他一看这阵仗,不由的想着,这是真的来了!
七爷果然是被称作最值得人敬仰的教父,就是这样不仁不义的二房四房远方亲戚,他依旧不计前嫌的过来,这样的人品就是没这身份,也是众家争抢的联姻对象,要不是七爷一直对亡妻情深不寿,又何至于到现在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