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简不想与自己见面!
这个消息向一枚炸弹一样,把周萋画的心炸的四分五裂,却也不过在一息后,她恍然又释怀了。
也好,这样就算不得谁帮谁了……
看着周驰随侍卫远去的身影,周萋画呆呆的心想。
哎,这没想到,宋云峥的手下是凶手,而且还是被秦简捉住的。
冥冥之中,周萋画感觉有股奇怪的力量正牵引着她,像一个漩涡一样,正慢慢把他,吸入进去。
战乱,秦王,银票……
烦乱的思绪,已经让她没有精力再去寻找新的线索,周萋画决定,暂时从金兰线线上入手,
于是乎,她手拿金兰线,坐在房间正中的方凳上,她的右前方,萱儿的尸体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周驰的命令,谁都不敢动。
“你来看看可认识这金兰线?”微微抬手,朝李嬷嬷问道。
李嬷嬷微微抬头,却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开口,“奴婢认识,这就是金兰线……”
那种距离,那种速度,让周萋画不禁怀疑他是否看清楚了,这条线的存在,“喔……”周萋画语气上扬,“听说此物甚为珍贵,你是怎么认识的?”
李嬷嬷哭丧着脸,她是极不喜欢萱儿的,虚荣、贪婪,还喜欢玩花样,但她真就这么走了,她这心里还是真心难受的,听到周萋画的追问,连忙说道:“这些新来的丫头们可能不知道,五年前,内庭宫送来了十尺金兰线,说是西域进贡的,七公主那留了两尺,皇后娘娘留了三尺,考虑到六皇子习武,剩下的就五尺就送来了咱们飞霞阁,奴婢也知道这金兰线的金贵,这些年一直用的仔细……”
“可千算万算,奴婢怎么也没料到,这剩下的金兰线竟然没了……三尺有余啊!”李嬷嬷说着就做出一副心疼样。
抬头见周萋画面无表情,以为周萋画不相信自己,扯着嗓子喊道,“周娘子若是不信,可问问碎玉,前些日子六皇子划破了锦服,点名要这金兰线缝补,不得已去皇后娘娘那求来……当时还是碎玉帮我去求的竹玉姑娘……”
她脸上露出一丝庆幸,幸亏碎玉没事,若是被金兰线勒死的是碎玉,老婆子我可就没地说理了。
“金兰线丢了的事,都有谁知道?”周萋画轻声问道。
“我,碎玉……那个竹玉姑娘是不知道的,我们骗说,是用没了,当时竹玉姑娘还说呢,这些年皇后娘娘就两年前亲手做珠花时用了半尺,一直就没用……”李嬷嬷的话多了起来,尽可能的为自己摆脱嫌疑。
母亲就是两年前得到的那支珠花,竟然是皇后娘娘亲手做的!周萋画颇为震惊。
“噢……我记起来了,除了我跟碎玉,那个肖六也是知道的!”李嬷嬷惊呼,旋而却失落起来,“不过他肯定不会承认的,他是偷听到的,又岂会承认!”
话说到这,李嬷嬷就彻底安静下来不说话了。
“那你可曾记得那段金兰线具体丢的时间?”周萋画追问。
李嬷嬷沉吟一下,“记得记得,那天正好是七公主的约众位公主、娘子成立衡缘社,为今上准备祝寿节目的日子,周娘子去查一下就能确定。”
“那段金兰线的具体尺寸你还记得吗?”周萋画继续问道。
“记得,记得,怎么敢忘记呢,三尺一寸半指长……”李嬷嬷立刻回答。
“春果,去量一下这金兰线!”周萋画把自己手里沾着血的那节金兰线朝春果一抬。
春果应声,转身找来尺子 当着众人的面丈量,“娘子,没错,正好三尺一寸半指!”
“还有其他要补充的吗?”周萋画点点头,示意春果退到一边,看向李嬷嬷,再次开口。
“没,没有了……”李嬷嬷战战兢兢地回话,“周娘子啊,我虽然不喜欢这萱儿,也经常打骂,但真不是我杀的她啊……”李嬷嬷不忘继续给自己喊冤,她扯着嗓子高声呼喊,还扑通就跪在了地上。
“没说是你,你喊什么!”春果怒斥,上前想拉她。
门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报!周娘子,六皇子有请!”
一听到这声,春果立刻松开李嬷嬷,站到周萋画身旁,“娘子……”她知道,娘子若去,定然会见到秦简的。
说心里话,娘子跟秦简这么长时间连番折腾下来,春果对秦简当初的那点感恩,已经当荡然无存,尤其是今天白天在花园里的见面,他那是什么态度!
警告娘子,不要做娘子不该做的事,当时是谁要跟着去验尸的!春果越想越气,手拉周萋画胳膊,示意周萋画不要去。
周萋画心里又岂会好受,命令是周驰传来的,她又岂能不去。
长长叹了一口气,周萋画掏出帕子包好金兰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吧!”
秦简跟周驰静静站在发现凶手的长廊边,朦胧的月光散在两个人身上,身形、个头、形态本就相象的两个人,宛如照镜子一般,若不是年龄,和秦简散着的长发肆无忌惮的随风飘扬,就这么看去,周萋画肯定会分辨不出他们的。
凶手被按在地上,隔着太远,看不到样子,就只能看到一头散发垂落在地上。
“画儿妹妹……”周驰转身惊呼,他的脸上没有刚发现萱儿尸体时的震惊跟着急,露出点点喜悦,“在秦义士的帮助下,凶手已经抓住了……没想到他还真的是那个装鬼的!”
“哎,这下倒要看看宋将军怎么说了!”周驰兴奋。
周萋画抬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