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搂住这个姑娘渐渐的开始有些越来越困,按照我自己的修为,就算好几天不睡觉也无所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我现在变得跟小时候一样,一天不睡就困的要死。
我之前在战场上和那些蒙古人厮杀已经三天两夜没有睡觉了,我现在脑子里面跟灌了铅水一般,肚子里面咕咕的乱叫,饥饿困倦,各种不良的感觉席卷了我的意识。
我为了躲避球形闪电躺在了这片柔软冰凉的沙子之上,但是我一躺下之后,就再也不想起来了,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哪怕死了也无所谓,我实在是太累了。
我身边的那个女孩子依兰似乎也是十分的寒冷,她紧紧的抱住我,想利用两个人体温来取暖。
“不行,我们要站起来继续往前走!不然我们会被活活冻死的!”一股求生的念头像电流一般穿过了我的大脑,让我强打起精神站了起来。
“殿下,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了,我真的不行了!”依兰痛苦的呻吟道。
我一看她要死要活的样子,心中就开始犯愁了,要说起来我是跟丽丽在一起习惯了,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普通女性的承受能力,如果换做丽丽的话,不但不会懒在地上不起来,心情好了,还会用尾巴卷起我一起走。
可是现在,这个姑娘我又不能不管她,并不是因为她前天晚上跟我发生了什么?而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沙漠里面成了一具干尸。
想到这里,我也管她在面前叽叽歪歪什么,我一把拽起了她往背后一背,一步步的向沙漠外面走去。
我不知道我的走的方向对不对,但是我必须一直朝前走,最起码可以利用自己运动产生的热量不让自己冻死。
依兰趴在我背后不停地抽泣着,她说她害怕,说自己拖累了我,不该让我这样背着她走,我听着听着感到有些恼火,就呵斥了她几句,她就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膝盖隐隐的作痛,小腿以下都没有了直觉,但是我依然不敢懈怠,还是硬打起精神往前挪动着步子,直到东方渐渐的出现了鱼肚白。
当我一头栽倒的时候,我隐约看见前面有几个人影儿,因为实在是太疲惫,我看不清到底是敌是友,反正由它去吧,我现在疲惫的已经油尽灯枯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的装饰不再是那种伊斯兰风格,倒是有点像古代中原的特征,但是又不完全是,屋子里面摆设虽然不像几天前早晨起来那样的豪华,但是也能看出这里绝对不是平常的百姓家。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依兰也不在,我浑身骨头酸痛无比,咬咬牙坐了起来。
“殿下,你醒了?快点起来洗漱一下!”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来,接着屋子外面就进来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端着一个铜质的洗脸盆来。
“这是哪里?”我惊愕的问道。、
“这里是西夏啊,殿下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您都来这里快一年了,还不知道这是哪里?”那女孩捂住嘴笑了笑,她的模样就和我们汉人一样了,没有像依兰那样的高鼻梁蓝眼睛。
“我在西夏!!”我瞬间就愣住了。
我只记得昨天晚上,我不停的在沙漠里瞎晃悠,怎么就来了西夏了。不要认为我一点地理常识也不懂,花喇子模的首都,至少也在现在的哈萨克斯坦境内,而西夏则是在现在甘肃和宁夏回族自治区,两者相距至少几千公里,我昨天夜里那步行速度,每小时5公里都达不到,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来到了西夏。
更令我感到震惊的是,这个丫头说我已经来了快一年的时间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昏迷了整整一年吗?可是我见这个小女仆的言谈吗,倒是不像我昏迷了一年了。
“等一等!我在这里躺了多长时间了?”我疑惑的问那个女仆。
“你呀!昨天夜里跟夫人去赏灯,到了很晚才回来,估计有四五个时辰吧!”小姑娘俏皮的看着我说道。
“什么!”我彻底崩溃了,四五个时辰,还和夫人一起去赏灯,我的夫人是谁呢?我的天!
此时我脑子里闪出了两个字:老胡,对了,老胡一直在我的身体里,他一定知道事情的始末原委,只要我问清楚老胡怎么回事,这些事情的谜底就全部都揭晓了。
“老胡,老胡,你在不在!”我大声叫道。
叫了好几嗓子都没有任何回应!我瞬间就感到有些害怕了,如果连老胡也离开了我,那我现在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了,断绝了一切和原来生活的联系,我简直难以想象我该怎么活下去。
“小马,怎么了?一大早晨就叫我!”那个猥琐的声音从我身体里传出来。
一听见这个动静,我的心彻底落肚子里了,我长长舒出一口气道:“娘的,你原来没死啊,你为什么刚才不吭声,我们现在是在哪里?还有我睡了多长时间啊!”
“我也是刚刚醒来啊,你昨天夜里不是背着那个洋人在慢慢的走吗?我当时也很困就先睡了,醒来就是这个样子了!”老胡迷迷糊糊的解释道。
“操蛋了!”我心下一凉,这个老胡真的是一点球用都不抵,指望他能帮你盯着点儿事情,就是指望小姨子给你生儿子呢,想法很好,操作起来太困难。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对那个小女孩说道:“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女人,叫做依兰的,她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