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佳人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流下来,开车向家里而去,并且努力的开始平复着自己的心境,以免回家的时候被延政勋看出破绽来。虽然这个时候,她已经下定了和他分开的决心,可是却依然不想将金源给拖进这件事情里面来。
不然,她会毁了金源,这也是她非常害怕的一件事情,所以她才会在最后忽然对金源冷淡起来,就当这是一场梦吧!只是,想着金源给她煮着拉面时候专心的神态,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微微抿起显得十分倔强的嘴唇,他将干净的衣服递给她时候男孩子般的窘迫,纯净无任何瑕垢的眼神,她的心里却是一阵阵刺痛袭来,差点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可是她告诉自己,不能再哭了。她应该坚强起来,早就应该和严政勋分开了,为什么要这样拖下去,勉强着自己,却反而让严政勋变本加厉,越来越坏,她也是有责任的。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她随手掏出来一看,正是金源给她打来的,她咬了咬牙,将手机放下,没有理会它。
可是手机依然在顽强的响着,让她的心也随之慌乱起来。此刻的她,多么想将手机接听,可是理智却在不停的提醒着她,不能再和金源有所牵扯了,不然不仅对那个男孩没有半点好处,而且还会害了他。
她想得十分清楚,一旦她与严政勋的离婚消息公布出来,肯定就是满城风雨。那些无孔不入的八卦记者、私生饭、anti们就像嗅到血腥的鲨鱼般围了过来,再加上她那个心思阴毒的丈夫,一旦金源的名字和她的离婚事件扯上关系,事件说不定会演变为一个放荡的人妻受不了外面的诱.惑和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发生了不正当关系,然后,那个正直的深深爱着她的老公愤而与她离婚。
她成了私生活不检点,放.荡无耻的女人,而金源呢,则成了那个人人唾弃的第三者。他今年还不过十九岁,才刚刚在演艺圈起步,以韩国民众历来对艺人苛刻的道德要求,说不定她和金源还会被严政勋以通.奸罪告上法庭。那样的话,金源名声前途尽毁不说,恐怕还得和她一起面临牢狱之灾!
她不能为了自己的一时欢愉去冒那么大的风险。
她打开车载cd,恰好的播放是bigbang的一首老歌《谎言》:
深夜下起雨,我又想起你
我在潮湿的记忆深处挣扎
我下定决心说没有你我也能好好的生活
可是还是做不到
...
富有节奏感的音乐声盖住了那令人心慌意乱的手机铃声,韩佳人的脸色也慢慢变得平静下来,脸上一反之前的呆萌变得锐利,眼神里面也开始拥有了不一样的光芒。
她知道与严政勋的离婚将是一次持久战,她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回到家,把车子停在车库之后,韩佳人换好鞋子进了客厅,却发现一个胡子拉碴黑眼圈浓重的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阴沉地盯着她,就好像一只鬣狗寻到了久违的腐肉,韩佳人的心里一紧。
“一晚上没回来,到哪里去了?”严政勋拎着酒瓶子从沙发上站起身,向韩佳人一步步逼近过来,脸上带着那种你只有在电影中曾经看过的那种变.态杀.人狂才有的呆滞表情,还有眼里闪烁不定的寒光。
“不关你的事!”韩佳人其实很害怕,每当看到严政勋这个样子的时候,她就免不了要遭受到一顿痛苦的虐待。可是现在,她要鼓起勇气,她要抗争。
“不关你的事!”韩佳人懒得理他,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想绕过严政勋去自己房间拿证件还有行李,她一刻也不能和这种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话还没说清楚,就想走?”严政勋举起那只酒瓶子拦在了她的跟前,“不关我的事,那是不是关你那个干弟弟的事?”
“干弟弟,干姐姐,干完弟弟干姐姐,嘿嘿,玩的挺h的啊,昨晚是不是又和他睡了?”严政勋的音量越来越大,最后那句质问几乎是怒吼。
“也不关他的事,你让开,我要回我父母那里去!”听到严政勋提起金源,韩佳人的心里狂跳,不过脸上却依然古井无波,如死水般再无波动。
韩佳人推开严政勋拦在她跟前的酒瓶子,刚准备往卧室而去,却忽然听到身后砰然一声暴响,差点吓得她的心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有些害怕地转过身去,一地的碎酒瓶渣子,那个暴躁的凶恶男人冲上来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咙,直接把她按倒在地板上,疼痛和窒息差点让她昏迷过去。
“说,昨晚是不是和他睡了?”
...
“快说,你找死吗?”
...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哭了的,可是眼泪却还是是抑制不住的往外流淌着,可是她咬着牙齿一句话都没有说。
“嘿,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你那个干弟弟是叫金源吧,i公司做了七年的练习生,93年出生,今年19岁,看不出来啊,我老婆胃口这么好!”严政勋掐住韩佳人的脖子,看着妻子的脸色终于在这一刻有了变化,忍不住自得地大笑起来。
“你要做什么?”韩佳人忍不住脱口而出,说完就是有些后悔,这样说肯定要牵累金源了。
“果然和他有关系,该死的,你这个yin妇!”他掐着韩佳人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了,勒的韩佳人一时间根本喘不过气来,只能下意识的双手握住他的手,可是她那点力气又能起得了什么作用呢。
渐渐的,她不在挣扎,或许就这样死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