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好——哑巴竖起大拇指,然后被星骓猛打头:“好个屁,要是小林有个万一,泽德下半辈子就得蹲大狱了,你个当哥的还不去看看人怎么样了!”
见十六哥被打,泽德低头吐了下舌头,然后冲锦年眨眼,笑得不怀好意:“我的好二十三弟,你跟去看看,搭把手帮个忙。我现在不想见那个混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回去给你买糖吃,乖啊。”
“烦死了。”锦年不耐烦地丢下电脑,警告一声别乱动我的资料,然后追上星骓他们。
等人走了,小十九才抱了换洗衣物跑到后院洗屁股。他找了根软管,也不管脏不脏,随便冲了两下就接在水管上,给自己灌·肠。开什么玩笑,那么多虫卵黏在肠壁上,光想就恶心死了。大概是被密密麻麻的脑补画面冲昏了头,一向聪明的他也失虫卵塞进去,他还敢不戴套进入吗?
反复冲洗了好几次,直到流出的都是清水,他还是不放心,捂着被折腾到红肿不堪的屁股,跑回屋里去搜索关于情蛊的各种信息。结果从搜索栏中蹦出来的多是加油添醋玄乎其玄的传说,根本没有任何科学根据。
冷静下来的小十九渐渐觉得自己脑袋被驴踢了,堂堂一个人类学家竟然会相信有蛊虫存在,但他确实也不明白那个球状物是怎么消失的。过了一会,他开始在脑中列出自己所知道的能产生足够硬度但在某种条件下能液化或者汽化的物质,排除毒物、稀有品,把范围缩小到小林这种农民也能搞到的简单物品,心里有了雏形。
“妈的,敢耍我,看我玩死你!”外面有动静,门吱嘎一声开了,几个人扶着油茶店老板进来。
小十九缩在地铺上装死,用余光看星骓帮小林处理伤口,心里嘀咕我下手是不是太重了,别把他打坏了。可一想到他用这种手段玩弄自己,那点同情心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得咬牙切齿。当然,幸好他背对大家,不然那精彩的表情都可以当大戏看了!
“没事,睡吧。”星骓拍拍小林的肩膀,示意他躺倒泽德身边去,哑巴则是一脸得意的样子。
他们去接小林时,这人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脸上伤得不重,但走路一瘸一拐的,问他怎么了,他说屁股痛。其实这话没什么特别的含义,只是因为泽德打他的时候,没站稳摔到石头上把屁股隔痛了而已,但听在哑巴耳朵里却是另一层意思。
看见没,这才叫男人,把肌肉男都收拾了——关灯睡觉,哑巴还在跟星骓炫耀。不过孕夫心里跟明镜似的,看这两人状态,还是小林在上面,不过不能点破,不然哑巴又要狂暴。
第二天一早,星骓的大哥要上山去送香油,因为今年轮到他们家添油,得保证长明灯一直不灭才行。
当地苗族实行洞葬,所谓洞葬就是选择坐北朝南,洞口小而空间大的天然溶洞,将族内死者的棺椁整齐排放入内,在洞口统一祭祀的风俗。因为星大哥送完香油要去接外公,哑巴想献殷勤,于是跟着一块去——这样集中祭拜,不是搞不清楚谁是谁家的祖先了?
“反正都是一个村寨的亲戚,分那么清楚干什么。”把香油交给专门的看洞人,星大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香烛纸钱:“来,你也拜一拜,请祖先保用你能过外公那一关。”
虽说哑巴和星骓是秘密试婚,没告诉其他人,不过两人如胶似漆的眼神交流,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不寻常。加上星大哥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弟夫很有好感,不由得生了偏袒之心,怕外公为难他:“我几个弟妹里面最心痛三弟和四妹了,四妹好歹还在我身边,能时时刻刻照料着,三儿却一直在外奔波。自己日子过得那么艰难,还每个月都寄钱回家来。说起来也是我这个当大哥的没出息,才让他那么辛苦。我这些年,就盼着他能再找一个,男的女的都行,只要对他好。可我那外公固执得很,说什么男人生子要祸及全家,总是念叨些不好听的。”
别这么说,星骓说过,没有你他都没机会念大学。再说他现在也没到过不下去的时候,多接济家里是应该的。至于外公,他都快八十岁的人了,思想比较守旧也很正常,星骓从来没有怪过他——混熟以后,哑巴发现星骓的性格和他的家人很像,热心、善良、喜欢帮助别人。就连那个嘴巴贱得生蛆的星二哥,也是个实打实的好人。
“老二说你面恶心善,把三交给你最放心了。”崎岖的山路,陡峭得看不到尽头,而星外公就住在这样的恶岭上。哑巴没走过这么难走的小径,不得不在途中休息好几次,星大哥就在旁边话家常:“我二弟脾气直,说话冲,你别介意。”
我知道——哑巴咧嘴笑了下——还有多久才到啊。
“还得个把小时,估摸着能赶上吃晚饭。”居然要走小半天,据说山顶也没有水电,住在那种地方到底有什么乐趣!
哑巴心里想吐槽的地方太多了,可又想在固执的外公面前展示自己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硬是打起精神爬到山顶,没想到,这山上竟然别有天地。和想象中的陡峭不同,山顶有相当大面积的平地,精美的二层小楼背靠山石,修了整整齐齐一排。
“那是吊脚楼,苗家的特色建筑,不过现在平地上很少看见。我们这地方的政府不喜欢少数民族搞特殊,让人把房子修成一样的,统一成四四方方的砖瓦房说是这样才好管理,所以原始建筑大部分都藏在山里面。瞧,看见二楼那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