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吃饭,泽之可是对这个年代的酒肆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菜除了炖就是炖,啥好的味道这么顿顿吃都得吐。所以在尝过了两次之后,泽之果断把午餐内容的选择范围定格在长琴之前送他的满汉全席里头。
天朗气清,坐在郊外不知名的小山坡上,正在内视储物手镯里面的东西,犹豫着把哪样拿出来,最后看着旁边的长琴,挥了挥手,两人面前的草地都成了一张绿色的天然大桌布,上面出现了少数几十样花式精致的菜肴。
最边上的却是一盘叫花鸡,虽然样貌不扬但散发出的香味把周围的一片都给盖过了,泽之还没来得及伸手,一只手从旁边先一步伸了过来,扯下了一只鸡腿。
泽之顺着那手的方向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穿着一身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白袍,脑后长发用一条绸缎般的白色带子束着,泽之下意识地防备起来,能够离他和长琴这么近还没被发现的,绝对是站在洪荒顶端的存在。
那人懒洋洋地躺在斜坡上,眼眸微微睁开,一双精明到极致的眼眸昭示了他不属于凡人的身份,看到泽之困惑的神情,就知道他是在算自己的来历,可显然是算不出的。
嗤笑一声,“有朋自西方来,怎还如此悠闲?”说完之后毫不客气地咬上自己手中刚搜刮来的鸡腿,那样子要多随意有多随意。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长琴见泽之的表情有点不对,也看出来这人的实力深不可测,如今洪荒中除去不问世事的那些,剩下的圣人也不止三清,就算准圣级别的来都够他们棘手的了。
那人只是看着他笑笑,不说话。泽之盯着他看了很久,总觉得这人给他的感觉还蛮舒服的,就算他说的话和西方那二人有关,泽之也觉得这人是在提醒他们,出于善意。
虽然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泽之还是不可避免地怀疑他与自己的三个师兄有什么关系,这么一想,看着他的眼神更认真了,恨不得在人家身上盯出一个洞来,那人倒也不介意,任他们俩看着,悠然自在地将手中的鸡腿给吃完了,轻飘飘扔出来一句:“难怪你平常贪吃,这东西确实可饱口腹之欲。”
……这人肯定认识我!泽之这下确定了。
所以说,他到底是我哪个师兄?qaq
师兄们都是影帝,这真是个让人悲伤的故事。
“不要随便开口哦,猜错了可就完了。”那人笑眯眯地说出来一句,可这话里头的恶意让泽之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错,要是猜错了,不止会被这个揍,被他瞎猜了身份的那位肯定也不会放过他。
瞅见泽之瞬间放松下来,露出只有在熟人面前才会有的表情,长琴就多少知道了眼前这人的身份,反倒有了闲情低头看看自己很早之前给泽之准备的那些好吃的,几乎在收集每一样的时候的心情,至今都仍旧能清晰回忆起来。
“行了,放手去做吧,我们都在。”那人从地上站了起来,打了个哈欠,随手摸了摸泽之的脑袋,往前走了几步便消失在了两人的眼前。
泽之愣了半天,长琴见他还没反应过来,笑着问了他一句:“怎么,不舍得了?”
这才反应过来,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他刚刚,是不是用拿了鸡腿的那只手,摸了我的脑袋?”
长琴:“……”好像是。
泽之瞬间跳了起来,在原地转着圈,“这周围哪里有水!!我要洗头!!”嘤嘤嘤,被虐了还不造虐自己的人是谁,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在找到某个深山的深潭洗了头之后,泽之的头发在出水的那刻就被法术烘干了,绸缎般地披散在脑后,猛然想起来女娲那茬没提醒师兄们,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突然打了个呼哨。
长琴听到他打的呼哨,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以为这潭水把他的脑袋洗坏了。
泽之唔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原来用口哨召唤宠物是错误的方法啊。”
长琴觉得最近泽之越发萌萌哒,表情默然了半天才开口:“不如我们先看一个前提,你哪里来的宠物?”
泽之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到一声鹤唳,随即空中飘扬了几片长羽,一只白色的丹顶鹤出现在他的面前,气急败坏地说道:“我发誓!你们谁再把我当做宠物一样任意召唤,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泽之瞅了瞅长琴,用眼神示意,喏,本来没有的,不过它自己蹦出来了。
长琴斜刘海下的一双明亮的眼睛写着满满的无语。
那只仙鹤开始不耐烦地用嘴梳理自己的羽毛,特别暴躁地开口:“所以说你把我叫出来到底有什么破事需要我转达!”
……这么个暴脾气是怎么忍耐住修行过程中的寂寞的,过雷劫的时候大概连天雷都横不过它吧?
泽之顺手摸了下自己的鬓角,学着长琴笑的温和:“其实我也没想过能把你叫出来,你长得还真眼熟……等等别急着走啊我真有急事!”
在仙鹤快要暴走的眼神下,泽之习惯性露出了只有面对大事才会有的正经神情:“告诉我的每个师兄,女娲放到帝辛身边的狐狸精身上带着天地浊气,让他们注意这件事。”
仙鹤修长的脖子向后弯着梳理自己的羽毛,听到这句话,动作停顿了很久。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说女娲跟天地浊气有关系?”
泽之经他这么一说,顿时回忆起来当初在那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