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萋画,你给我出来!”太阳刚刚出来,一声粗狂的声音惊醒了项顶侯府的安宁。
随后就见一魁梧的身影,冲破守院人的阻挡,长驱直入闯入后院。
“父亲,您冷静一下!”陈泽栋拼尽力气,阻拦着陈振山,但无奈他虽然身强体健,年轻力壮,但盛怒之下的陈振山如同一只逃脱出牢笼的困兽,他压根就阻止不住。
好在陈振山还有最后一丝理智,他并没有直接闯进周萋画的院子,而是进了陈成璧的院子。
陈成璧早早起来就呕吐不止,好不容易舒服一点想睡一会儿,就听到陈振山的叫嚣声。
“艾儿,外面怎么了?我好像听到阿兄的声音了!”陈成璧依靠在床沿上。
艾儿上前给陈成璧披上衣服,“姨娘,的确是二舅爷!”
“阿兄?”陈成璧连忙下床,陈家的几位爷,都继承了老定国公陈定金的优秀品质,那就是冲动,粗暴,现任定国公陈振海多少还有点自制力,自己的兄长陈振山就糟糕多了。
只是,他虽说冲动,但也能分得清身份,怎么能这一大早就跑来项顶侯府大吼大叫呢。
陈成璧这刚下床榻,陈振山就已经闯进来了,他一看陈成璧脸色不对,原本暴跳如雷的他立刻安静下来,“妹妹,你,你怎么了?”
“我们姨娘她……”艾儿要说话。
“我没事!”却被陈成璧打断,“不知阿兄,这么早前来可有事?”
陈振山已经坐在了正厅中间的方凳上,“周午煜,他人呢?”
“侯爷这几天公务繁忙。妾身体又不适,他睡在书房!”陈成璧虚弱说话,“阿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陈成璧看看兄长,又看看陈泽栋,手掌压在胸口。
陈振山眉头紧锁,情绪再次上来。他搭在桌子上的手。用力握成拳头。
他忍着情绪。
这时,听到声音的周萋画在春果的陪伴下迈步进来。
一见周萋画,陈振山这暴脾气就彻底控制不住了。他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周萋画!你竟作出这等龌龊之事!”
他直接冲向周萋画面前,若不是陈泽栋拦着。他恨不能把周萋画掐死。
“你母亲不能生,让我妹妹来做姨娘。你不想嫁,竟让芸儿代嫁!”
“你们母女身份未眠也太金贵了吧,就因为你们有皇族血统,我们就得为你们卖命吗?”
他瞪着双眼。大声地质问周萋画。
“二舅父,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周萋画瞪着迷糊的眼睛。
她能感觉到陈振山对自己的恨。可是为什么呢?
“还装傻!”陈振山情绪再次崩溃,他大力一推。就将横在周萋画身旁的陈泽栋拨开,说着就把手探到周萋画脖子,“那陶婉儿点名去和亲的明明是你,怎么换成了芸儿!说,你给我说清楚!”
和亲的人换成了陈映芸?这个消息太过震惊,周萋画惊讶地瞬间忘记了陈振山正掐着自己的脖子。
周萋画脸上的表情让陈振山更加愤怒,他手下的力气不禁加大,周萋画瞬间感觉呼吸困难,她的瞳孔开始放大。
春果跟陈泽栋还有陈成璧的劝说越来越远,她要喘不上气来了。
“父亲!住手!”陈映芸制止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听到女儿的声音,陈振山的手瞬间放松,陈泽栋则趁机把周萋画拉了出来。
靠在春果的身上,周萋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映芸表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咳咳!”
“四妹妹,你不用嫁去匈奴了!”陈映芸含笑说话,可她故意表现出来的轻松,却让她的脸看上去更加僵硬。
“父亲,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与四妹妹无关!”陈映芸已经没有勇气看父亲,只是转过身,与春果一起把周萋画搀扶到了榻上。
她的手在周萋画胳膊上轻轻一拍,玩笑道,“四妹妹,实在对不起,这次我抢了你的功劳!”她强颜欢笑,“皇上已经答应封我为公主,而且在国公府旁为我修建一座公主府哦!”
“映芸表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周萋画不敢相信,她摇着头,焦急地问着。
“就是我要成为公主了,光明正大的嫁出去,比起四妹妹,我已经很幸运了,对不对?”陈映芸的眼睛里已经开始泛着泪光,她却依然在微笑,“在我出嫁后,这公主府便会成为阿兄的府邸!”
“芸儿,什么公主府,什么府邸,是不是,他们用这些引诱你,让你去和亲的,咱们不要,不要这个,我们只要你能陪在阿兄,陪在阿耶跟阿母身边!”一听陈映芸说什么公主府,还说什么府邸,一直压制着自己情绪的陈泽栋再也忍不住了,他冲到陈映芸面前,用他唯一的一只胳膊拉着妹妹,“到底怎么回事!”
陈映芸抬起头,微笑着看着陈泽栋,“阿兄,我离京后,你一定要照顾好阿耶跟阿母,尤其是阿母,这些天,她的腿疾又犯了,你不要惹她生气,凡事都顺着他!”
她的话很缓慢,那抹微笑也显得很悲壮。
“芸儿!”陈泽栋拉着她的胳膊,嘴唇抖动着,“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一定的!”
“周萋画,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又玩了什么花样!”陈振山又从方凳上站起来,他身子探过月牙桌,大手再次掐住了周萋画的脖子。
每次周萋画遭遇不测跟意外,她都能化险为夷,这一次陶婉儿点名要她和亲,又让她逃了,逃了就逃了吧,还把自己女儿给牵扯了进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