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蒙尘,沐羽的长发也被吹散,战场上没有鲜血,没有破碎的尸体,漫天的尘土,沐羽依旧觉得心中难安。.binhuo.
到底,是谁的错……一定要让不相干的人付出生命的代价吗?!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嵘卮……我想,我们会很快再见面,我不论你是什么妖魔鬼怪,既是犯下如此滥杀之罪,我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嘚!各位看官儿,您今日可是来的巧,来的妙!!各位真真儿是赶巧了,今日小儿我说的那可是见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绝密诡异,想必各位一定也略有耳闻,前几日,就在那逢邵璟兰交战之处,两兵相持,戈戟相对,说来那逢邵的军师可堪堪不似个文雅的儒将,那几百斤沉的冲天弩,人家张弓那么一拉呀,那小孩儿臂膀那么粗壮的利箭就这么‘咻’的直奔对面的璟兰大皇而去啊!各位先别忙着惊讶,小夫我这儿重点还没说完呢!!我也知道诸位在惊讶什么,那么远的距离,是吧?那么沉重的箭,是吧?那么一个看起来连张弓都不可能完成的军师,是吧?唉,您还别说,小夫我可是亲眼所见,那箭啊……”
“什么人?”沐羽面无表情的转回身,白净的纤指滑过略有裂纹的茶盏,茶已经微凉。
“一个不入流的说书人,”坐于她左手侧的降龙亦收回了视线,小声责怪道,“年纪轻轻的,就满口胡言乱语。”
“说的倒也属实,”沐羽绕着杯沿滑动的手指一顿,似乎看到师父那明显的怒意十分的满意,“就如同他当时就在那里一样的,师父,您说呢?”
“羽儿,不可!”珏朗知道沐羽是故意为难师父,忙不动声色地往沐羽的小嘴里塞了口莲花酥,半带嗔怪道,“怎么这么对师父说话呢!”
沐羽没所谓的撇撇嘴,兀自又拿起块点心,“好吧,师父犯错不可与庶民同罪!不过,那件事情看来早已经在人界传开来,若是想要抹掉所有人的记忆,已经是不可能了,但是任由这事态的发展,必会引起人们地恐慌,想必这,也是那个叫嵘卮的怪物乐见其成的吧!”
“羽儿,是为师疏忽了,”降龙老脸是挂不住了,只好尴尬道,“那你打算如何去做?”
“那师父的意思是?”沐羽推开凉透的茶,一双美眸看的降龙冷汗直冒,心中直念叨,怎么这女娃儿一夜之间,就变得和她父亲一样了?!“还是羽儿做主!”
“师兄?”羽儿转向珏朗,一句“师兄”,珏朗只觉全身都颤抖了几许,他只是垂眸,并未言语。
“那么,莫言呢?”沐羽最后转向莫言,只是觉得那对上的眸凝重的让她透不过气,便自顾自道,“想必莫先生还在思考别的问题,那么,这件小事,就权且交给我好了!”
“羽儿,我绝对不准你单独行动!!”珏朗一副如临大敌的样,让沐羽不禁忍俊,“师兄,你就这么不放心你的师妹?!好歹我们可是出自同宗,这点本事没有,岂不是给仙界丢脸?!”
眼神似有若无的划过莫言,沐羽只觉自己是不是太多事了,为什么总是习惯看向那个沉默的家伙,明明就如同空气一样的存在,可是若是他不在,自己又不知怎么的很难以安心。
真是可笑……对一个魔安心……是不是自己的脑袋被门夹了……
“羽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师傅说话?!”降龙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这鬼灵精真是越发的不把自己这个首席大师傅放在眼里了,自她醒来之后,不仅奇迹般的可以将她潜在的仙力运用自如,连功夫都精进的让人咋舌,只是,这脾性却……
“这个……”沐羽咧嘴一笑,“还真没有。”
“你个鬼灵精!!”降龙本就不是个严厉古板的师父,也就未多说什么,接着道,“让你一个人去解决这件事,是绝无可能的,羽儿想要做什么,无妨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也好,”沐羽点点头,再一次看向台上那唾液横飞摇头晃脑手舞足蹈的说书人,高深一笑,“这么好玩的事,怎么可以假以人手?当然是要自己来……”
“师父,这边请……”
晦暗的月色隐约不定,几近无声的细风掠过残败破旧的庭落,唯有依旧郁郁葱葱的绿枝被惹得轻声怨怼,窸窣不尽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几抹黑影投在杂乱不堪的地面上,让这一直沉默着的怨恨重新燃起了生气。
“铄宏……”三两黑影中,突地冒出一声责备,引得领头那人身形一颤,回转身来,恭敬道,“师父……”
“收起你那副怨天恨地的模样,”东方铄宏原先身后那人全身罩在黑色的长袍之中,只瞧见其八尺有余的英挺身材,却完全看不清那黑袍黑帽下刻意隐藏起来的本尊面目,“大丈夫,连这点小事都挂在脸上,如何成大器?!”
“是,师父教训的是……”东方铄宏恭敬的腰又深深的弯下,原是写满怒气的脸上赫然是无痕的平静,“铄宏定会谨遵师训!”
“为师明白,今日也的确是难为你了,”那黑衣人缓缓从黑袍中探出一只手,轻拍了拍东方铄宏的肩膀,释怀道,“不过,既然你们自愿献给为师需要的宝贝,为师也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哈……”东方铄宏终于听闻到师父如是承诺,禁不住感激的压抑不住满心的欢喜,“徒儿,徒儿代东方家多谢师父成全……徒儿……”
“且慢,为师可还没有答应要祝你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