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莫言觉出胸口的濡湿,他吻上沐羽脂玉般的额头,“如果能让你为我再次哭泣,我死而无憾了……”
“我想,我找到了,”沐羽感受那滚烫的触感,延伸到心底地笑意愈来愈明显。.binhuo.
“找到了?”莫言纵是万般不愿的也只得暂时结束那美好的瞬间,“羽儿,你找到什么了?”
“我……”还未等沐羽唇边的笑意渐浓,便身一歪无力的跌落在莫言的怀中,而莫言还来不及惊慌,顿感身体僵硬,两眼一黑,两人沉闷的齐齐滑落在了地上。
灰色的尘土凭空在洁净的厢房中扬起然后又毫无痕迹消失。
“莫言,我警告过你,可是,你不听……那么,就从现在开始,走你的独木桥吧!”
无声无息的灰色旋风迅速的笼罩住沐羽,顷刻间便完全消失了踪影,简单的厢房里只留下莫言如同沉睡般躺在地板上,那苍白的脸,愈发像那冷的汉白玉,死寂般慢慢和所有的一切融合……
吐纳着奇特香气的精致香炉也缓缓的散发着暖意,窗门紧闭的厢房内,安静的几乎可以听得见那平稳静谧的呼吸声。
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惊叫出声,“莫言,莫言?莫言?!”
门很快被撞开,珏朗首当其冲地将惊魂甫定的沐羽揽在怀中,安慰道,“羽儿,没事了……羽儿,没事的,不怕!”
沐羽的清泪不知何时已经顺着脸颊滑下,她紧紧的握住珏朗的双臂,近乎恳求道,“我梦见莫言不见了……他在哪儿?!朗你告诉我,莫言呢?莫言在哪儿?!”
“他,对你,就……”珏朗脸上满是忧心的神情不仅杂了些许的无奈,“难道说莫言至于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朗,我梦见,梦见莫言为了救我,替我挡了一剑,”沐羽的泪水就是忍不住的绝了堤,她那抑制不住的恐惧神情让人心疼不已,“然后,他就变成了……一块冷僵硬的磐石,接着……接着是一缕烟……你知道吗?!好大好大的烟雾,阻隔了我们……我救不了他!看不见他了……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不是,不是的!!羽儿,不是因为你!”珏朗突然的嘶吼让沐羽登时镇定下来,她痴痴的看着珏朗愤怒的脸,似是被吓住了。
此时,一旁的降龙无言的递给了沐羽一封信,却并未多言,只是简单一句,“羽儿,放宽心!”
沐羽顾不上脸上涟涟的泪水,接过信纸一看,那巴掌大的信纸上只有寥寥几句,“羽儿,大难当头,必定要有人驱身在前,保护好自己,我等着和你再见!”
“这……是什么意思?!”沐羽疑惑的看着珏朗,又不敢置信地看向降龙,“莫言,他究竟想做什么?!”
“羽儿,莫言的意思很明白,”珏朗降低了声调,好言相劝道,“他的意思是,我们是两路人,与其勉强同盟,不如分开行动!”
“朗儿!”降龙闻听珏朗丝毫不留情面的如是说道,忙喝声制止道,“适可而止!!”
“师父,真的……是这样的吗?”沐羽不确定的询问的看向降龙,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些什么是被她忽略了的,可是,她又没有一点的头绪。
“看起来……”降龙叹了口气,也不得不承认道,“的确是这样,信儿似乎并不打算和我们联手,虽然早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但是,信儿这么突然的离开,还是让为师有些失落。”
“那,那我又怎么会……”沐羽还未说完,但见房外一个小丫鬟就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羹汤疾步走进来,手脚麻利地盛了一碗,熟练地舀了一勺端到沐羽嘴边,温柔道,“小姐,您一定饿了吧?来尝尝锦书的手艺?”
“锦书?!”沐羽一惊,不禁瞪大双眼仔细看着那小巧的面容,却唤不起记忆中那模糊不清的影像,“你是锦书?!”
“是啊,小姐,”小婢女灿然一笑,只是眼眶一红,说着泪水似乎就要委屈的留下,“小姐,您还记得锦书吗?”
“锦书……”沐羽不解的看向珏朗,万分不确定地询问道,“锦书……你真的是锦书?为什么要不告而别?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小姐……”锦书泪水一滚,端着羹汤的手一个不稳,滚热的汤汁眼见就朝沐羽洒去,珏朗将沐羽完全护在了怀中,锦书见自己失手竟翻了汤碗,生怕会伤了沐羽,没有多想便伸手想要帮沐羽挡住那滑落的汤汁。
沐羽匆忙中只听耳后传来锦书一声压抑的惨叫,回身便看到锦书那已经被烫红发肿裸在沾湿的衣袖之外,沐羽大惊失色,伸手就将锦书那受伤的胳膊握在手中。
“小姐……”锦书不知沐羽为何要这样做,只是她刚要出言阻止,便顿感那燎般刺痛的手臂源源不断传来舒服柔和的凉意,再看向沐羽握住自己的手掌中,徐徐的溢出蓝色的光芒,锦书那双秀气的丹凤眼蓦地一凉,却只是一闪而过。
“羽儿你疯了吗?!”珏朗见沐羽竟然用此法救人,也顾不得沐羽会闹脾气便强行将她的手拉了回来紧紧握在手中,愠怒道,“羽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朗?!”沐羽不明白珏朗为何要如此动怒,她知道自己天生就有这种神奇的能力,她可以在短时间内治愈任何伤病,可是这与生俱来的能力却从来都没有让父亲高兴过,而这件事也只有父亲,师父和朗知道,而父亲……
沐羽想到此,有些失落的垂下