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狐狸沉默了好久,发现泽之和长琴好像都对这个问题非常执着而且无商量的样子,只好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左右瞟:“其实嘛,其实人家都是被逼的啦……等等别揪我的毛,痛痛痛!”
尾巴被抓住拽的某白毛狐狸终于认命了,左右甩了甩被揪痛的尾巴,觉得自己真不容易,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只是早晚的问题:“好吧我老实交代,不过我能不能先问个问题,天地浊气是什么?”
这次它真的没有花样了,可是面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泽之莫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么虐待小动物真的好吗?
“这个不需要你知道,你只要把下这个命令的人和你之间的交易说出来就好。”长琴都懒得提那个名字,拒眉目间的柔和一如既往。
最后他们发现果然一个棋子知道的东西非常有限,因为女娲给它的命令真的只是简单地勾-引帝辛,让这个朝代早点灭亡而已。
“自巫妖大战之后,妖族式微,唯奉剩余一圣人,故而你对她的命令不敢不从。可是,这不代表没有力量可以与她抗衡。”看着说出实话而生无可恋的狐狸那副哀痛欲绝的表情,泽之最终还是没干卸磨杀驴的事情。
白毛狐狸疑惑地抬起头,一双圆溜溜的黑色眼睛里绽放出强烈的光芒:“你的意思是?”
它的小脑袋根本想不出来妖族里头谁能和女娲抗衡。
“上古盘凤后裔,孔宣。”泽之给了它一个提示,它歪着脑袋想了很久,蓦然开口问了一句:
“他不过是准圣而已,圣人之下皆蝼蚁,如何与女娲娘娘抗衡?”
在选择靠山的时候需要慎重考虑,尤其是当你思考的这件事还和跳槽有关时,那必须三思再三思。
泽之淡淡一笑,一双比寻常人大些的明亮眼眸中有着一缕骄傲:“那么,再加上截教和三清之一呢?”
洪荒最庞大的教派当背景,如此一来,这狐狸精投靠孔宣,自然比女娲和日渐衰落的妖族要有用的多。
反正不跳槽也是死,跳了还能活,那必须活!虽然不造为啥截教和通天会给孔宣当靠山,但是只要知道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就好啦!
狐狸的小脑袋迅速换算完毕,然后重新认真地看着泽之:“那能给我个相信你们的理由吗?”
简单来说就是,你必须先告诉我你到底有多*,我才好判断你是不是给我开了个空头支票。
洪荒存活的法则就是屈服于强者,故而力量强大之人总是有更强大的话语权。
因为大多数时候,强大的人对于蝼蚁都是不屑一顾,更别说花费心思去对付了。
这只狐狸,跟它表现出来的蠢,半点关系都没有。
“这样说好了,鸿钧道祖是我的老师,三清是我师兄。所以,我的话还是很有可信度的吧?”泽之略思考了一下,决定妥妥用靠山的力量,他的名字的知名度到底有没有实际上的那么广泛,他自己最清楚。
白毛狐狸仔细瞅了他半天,发现果然是看不出来泽之的修为,只能选择相信。
“我也不为难你,你就继续做你的事情吧。”泽之扬了扬下巴,让长琴放了它。
长琴转头看着泽之,笑容有些无奈,“你就是太好说话了。”
“被逼无奈嘛,人家修炼成精也不容易,诶对了,悬狸你叫啥名?”泽之看着它一步三回头地瞅着自己和长琴,似乎害怕他们俩出尔反尔。
听到泽之开口它差点后腿踩到前腿摔倒,颤巍巍的回头:“小九。”在确定了还有向其他人投诚的希望这点事之后,这狐狸又装成了蠢样,好像不装就浑身不舒服。
“……因为有九条尾巴?”
“对啊。”
真是又简单又好记呢。
与长琴离开了妲己的宫殿,确定她不会想起来今天的事情之后,长琴突然发问:“孔宣什么时候有整个截教和通天教主当背景了?”
泽之耸耸肩:“看运气咯。运气好的话他必须可以有,运气不好的话,估计小九就比较虐了。”
……所以你刚刚真的开了空头支票?长琴的眼中有些戏谑的意味,低头瞅着泽之,似乎想从那清澈的双眼中看出类似于心虚的情绪,结果泽之语塞了一会儿问道:“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久了,所以我近墨者黑了?”
长琴微微眯了下眼,低头凑近:“怎么,嫌弃?”
“喜欢得很。”笑着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果然嘴就被堵住了。
纠缠了有一会儿,被放开的时候,长琴伸出舌尖舔了舔下唇:“今天倒是比以前甜。”
泽之:……为什么他永远能比自己想的更厚脸皮!
发现了自家男人的节操没有下限这个悲伤的问题之后,泽之一边红着脸一边看着别的地方,在内心忧桑着,眼中却有着怎么样都遮不住的笑意。
地府。
最中央永远闪烁着幽蓝光芒的温度极高的火焰,蓦然跳跃地非常不规律,照耀地整个地府中忽亮忽闪,吓到了许多刚刚变成鬼的人类或者其他生物。
……果然是阴曹地府c可怕!qaqby外来者
今天怎么比以前诡异这么多?by工作人员
阎王停下了手中的笔,墨水在纸上刻下了重重一笔之后,很快又消失了,仿佛那书写的错误并不曾产生一样。
一旁的判官脸色比寻常时候更白,颤巍巍地走上前两步,抖着声音问道:“大人,您看看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坐在位置上的那人万年冰冷的脸上划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