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雪跟春果完美的分配了购买的物件后,周萋画才转身跟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宋掌柜告别。
“做首饰盒时,铺子里,若是没有我要求的东西,宋掌柜,你就看着自己选替补的,只要能如期做出来,我没有其他的要求!”周萋画对首饰盒的要求放到了最低。
宋掌柜连连作揖表示明白。
“那既然这样,儿就先回去了!”周萋画拱手,回礼,微微作揖。
起身时,看到站在宋掌柜身后的宋敏敏已经因自己刚刚的消失被骂的梨花带雨,于是又说道,“还望宋掌柜不要因为刚刚的事责骂敏敏姑娘!”
“听闻宋掌柜平日工作繁忙,还望你多多照顾家庭,免得被外人利用!”说罢,她浅笑一笑,便携春果跟冬雪款步离开。
周萋画最后的这番话,让宋掌柜一头雾水,他躬身,直到看不到周萋画的身影,他才直起身子,询问一旁的宋敏敏,“刚刚四娘子是因为什么消失的!”
宋敏敏还在啜泣着,听到父亲的追问,忍住哽咽,“刚刚,我就看四娘子是追着两个穿黑衣服带着斗笠的人进了巷子,别,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黑衣服的人?宋掌柜一听这诡异的打扮,立刻警觉起来,他忽然明白周萋画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宋掌柜一把拉住女儿的胳膊,将她拉回了店里,“从今天起,你不用去当铺上工了!”
宋敏敏诧异地抬头看着父亲,喃喃地答应一声。
主仆三人大包小包地回了侯府,没有去青云院跟陈氏请安,便直接回了静雅院。
在周萋画离开的这些日子,趁着冬雪跟春果在青云院帮忙,陈氏找人修缮了两人的房间,虽然已经修好,但昨晚。两人为了更好的照顾刚刚回来的周萋画,还是暂时住在周萋画寝房的外间。
于是这些东西,也便自然放到了周萋画的房间里。
丽娘看着地面上堆放的物件,估算一下。不禁大惊,她拉一下春果的衣服,“你这丫头,发财了,这得花多少钱啊!”
春果小嘴一嘟。又想起冬雪白白扔掉的那十文前,酸不拉几地说道:“我哪有钱,这都是冬雪买的,人家可是随时能飞上枝头的人!”
一听是冬雪买的,丽娘立刻默不作声,她是知道冬雪身份的,拉扯一下春果,示意她不要这般说冬雪。
春果察觉丽娘的意图,不以为然,“丽娘。怎么,我这个也不能说了嘛?你也觉得冬雪能随时飞上枝头吗?”
她翻个白眼,“我就是土鸡一个,哪都比不上她宋冬雪!”
面对春果的自嘲,丽娘哑然,她憨然一笑,没有说话,埋头帮着冬雪收拾东西。
丽娘的沉默,让春果更加来气,她矫情地一跺脚。看向周萋画,试图从主子那得到安慰。
但此时的周萋画正对冬雪买的一个小饰品爱不释手,因此并没有察觉到春果渴望的眼神。
周萋画无心之举让春果整个世界瞬间黑暗,她顿觉自己被彻底抛弃。
她鼻头一酸。转身出门给周萋画倒水去了。
春果这一出去,丽娘立刻知道这丫头是生气了,她挂满皱纹的脸上露出难为,哀怨地叹气。
丽娘的唉声叹气,让周萋画抬起头,看着扭身出了房门的春果。隐约记起刚刚她说了几句酸不拉几的话,她放下手里的小胸针,“丽娘,你去看看春果吧,趁着大舅母没来之前,把冬雪告诉她,免得日长梦多!”
听到周萋画的吩咐,丽娘一怔,“娘子,你确定让老奴去做这件事吗?”
周萋画点点头,“侯府里最熟悉春果性子的也就是你了,你去说别任何人都好!”周萋画下巴朝正在翻找东西的东西抬一下,而后示意丽娘推出去。
冬雪正把购买的东西一一分类,全然没有注意在刚刚身旁人情绪的变化。
周萋画见她那般投入,身上轻轻敲了一下桌子,“冬雪,这个送我可以吗?”周萋画拿起刚刚她爱不释手的小玩意,这是个近乎于现代胸针的精细玩意,一个赤色铜钱大小的圆形物体,后面还嵌着针,用手轻轻一拨,便能夹在衣服上。
听到周萋画的声音,冬雪直起身来,一看刚刚还在房间里的春果跟丽娘出去了,有点小小的失落,却立刻抽离,她看一眼周萋画手里的玩意,“可以啊,师父喜欢尽管拿了去吧……那个我记得我买了两个!”
她说着,就半蹲在地上,在那一堆堆的盒子里,又翻找起来,“找到了,你看,这个是绿色的!听那胡人说,这玩意叫胸花,是从大秦来的东西,可以放在衣服上起装饰作用的!”
胸针,早在公元前15世纪就出现了,胸花就是它的别称,而冬雪嘴里的大秦,周萋画在大溏的地图上看过,位置大体就是在现在的印度,如此说来,这胸花就是赤裸裸的舶来品了,“这东西很贵吧?”她问冬雪。
“还行,两个花了我一两银子!”冬雪将那绿色的胸花也放在了周萋画手里,“你是要送给夫人吗?”
心思被冬雪识破,周萋画浅浅一笑,“是啊,我是打算送给母亲的!”
冬雪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我母亲要是还活着,我也会给她准备好多胸花的!”她的嘴巴嘟起,鼻子往上翘着,明明想流泪,却努力挤出笑容。
看着冬雪这幅坚强的模样,周萋画心头微微荡漾,“有机会,你跟我说说,你们家的事吧!”
冬雪一听这话,立刻明白,这是周萋画要开始过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