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几句,又不知说什么好,看儿子呆呆傻傻的,半天不动弹,吓得忙招呼,陆志文也不答。

陆母吓得差了声地喊:“当家的,快来看看儿子这是怎么了?”

陆父过来一看,吓了一跳,俩口子唤儿子,陆志文呆呆的只是不答。

自此,陆志文整日呆呆坐着,茶饭不思,书也不看,书院都不去了。

陆母着急,和陆父合计,“本想他一时看不开,过两日就好了,看这架势,这病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了,还是请郎中来看看。”

陆父现在埋怨浑家也无用,咳声叹气出去请郎中。

陆父跑去附近医馆,寻了一个郎中,郎中进门,看他的情景,摇摇头,对陆家父母道:“依鄙人看,是意外打击,受了刺激,一时迷了本性,心结若解开了,自行复原了。”

陆父道:“敢问大夫,吃药管用不?”

陆母着急地道:“大夫,吃药管用,花多少银子我们都舍得。”

郎中摇摇头,“心病非药能医,治标不治本,还是找到病根,方能痊愈。”

陆母看儿子短短几日,人见瘦了,心自懊悔。

可巧,陆志文舅父过来,看见外甥这样,心下诧异,陆母就把儿子恋着柳家姑娘前后的事说了,陆志文的舅父家中有薄产,人也活络,当下出主意道;“外甥大概是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道观求驱鬼辟邪符,压住他,许就没事了。”

陆母一听,忙雇车去城郊道观,据说那里的符咒灵验。

陆母虔诚地从山下便跪着,一步一叩头,一直磕到道观山门,千辛万苦求来的符咒,贴在儿子房中,墙上高悬一把桃木剑,镇宅。

这下子放心了,睡了个安稳觉,二日起身,去儿子屋里一看,儿子早就醒了,大瞪着双眼,不知看向何处,陆母小心招呼一声,陆志文像是没听见似的,不看也不理她。

陆母心一凉,完了,本指望儿子有出息,光宗耀祖,这下子举人是白考了,官是做不成了。

次日,早起,陆母做好早饭,进屋招呼儿子吃饭,儿子一日三餐,吃几口就撂下碗筷,闷声不响,想心事。

陆母进屋一看,屋里空空的,儿子不知跑去哪里,慌得陆母赶紧招呼陆父,出门寻找。

老俩口出门直奔寒山寺书院,问人说没看见陆举人,附近找了一遍,没有。

最后还是陆父想起道;“是不是去了柳家?”

俩口子急忙赶奔柳家住的剪刀胡同,进了剪刀胡同,拐过一户人家砖墙,就看见柳家大门,大门口徘徊着一个人,正是陆志文,时而趴着门缝往里看,时而跳起脚,往院子里张望。

陆母刚喊一声,陆志文慌里慌张从胡同另一侧的出口飞快走了。

晚间,陆母愁叹,跟男人道:“我看八成还是恋着柳家姑娘,不如我们上门陪个不是,求柳家姑娘做媳妇,儿子这病自然就好了。”

陆父头一扭,“要去你去,我可不去,上次把话说绝,那还有脸上门去,再说你当着她舅的面,口口声声糟践人家姑娘,败坏人家名声,说人家勾引你儿子,这回人家跟你儿子断了,你又去求人家嫁给你儿子,这不是自取其辱,搁谁谁能答应,我看,不但不能答应,还以为你冲着人钱财去的。”

陆母平素教训男人,男人不敢顶嘴,如今被男人教训,这错是她犯下的,她总得想法子描补。

陆母打定主意二天去柳家,磕头赔罪,求得柳家原谅,求柳絮嫁过来。

赵琛走了,把那两箱子金银珠宝抬走了。

晚上,三个孩子脱衣躺下,柳絮给宝儿盖上被子,嘱咐小生子道:“明下学自己回家,别等你陆大哥了,下学就回家,别贪玩。”

小生子嗯了声,“我知道了姐。”

柳芽儿小声道;“姐,陆大哥的娘是说姐嫁人就不让姐管我们了吗?”

柳絮给柳芽儿掖掖被子,“放心,姐永远不会不管你们的,姐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要把你们养大。”

小生子突然道;“姐嫁人,弟妹我来养。”

柳絮嗔怪道:“不许胡说,好好读书,柳家全指望你。”

柳絮吹熄了油灯,“快睡吧!”

柳絮听着孩子们呼吸匀称,睡熟了,她早已把三个孩子当成亲人,

让她放弃三个孩子不管,嫁陆志文,她做不到。

梁王对她再怎么好,她都不打算嫁入王府,梁王有嫡妃,有侧妃,姬妾儿女,正妃尚且不易,别说做侧室,邵英杰一妻二妾,斗得天昏地暗,皇家,就是深潭,跳进去,只怕就爬不上岸。

以后跟赵琛少接触,人是感情动物,难免日久生情,现在没泥足深陷,趁早退步抽身,远离赵琛,需搬离这里,躲去他找不到的地方。

吴淑真已答应放她出府,把现在住的房屋租出去,另外找一个地方租住,最好离集市近些,早起,做早点去卖。

邵府

邵英杰从卫所回来,对吴淑真道;“指挥使胡大人的令堂做寿,你掂量备一份厚礼,胡大人讲排场,爱面子,寿礼不能薄了。”

吴淑真询问道;“送什么东西好,这位胡大人有什么喜好?”

邵英杰想想道:“胡大人没什么特别的喜好,胡大人是武将,却喜欢字画和茶。”

吴淑真对柳絮道;“头些日子收起来的那套汝窑烧制的青瓷茶具,就是那套豆青的,字画随便挑两幅。”

柳絮掌管三房库房钥匙,招呼一个小丫鬟同她一块去取。

柳絮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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